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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口角之後,桂花便到門上孫婆子那裡託她買了個小箱子並一把小銅鎖來,把貴重東西都鎖了進去。

少了五十文錢,不是小數,可為著這個去報給管事嬤嬤,要求大肆搜查,又是小題大作,她把這事兒告訴了鄭婆子,說遭了賊,少了東西,鄭婆子口裡立時罵起來“賊骨頭的賤蹄子,”罵完了又再勸她“定是看你差事好賞錢多,如今且不要生事,咱們再想法子就是。”

石桂的本意也不想鬧起來,特意捧了箱子進屋,開箱放東西再落鎖,一屋子人都瞧見了,原看她人隨和,只當是個好性,沒成想是惹不得的,一個個都低了頭。

石桂知道她把這事嚷出來,這幾個又挨在一處說過許多話,一面搖得銅子叮噹響,一面道“哪個說我沒挨偷,哪個就是真賊了。”

這話一出,幾個姑娘都往一個人身上看,石桂順著視線找到人,看她一眼,把箱子放到櫃裡頭,也沒什麼想得到想不到,原來她也不缺錢,屋裡頭吃得最好的是石桂,穿得最好的就是香扣。

石桂要寄錢回家,這幾個都是知道的,她攢上些託了孫婆子去帳房換過,換了銀珠子回來,攢到這會兒也有五錢,上頭蓋著銅子,那人摸著了也不敢伸手,屋裡頭都知道,只有石桂攢下了銀珠子來。

事就這麼過去了,石桂獨來獨往,她原就跟這些人說不到一塊去,少了應酬的功夫,結子還打得更多些,貨郎來一回,就置上些點心,算是跑腿的錢,三個饒一文,本來就是小本生意,三十個轉了手就能多出十文錢來,要不然也不肯這一趟趟的擔貨。

石桂還存著讓秋娘石頭爹進城的心,城裡再苦也比鄉下好些,要是能有個幾兩銀子的安家費用,秋娘也不必去摘花采茶,石頭爹也不必去跑船了。

石桂跟貨郎熟識了,叫他一聲小哥,先問他跑不跑甜水鎮,他便笑“總得去那兒進貨,離得最這便是甜水了。”石桂喜上眉梢,煩他往陳娘子那兒去一回,一樣是走街串巷,去那兒不過順道拐個繞。

紮了一把曬乾的竹筍帶給陳娘子,還有兩付鞋面,她學了繡,能做些雜花樣子,裹起來就算禮了,一罐頭醃蜜梅滷,卻是廚房裡的手藝,外頭吃不著。

把一封信壓在底下,是她拿眉筆寫的,許多年不寫字,報兩句平安還成,說是託了宅子裡頭識字的人寫的,求陳娘子給她送信回去,貨郎見她年歲小小賣出來當丫頭還記著家裡,拍了胸脯“你放心,我定給你送過去。”

隔了幾日再來,石桂早就在門上候著,貨郎看見她就點頭“東西我送去了,陳大娘託我說句多謝。”

貨郎人生得黑,眉目卻端正,常來常往的,賣的又是姑娘家的東西,孫婆子坐在門邊,只放小丫頭出來,年紀過了十三四的,便不許她們離得近了。

可這規矩定得死,人卻活,孫婆子也不是時時都在,她一離得遠了,小姑娘家裡能對著擔上花花黎黎的東西不動心,見著無人就躥出來,有個石桂見過幾面的內院丫頭,同那貨郎一對眼兒,便紅了臉盤。

石桂皺皺眉毛,要是惹了是非,倒黴的就是孫婆子,趕緊又謝一回,進門到耳房裡找到了孫婆子,過了晌午正犯睏,這會兒打了呼,叫石桂推醒了,她點點門邊“貨郎來了,媽媽瞧著去罷,今兒人多呢。”

孫婆子趿了鞋子,一面束裙帶子,一面往外去,一聲喝如鳥散,她不獨喝還罵“裡頭外頭都分不清了,閉眼的佛爺不怕,睜眼的金剛還不怕!”小丫頭們嘻嘻笑,有些年紀的便都紅了臉回去。

貨郎折了腰賠不是,送給孫婆子一個鍍銀的了胭脂盒兒“多謝媽媽照管生意。”孫婆子伸手接過來,往小杌子上一坐,拿了東西便不再管,當著她的面,也出不了茬子。

事兒雖沒辦妥,關係卻不能斷了,鄭婆子常做些小菜讓石桂拎了食盒去送,落到一屋丫頭的屋裡,便是她送請鑽營,越有話說,石桂也不理人,每送過去也說得些奉承的話,那些個管事嬤嬤見過沒見過的都認了一圈。

回來不免聽見兩句冷言冷語,按她原來的脾氣必然要吵起來,可在鄉下過了這些年,稜角也慢慢磨圓了,翻了眼睛瞪過去,到底是孩子,哪裡經得這樣看,怕她真跳起來,咬了唇兒不敢在她面前說。

鄭婆子捨得下血本,滷了豬耳朵豬鼻子,醬過的鴨子腿雞胸脯碼在碟子裡,還挖了一罈果子酒出來,埋了一年多,兌了酒進去給管事婆子打牙祭,替石桂掙了個跟著去通仙觀打雜的差事。

這是出頭露臉的事,作道場得去通仙觀裡頭住上兩三日,打十二醮還有宋氏的族人過來拜謁,卻是避不開的交際,前前後後只有小道士總不成話,還得有幾個跑腿的丫頭。

鄭婆子對著桂花耳提面命,叫她機靈些,眼亮耳尖,有甚事跑在頭裡,她也知道春燕素來喜歡石桂的,還叫她再去跟前湊一湊“叫她見著你腿腳勤快就是。”

石桂一一應下,又問了鄭婆子這打醮到底是作甚,鄭婆子咂咂嘴兒“是替大爺辦的,你少打聽這些。”

宋家回來說是消夏,實則是來替宋家大爺打祈福醮的,就在老家本族的道觀通仙觀裡頭供著他的長生牌位,兩處道場一齊做了,供奉的道士在青藤紙上作青詞,供三清叩玉皇,還得寫諾皋,打完了醮再燒了去。

宋家這位大爺,是八月裡生的,過世了總有十七年,在世的時候原算過命,說他逢五破七不是好年頭,死時候果然十七歲,老太太念著兒子,怕他在陰世裡過不好,這才想著大辦法會,替兒子積一積冥福。

自宋老太爺父輩始,這通仙觀就在了,裡頭那個老道士就是姓的宋,也不知道多少年歲,一把白鬚能在腰上繞一圈。

宋家積年當官,宋老太爺這一支官運亨通,便多有說是在通仙觀裡頭供奉得好,就在宋氏這一支住著,山腳下俱是些宋姓子孫,有了錢鈔,乾脆就做了供奉,一年年下來,通仙觀也不受別個香火。

老道士不肯挪地方,要打醮只得回來打,只說他確有些神通的,不能怠慢了去,老太太更是一樣,道士得作得青詞叩玉皇,詞兒差些,她的兒子在陰世裡可不受苦。

人都死了十七年,肉身化了土,可當孃的怎麼能忘了,就是宋老太爺也多謂那些後生晚輩不如自個兒那個離世的兒子,年年的冥壽都要大辦,更別說打醮等了這許多年,這事兒不光自家管著,還讓葉氏督辦,為著這個,宋二爺好幾個月都躲在二房院中,沒來大房的院子裡不說,連請安也是叫長隨跑一回,託病不出來了。

通仙觀在山間,連年都是宋家出錢照管,建得大影壁,進門還有內引橋,三門之內設了虛皇壇,供著三清祖師,東廡西廡供七十二星君,裡頭還建了個小戲臺子,就是為著唱戲酬神的。

要做道場的東西沒交到王管事手裡,確是自家做好了帶來的,就怕王管事辦的盡心,那一套傢伙觀裡是齊全的,只給知觀跟小道做了新道袍來,給宋老真人的便是鶖鳥拈絨織的繡仙鶴淨十團袍子。

光是這一身衣裳就能值上百來兩,更不必說新造成金輪銀輪磁輪,還有銀馬銀象銀魚銀螺兒,再加上方瓶如意,湊一個八寶吉祥。

這幾日廚房裡盡做大肉菜,打醮之前一個月就不能再沾葷腥油膩,宋老太太心誠,把規矩做到了十分,原不過是糾吃素,她要這一府的人都為著兒子吃素,別苑裡的不必說了,老宅也定下吃素的日子來,若是捉著有人違了,先杖四十再攆出去。

威令重刑哪一個敢違逆了去,一進七月,就得把這些葷的油的都不碰不沾,除了葷腥,還有蒜姜蔥也都斷了。

後頭一個月沒有油水沾舌頭,這會兒底下人還不可勁的吃,家裡上下這許多下人,一頓能吃掉一頭豬,廚房裡還炸了豬油出來,這東西凍了塊兒,挖上一勺子,舀在才燜出來的熱飯上,再加秋油拌一拌,很是得味,這會兒卻得全都得封起來。

石桂是知道那小湯罐裡藏著些甚的,廚房裡到了日子就要清查,鄭婆子趕緊把那瓷罐頭藏在自家屋裡,蓋上舊布再扣上竹籃,若是叫人知道她往素食裡頭放這些,只怕差事不保,還得挨一頓打,進進出出總有人刺探,何況鄭婆子得了好,有多少個眼裡放不下她的等著挑刺。

她藏了油塊,做出來羅漢上素便不那麼鮮了,幾回送上去,先還能吃掉一半,跟著略動了幾筷子,要是把份手藝都丟了,回老宅就更想不起她來。

鄭婆子倒是想偷摸再做一回,差點兒就叫人抓著,得虧得她挖了一勺子,沒把一罐頭都帶出來,見人來了,一口吞進肚裡,吃這麼一口,夜裡拉了一晚上,第二日腿都軟了,臉帶菜色,心裡暗暗叫苦,要再不出彩,葉氏那兒不要菜了,她勢必還得留下,難道要在別苑養老不成?

石桂也知道她窘迫,此時鄭婆子與她休慼相關,想起原來吃過的蘑菇精來,這總是素的,試著取香菇幹出來切碎了磨成粉,把這粉加了糖鹽再磨,磨出一罐頭褐色粉沫出來,讓鄭婆子試著拿這個調味。

鄭婆子試了一回,雖不比雞湯鮮,到底是起了味,再加上八角茴香小山菇小松菌,味兒又更好些,這東西不沾油花,別個翻出來也不知是什麼做的。

別苑裡頭慢慢停了葷食,連六月底三姑娘的生日也是擺的一桌素席面,石桂照常送了涼糕去,葉氏那頭賞了一身衣裳一套頭面給三姑娘,胭脂紅點紅赤金的襖裙,拿出來光華燦爛,宋澤芝打賞了送衣裳來的婆子,因著得賞心裡高興,石桂也得了幾個錢。

回來的時候小丫頭子就在門邊等她,一把扯住石桂“姐姐交好運了,趕緊到鄭媽媽那裡。”石桂不知是甚樣好事,一路小跑著往鄭婆子那去,鄭婆子見著她就一把摟到懷裡“我的兒,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你叫太太挑中了,今兒就進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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