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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勉沒能探到訊息,又不能冒冒然寫信回去給石桂,還道這回能有好信兒送回去,再見她時總不至於還心虛,沒成想竟是這麼個結果。

白大娘掐頭去尾,瞞過一段,這人要是回去告訴石桂,小丫頭可不得急瘋了,水災過後石桂的娘勉力支撐了許久,可還是沒能支撐下去。

雖不收租了,也得撐到下一季收穫時,秋天過去就是冬天,受了災的地方便又有些賣兒賣女的事,俞婆子無人好賣,孫子是石家的根,便想著要把兒媳婦賣掉。

叫村裡人唾了一地,可這些人自顧不暇,哪裡還能伸手幫別人,俞婆子被人戳了脊樑骨,拖著病體還能鬧,秋娘生得美貌,又是生養過的,賣到鎮上的大戶,總能賙濟一口吃食。

秋娘這回卻不哭了,抱了兒子回孃家去,孃家雖不在一個村裡,也是一樣受了災的,哥哥肯養活她,嫂嫂怎麼能肯,哥哥家裡還有幾張嘴等著吃飯,上回蝗災就沒伸手,這回更伸不得手了。

秋娘扔下俞婆子不管,沒幾日她便支援不住了,家裡無米無房,就住在土廟裡,泥塑的菩薩夜夜盯著她,盯得她心慌,夜裡一個驚雷,打得俞婆子從夢中驚醒過來,求神告佛又託人把秋娘找了回來。

秋娘的嫂嫂是個活夜叉,雖不能接濟,到底還替小姑說了兩句話“你一味軟有什麼用?連你的孩子都護不住,那一個是抱來的,這一個總是親生的,這老虔婆哼哼唧唧躺在床上,你便是一枕頭捂死了她,哪個替她擊鼓去?”

秋娘不會伸這個手,活夜叉卻怕俞婆子往後還動這個念頭,真個賣了秋娘,家裡便不能不管了,揪了俞婆子一把頭,差點兒把她從床上拖下來,啐了她一口“長嫂如母,你要是敢動這個念頭,我活撕了你,外頭病的痛的這許多,死了人還有誰管。”

俞婆子的氣焰一下子低下來,到這會兒還認清楚,她一身病痛,沒了秋娘只有等死的,反倒說起了軟話,對著秋娘哭出一擔淚來,口口聲聲都是怕喜子沒人養活,秋娘真有了前程,總不會不顧兒子的死活。

俞婆子哭著認了錯,她是婆婆,村裡又有這許多和稀泥的,不和稀泥也沒法子,便是平安時節也沒人肯出這個主意,主持公道說得容易,誰家說了誰家就得管,哪家還有餘糧能多照應一口人?

秋娘把土地廟收拾了,許多人住在裡頭,再後來又住在祠堂裡,到底不是久處之法,眼巴巴盼著石頭就是不回來,同鄉有跑船的便道“石頭在外頭達啦,你們還不趕緊尋他去。”

俞婆子一聽兒子了,喜得合不攏嘴,手上這點子餘錢,田是耕種不起了,房子也沒了,除了去找一找兒子,兩個女人就想不到旁的出路,就這麼帶著孩子上了路。

那同鄉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連置了屋子都說出來了,還道要來接她們過好日子去,兩人都認了真,按著他說的地方去找,把石桂給的銀子全帶上了。

來來往往總有人傳信回來,先還說看見秋娘俞婆子,後來便再沒聽見訊息了,白大娘怕傷了石桂的心,說一半咽一半。

宋勉卻是在外頭走過的,一來一回也算是行過路途,想著容易,哪有這樣碰巧的事兒,心裡嘆息一回,石桂的爹孃只怕是找不到了。

他不便傳信回去,又告訴白大娘若是得著訊息,往甜水鎮的宋家捎個信來,必有重謝,白大娘連連擺手“哪還要什麼重謝,全了她一份孝心也是件功德。”心裡頭直唸佛,菩薩若是真長眼,也隔不斷她們母女情深。

四月裡中了,關在屋裡還只讀書,經了一夏一秋,宋勉安下心來考舉,八月初時下了場,等放了榜,果然中了,名次不壞,從此能領上一份癝米癝銀,也算是有進項了。

跟著便是知縣請吃席面,裡頭有個宋敬堂在,宋勉便不是主角,只作個陪襯,吃上一輪酒,送上些薄儀,還回金陵去。

族裡的族長來請,宋勉原想推了不去,可宋敬堂要去,不僅去了,還冒了個三歲孩子出來,說是水災裡頭救的,認作了義子,算是一項義舉,是報到州府之中得了表彰的。

便這回他中不了舉人,也還是孝廉,宋勉自來不是多口的,跟宋敬堂相交不深,這些事渾不在意,反是書僮慶餘拿眼兒掃來望去,說那孩子的認的乾孃,倒似跟二少爺有事。

宋勉只作不知,出來了七八個月,這番回去,也不知道石桂怎麼樣了,慶餘看一眼嘆一聲“少爺回去可別傻愣愣的說甚個要替那丫頭贖的話。”

這一句處是點醒了宋勉,他怔怔出神,心裡原來模模糊糊的想頭一時清明起來,趁著他有了功名,倒有由頭贖她出來了。

慶餘恨不得自掌嘴巴,唸了一輪佛祖菩薩,不論念幾回,總還得回去,路上船上還唸叨,讓宋勉多想一想,討個丫頭甚時候不能討要,非得這會兒,平白把自己給耽誤了。

因為要回金陵去,宋敬堂便帶了母親妹妹一道去,帶著女眷傢什,行船便慢,宋勉心心念念,過了重陽這才回京。

家裡早就接著信,派了人在碼頭上接應,宋勉東西少,卻不能趕在主家前回府,跟著小轎車馬一道回去,還回了至樂齋,東西還沒放下,便使了慶餘去打聽石桂,遞個信進去“你趕緊著,我有話要說。”

慶餘苦了一張臉沒法子只得聽命,找個小丫頭子往裡頭遞個話,哪知道打聽出來石桂被攆到莊子上的話,慶餘跌了腿兒“這可了不得。”

把小丫頭唬得一跳,眼見著一溜煙的跑了,在後頭啐上一口“哪個趕你不成。”原還想多嘆兩句,石桂才走沒多久,後院裡頭眾說紛芸。

石桂已經算得在葉氏跟前露臉了,就這樣還說攆就攆,有人說是她手不乾淨,這論斷在九月那兒最是深信,說她那會兒在表姑娘屋裡頭就愛偷東西,偏表姑娘疼她,只作看不見,為著她連身邊的大丫頭都落了的。

還有的便說是春燕鬧的鬼,她眼看著葉氏更寵愛石桂了,這才想了由頭要把她撬走,往後嫁了人,才好回來當管事娘子,若有一個石桂料理,坑都被佔了,再回來可不難些。

慶餘一閃身進了至樂齋,宋勉已經跟著宋敬堂去老太爺屋裡頭請安了,他搓了手想個不住,要是說了這麼個呆子脾氣必然作,住在別個家裡,還扯上了上房的丫頭,那可是連大少爺都沒碰的。

慶餘抱了頭頭疼,宋勉回來見他這樣兒還問“可是暈船了?卻含一枚仁丹就好了。”說著自去理書,慶餘嘿嘿兩聲“裡頭忙呢,我找了好幾個都說有差事,二太太一家子回來了,不得閒。”

宋勉不疑有它,近鄉情更怯,一時也松得一口氣,怕見了她張不開嘴,連原來騙了她都不敢認,只說一家子活不下去,投奔她爹去了,可這行船的,哪有個投奔一說。

跟著幾日回回慶餘進去,都說不得閒碰不著人,宋勉老實,卻也不傻,一回二回還信他,聽他說話吱吱唔唔,連聲問了,慶餘這才道“說是她帳沒記好,太太把她攆到莊子上去了。”

宋勉一聽怔得一怔,怎麼肯信“她再不是這樣的人。”說著卻皺了眉頭,石桂一心想著要回家去,可是真個動了什麼心思,跟著又搖了頭“你去打聽清楚,可拿了贓可認了罪可打了板子。”

慶餘捏著鼻子出去了,在院子裡頭繞了一圈,丟擲去一把果子糖,小丫頭子都搖了頭,既沒拿贓也沒認罪,更沒落,不過就是攆到莊頭上去了,連打都沒打一下。

宋勉聽得石桂沒捱打,倒寬下心,全須全尾的出去了,總比捱了打扔到莊頭上強,他又要慶餘去問是哪個莊子,慶餘嘆一聲“好少爺,這事兒就算了,她原來好歹還是個得臉的丫頭,討了她也還罷了,就說少爺在外頭成家立事,總得有個打理細務的人,如今這又算什麼。”

宋勉一言不出,立起來就要往外走,叫慶餘一把拉住了“我去,我去。”皺著一張苦臉,慢慢往外頭去,那丫頭生得再好,也沒這樣勾人心的,太太跟前那許多,求哪一個不成。

慶餘打聽了地方,回來告訴宋勉,宋勉立時就要出城去,被慶餘拉了一把“天都要黑了,便要出去,也得等明兒,咱們這麼上門,算個什麼事兒,那頭也總有個莊頭人家,被人瞧見了,您是少爺,她怎麼辦。”

宋勉覺著有理,又再等了幾日,讓慶餘往鄉里去,他的打扮不惹眼兒,先去認了門,看看石桂在不在,若是果然在莊上,宋勉再去。

慶餘哪裡肯幹這活計,老太爺都有意要保媒了,少爺還在這兒打個丫頭的主意,連聲嘆了幾回,總還得去,鄉里這時節有許多收果子棗子的,他一身短打也不顯眼,過了宋家的門邊,看見石桂出來,託了荷葉買了一捧蓮子,這些日子竟沒憔悴些,反倒越爽利了,回去告訴宋勉“我一家家找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咱們還是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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