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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謝謝。我現在還是回去躺一會兒比較好。”

“不,那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好。來吧!不過,咱們還是開我的車吧,行嗎?”惠特拉姆掏出鑰匙,咧著嘴笑了,“親眼見見你對我妻子有好處,有助於打消她的疑慮,讓她安心。”他的微笑黯淡了一些,但是很快又變得燦爛起來,“況且,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呢。”

惠特拉姆在車上給妻子發了簡訊,然後他們就駕車在一片寂靜中穿過了小鎮。

“你就不擔心會被人看見我在你家嗎?”福克終於問道,他想起了在公園裡發生的事情,“學生們的媽媽肯定不會高興的。”

“去她們的!”惠特拉姆說,他的眼睛盯著面前的道路,“說不定這樣還能教會她們一些道理:不要評判別人,免得反被一群心胸狹隘的小人評判[3]。話又說回來,你覺得是誰在鎮上四處散發你的‘宣傳海報’?”

“很可能是馬爾·迪肯,或者他的外甥格蘭特。”

惠特拉姆皺起了眉頭,“我覺得格蘭特的可能性更大,迪肯最近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不過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們倆沒什麼來往,不願去招惹麻煩。”

“也許吧,”福克悶悶不樂地盯著窗外,他想起了自己的汽車,噴漆上划著銀色的大字,“反正他們兩個都是幹壞事不眨眼的人。”

惠特拉姆看了他一眼,掂量著福克的回答,然後聳了聳肩。他已經駕車拐下了主街,行駛在一片道路狹窄的街區上,這裡就算是基瓦拉鎮郊外的別墅區了。房子一棟挨著一棟,外形看起來就像改良版的農舍。有些房子門前的草坪居然還是綠油油的,這下倒是能一眼就瞧出誰家用了假草皮。惠特拉姆把車停在了一個地面鋪砌過的庭院裡,面前是一棟小房子。

“這地方不錯。”福克說,惠特拉姆做了個鬼臉。

“鄉下的郊區,堪稱鄉下和郊區這兩個世界中最糟糕的存在了。而且叫人頭痛的是,這片街區裡有一半的房子都空著,安全隱患很大。雖然有好多孩子來這附近玩耍胡鬧,但是務農的本地人都住在自家的農場裡,基瓦拉鎮對外地人又沒什麼吸引力,這片街區恐怕早晚要荒廢了。”他聳了聳肩,“不過這棟房子只是租來的,以後看情況再說吧。”

他領著福克走進一間涼快又亮堂的廚房,他的妻子正在用一臺複雜的機器煮咖啡,屋裡洋溢著濃郁的香氣。桑德拉·惠特拉姆是一個身材苗條、面板蒼白的女人,有著一雙大大的綠眼睛,看起來彷彿時刻都處於驚嚇狀態之中。惠特拉姆給她和福克分別作了介紹,她跟福克握手的時候有一絲遲疑,不過卻請他在一把非常舒服的椅子上坐下了。

“來點兒啤酒?”惠特拉姆邊問邊開啟了冰箱。

桑德拉正要把三個瓷杯放在桌上,聽到惠特拉姆的話便停住了。

“你不是剛從酒館回來嗎?”她的聲音很小,說話時並沒有轉身看著自己的丈夫。

“是啊,但我們最後沒有進去。”惠特拉姆朝福克眨了眨眼,桑德拉緊緊地抿起了嘴唇。

“我喝咖啡就行了,謝謝你,桑德拉。”福克說,“咖啡聞起來很香。”

她朝他拘謹地微笑了一下,惠特拉姆聳了聳肩,關上了冰箱門。桑德拉給每人都倒了一杯咖啡,然後腳步輕輕地在廚房裡走了一圈,把各種各樣的乳酪和餅乾裝在了一個托盤上。福克啜飲了一口咖啡,低頭間瞥見胳膊肘旁立著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張全家福。畫面上是夫妻二人和一個淺茶色頭髮的女孩兒。

“這是你女兒?”他打破了沉默。

“丹妮爾。”惠特拉姆拿起了那個相框,“她也在家。”他看了一眼妻子。桑德拉本來正在水槽邊忙活,聽到小女孩兒的名字後,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正在後面的房間裡看電視。”桑德拉說。

“她還好嗎?”

桑德拉沒有回答,只是聳了聳肩,惠特拉姆又轉向福克。

“說實話,丹妮爾最近一直很困惑,”他說,“我告訴過你,她跟比利·漢德勒是朋友,可是她無法完全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謝天謝地,幸好如此。”桑德拉說著,把一塊抹布折成了方方正正的形狀,“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理解這麼恐怖的事情。每次一想起來,我就感到噁心難受。那個渾蛋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連下地獄都不配!”

她來到桌前,切下一片薄薄的乳酪,小刀用力地劃過乳酪塊,最後碰到盤子,發出了尖銳的聲響。

惠特拉姆輕輕地清了清嗓子:“亞倫以前也住在鎮上,年少時曾經跟盧克·漢德勒是朋友。”

“噢,也許他以前跟現在不一樣吧,”桑德拉滿不在乎地說,她挑起眉毛,看向福克,“這麼說你是在基瓦拉鎮長大的?那些年肯定顯得很漫長吧!”

“還好,也有開心的時候。看來你不喜歡這裡?”

桑德拉不自然地笑了笑。“這裡的日子跟我們期待中的新生活不太一樣,”她迅速地說,“無論是對丹妮爾,還是對家裡的每個人而言,都是如此。”

“我明白。其實,我不太適合替這個地方說話,”福克說,“不過你也知道,漢德勒家的事情是一生都遇不上一次的意外,假如你是為此而感到失望的話……”

“也許那的確是一場意外,”桑德拉說,“但是真正讓我感到無法理解的是本地人的態度。我聽到居然還有人同情盧克·漢德勒,說他肯定過得很煎熬。我真想搖醒這些人!這種想法未免也太愚蠢了吧?不管盧克經歷了什麼,那都不重要!你能想象比利和凱倫在臨死前的感受嗎?可是鎮上的人卻對他懷著這種畸形、狹隘的同情,而且——”她抬起指甲整潔的手,指著福克,“我不在乎他是否自殺了,殺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是罪大惡極,是最極端的家庭暴力!無論如何都不能替他開脫罪責!”

廚房裡陷入了久久的沉寂,唯一的動靜就是桌上咖啡機噴出水蒸氣的聲音。

“好了,親愛的。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們都明白。”惠特拉姆說。他隔著桌面伸出手,覆住了妻子的手。她快速地眨著眼睛,睫毛膏在眼角暈開了一片。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抽出手來,去拿抹布了。

惠特拉姆對福克說:“這件事對我們家來說真的很可怕。我失去了一個學生,丹妮爾失去了要好的小夥伴,桑德拉也為凱倫而傷心難過。”

桑德拉的喉嚨裡發出了輕輕的哽咽聲。

“你說過比利出事的那天下午原本是要來你們家的。”福克說,他記起了在學校的談話。

“沒錯。”桑德拉擤了擤鼻涕,她努力振作起精神,又給三人的杯子裡倒了一些咖啡,“我們經常邀請比利過來玩,丹妮爾也經常去他家。他們倆情同手足,在一起時非常開心。丹妮爾很想念他,無法理解他為什麼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那只是一次日常的安排嗎?”福克問。

“倒不算是日常的安排,但也沒什麼特別的。”桑德拉說,“那一週我跟凱倫本來沒組織什麼活動,後來丹妮爾找到了去年生日時我們送給她的那套兒童羽毛球拍。她和比利都不會打羽毛球,卻很喜歡這項運動,以前總是拿著球拍瞎鬧。她已經有好久沒用過那套球拍了,可是突然之間又產生了興趣。你也知道,小孩子就是這樣。所以,她想讓比利趕快過來一起玩兒。”

“那你是什麼時候跟凱倫提這件事的?”福克問。

“應該是出事的前一天吧,對不對?”她看向丈夫,丈夫聳了聳肩,“好吧,我覺得應該是,因為那天丹妮爾一直纏著你要把羽毛球網架在院子裡,還記得嗎?總之,我那天晚上給凱倫打了電話,問比利第二天放學後願不願意跟丹妮爾一起回家來,她說‘好的’,見面的安排就這樣定下來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如何?”

桑德拉皺起了眉頭,彷彿正在參加一場考試。“好像挺正常吧,”她說,“記不太清了,也可能有那麼一點兒……心不在焉?那只是一次非常簡短的通話,當時天色已晚,我們就沒有多聊。我提議,她接受,很快就掛了電話。”

“後來呢?”

“第二天我接到了她的電話,正好是在吃完午飯以後。”

“喂,你好,我是桑德拉·惠特拉姆。”

“桑德拉,嗨,我是凱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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