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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說的可靠人,自然就是明月了,讓她孤身一個跟一群不認識的人到漳州去,便是有紀夫人話,這些人也不定就聽她的,她又沒有吳姑娘的武藝,既沒這身手,自然還是穩妥些好。

紀夫人也沒料著石桂肯親自去一回,知道她跟葉文心情宜深厚,又是個有主意的,兩個通訊多日,便沒去過漳州,也能知道是在何處落腳,只要細心尋訪,總能找著,比單派一對人去要好的多。

“你去也好,我正愁沒個妥當人呢,你只管去,我把東西替你都預備好,這兒的生意你也不必管,我叫個管事先替你打理著。”算一算已經七八日沒了訊息,漳州受災比穗州更重,也不知道

葉文心帶著幾個姑娘身在何處,她身邊的人都是識文斷字的,要是手腳捨不得送個信回來也沒多難,何況還有一個宋蔭堂跟著,等閒人不敢難為了她。

“我回去預備預備,還煩著夫人往兵營裡調人手去。”說借也好說調也好,這卻不是石桂煩心的事兒,管她寫什麼紅條還是白條,她既應了,就有法子。

紀夫人讓九紅姑姑把她送到門邊,石桂急匆匆趕回去,開了門便收拾東西,衣裳倒不緊要,要緊的是多預備些藥物,這會兒港口的船隻緊俏,許多壓著的貨要出港,泊著的船要進穗州,不靠紀夫人還真去不成。

走海路還是比走6路要快些,大道堵著還沒通,倒了一片山石大樹,坐船去漳州港,比等路通了趕車便利的多。

石桂回去便把事兒告訴了瑞葉,瑞葉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石桂道“總得留個人下來,給紀夫人報信去。”

瑞葉哪裡還顧得這個,一聽見葉文心沒的音信,紀夫人要派人去找,她眼淚撲簇簇的落下來,一口氣都差點兒喘不上來“我這條命都是姑娘救的,她不知在何處,怎麼也得去尋她。”

“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後頭的話石桂沒說,瑞葉跟程夫子兩個人這些日子總在一處,學裡的學生都已經不叫她石家大姐,反叫她師孃。

瑞葉也不避諱,學裡原是有灶的,可卻無人打理,僱傭的廚娘不得力,程夫子便不供飯食,瑞葉去了把廚房理了出來,破掉的窗戶補上了,倒下的竹子砍了去,小小一間書院打理的井井有條。

程夫子還是喜歡看著她笑,笑意越來越濃,要是他講課的時候,瑞葉從窗下過,就能把滾瓜熟的書全忘了,說著上句不知道下句,學生們一片鬨笑。

這些孩子都喜歡瑞葉,學堂裡還是不供飯,卻有一頓點心吃,磨的豆漿,煮的酸梅湯,天熱的的時候給他們解暑,茶粿子白糖糕,夫子有的他們都有,原來還有唸叨著怎麼討了這麼個寡婦回來。

這些小子們卻極愛戴程夫子,程夫子看著他們淘氣也只會笑,如今又添了個師孃,破了衣裳還給縫,有吃有喝,回去聽見家裡人唸叨,反要替瑞葉說話。

找一個別的女人,可不定自家的孩子就能有吃有喝,還替程夫子查他們的功課,一筆字兒寫出來不比程夫子的差,長舌婦人也不敢嚼舌頭了,這要不是寡婦也不會嫁給程夫子。

瑞葉這會兒就該定了親的姑娘似的,仔細把嫁妝繡起來,兩個已經定下了婚期,秋日裡就辦婚事的,繡嫁妝縫被面,打飾做衣裳,梳頭人全福人且得尋一尋,石家不是本地人,這些事都是生手,無人可託,自然難些。

她要是這會兒走了,一去還不定甚時候能回來,程夫子難還能等著她不成,石桂勸她,瑞葉卻連連搖頭“若是隻想著我自個兒,也不配當人了,姑娘待我恩深義重。”

石桂咬咬唇,還有一句不曾說,葉文心最後還在太豐縣裡,要去找她,必得先去太豐縣,遇見縣令的時候,瑞葉又得如何自處。

她說的再多,瑞葉也不肯不去,等不及收拾東西,先去了學館一趟,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程夫子,瑞葉臉上微紅“他,他非得跟我一道去。”

程夫子守了多少年,才見著這麼一個合心合意的,怎麼還肯輕易放了她去,秋天辦不成,那就冬天辦,若沒有葉文心,哪有此時站在他眼前的瑞葉。

石桂一時怔住,一個眼色遞過去,瑞葉只是衝她笑,她這才安心了,跟秋娘說定了紀夫人會派人來做幫手,她跟瑞葉兩個要去漳州找葉文心。

葉文瀾自也一道去,紀夫人找了船來,收拾了許多藥品布匹,最要緊的是乾糧吃食,還真從兵營裡調了人出來,本來兵士就能護送官船,紀家要了一隊人,也不算出格,還舉了官家的牌子,從穗州港往漳州港駛去。

石桂把葉文心送回來的信都帶著,從這信裡找蛛絲螞跡,最好是到了地方就能知道人在哪兒,只是一時不襯手,才沒送信回來。

從穗州到漳州的水路暢通,海上無風,很快就到了,可靠上港口卻等了許久,漳州港口碼頭還不曾修繕,船隻全都堵在裡頭,大風來時捲了樹根壓塌了船隻,貨物布匹浮在海上,有漁人坐著小艇在打撈。

死的人也更多,這兩日先清乾淨了屍,被浪推上岸邊總不好看,這些貨物都是無主的,箱籠撈出來開啟,就在碼頭邊排成一排,書頁都被浸泡壞了,布匹也都失了顏色,書本無用,布匹卻是有用的,雖被鹹水泡過,洗曬乾淨總還能穿。

眼見得前頭的船隊沒個盡頭,明月扒著船舷叫了一艘小艇來,給銀子讓他先把人送上岸,那漁民一看是官船,倒不敢不應,把小艇靠近大船,從上頭放下繩子來,人就順著繩子下。

這麼幹等著非得到夜裡不可,明月先下去,漁人又叫了幾艘小船在底下等著,石桂來的時候為著方便全換了褲子,跟穗州姑娘一個打扮,一條長辮子垂在襟前,順著繩子往下爬,明月在小舟在接著她。

一隊人留在船上,一隊人坐著小舟靠岸邊,收拾了些藥品乾糧,僱了輛車往太豐縣去,路上顛簸,不時還有道路不通的,村民們救自家且不及,縣裡村裡雖派人去通路,可是人手不足,還不曾全清出來。

石桂瑞葉兩個坐車,程夫子葉文瀾坐在車沿上,明月這些人便跟著走路,派兩個人先往前頭去探路,見到不通的地方看一看,能清掉路障就過去。

就是這麼走著,也走到太陽快落山才走到太豐縣,先問明白了葉文心租住的屋子在何處,到了地方也有燈火,拍門進去,是那兩個留守的和收來的兩個新學生,有一個長隨看門,這幾天裡已經防了不少賊,帶來的東西偷去了大半。

石桂見著人便先問葉文心,說是往村子裡去了,颳風之前去的,似他們這樣收學生,借居在鄉野人家十來天的也有。

今兒是去不成的,天黑路遠,得尋個本地人作嚮導,葉文瀾吸一口氣“先安頓一夜,明兒往縣衙門去,見過縣令派個本地人,最好是鄉紳家中派出人來,比這縣令的差役還更管用些。”

夜裡石桂跟瑞葉一個屋子,兩個人團在床上,被子都溼漉漉的,院子裡的地還沒幹透,雜七雜八堆了許多東西,這間屋說是葉文心住的,東西還沒有石桂家裡用的好,怪道她要把瑞葉送回穗州養病了。

瑞葉抱著膝蓋,再沒想到葉文心會過的這麼苦,眼眶一紅就要掉淚,桌上倒是掛著帳子,屋裡卻又溼又潮,還有蚊蟲,房梁頂上爬老鼠,吃的東西都不能往桌子上放。

石桂握了她的手“姑娘覺著苦,可還是要幹下去,程夫子是教書育人,姑娘是活人一命。”從此給了這些女孩兒們一條能走的路。

瑞葉鼻間一酸,她自個兒的路走到盡頭,就開了一條新道出來“我原來不懂得,看著這樣才懂了,只當是牢獄裡最苦,不意還有更苦的。”

金尊玉貴養大的姑娘,除了落難那半年裡,腳哪裡踩過這樣的地方,瑞葉抬了袖子抹抹眼淚,外頭“篤篤”兩聲叩門聲,瑞葉一聽就笑起來,推一推石桂“你趕緊去罷。”

石桂養病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月要進來,就叩上兩聲,石桂掀開帳子趿著鞋,屋裡只有一盞暗幽幽的油燈,開啟門外頭倒更亮些,月亮又大又圓,還有滿天的星星,明月笑眯眯“你吃不吃烤地瓜?”

石桂“撲哧”一笑“吃!”小院裡頭已經沒有多少餘糧了,還是石桂她們帶過來的東西,夜裡做了飯,沒油沒肉,吃了個半飽。

明月知道石桂沒吃好,心裡記掛著葉文心,草草扒了兩口就不再吃了,這才去外頭弄了些吃食來,這一片都是農家,明月去敲門,看見這麼一個大黑影子,都不敢開門,明月只好說自個兒媳婦懷了身子,非得吃點烤地瓜,這才買了一小簍來。

這話他不告訴石桂,兩個圍著了火堆,石桂不必動手,明月替她翻身,還往裡頭扔了些花生,這是他買了預備給石桂當零嘴的,可她哪有心思吃,火堆裡一陣“噼噼啪啪”,撥出來掰開了,兩顆圓滾滾的花生米落到石桂手心,還微微有些燙熱,香氣撲鼻。

石桂塞了一顆在明月嘴裡,自家吃了一顆,嚼著滿嘴香,把頭靠在明月肩上,抬頭看見滿天都是星星,明月把臉一歪,嘴唇碰在她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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