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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神情嚴肅地對薛大昌說:“我已經把話說得非常清楚了,這起無名死屍,我們要嚴查到底。我們希望得到你們鎮上的配合。更為重要的是,我們要得到狗曲崖大塌方的真實情況。”

說完這句話,沈重帶著範敏、肖野走出了鎮政府。

<h4>五</h4>

坐上車子後,範敏對沈重說:“沈隊,下一步如何辦?”

沈重望著這位去年從省警校畢業參加工作的警花,反問道:“你說呢?”

範敏咬著嘴皮子,她咬著嘴皮子的樣子顯出了一種頑皮與狡獪,一種雅緻與溫柔,沈重轉過了目光。“我想我們緊接著就要在報紙上、電視上釋出尋人啟事,公開狗曲崖死屍的畫面。然後再發動群眾破案。”

沈重把目光轉向了肖野,這是他的一位得力助手,膽大心細,思維縝密。“我們下一步得把採石場老闆控制了。”肖野說,“狗曲崖採石場大塌方的實際死亡人數到底是多少,這個人一定知道詳情。”

範敏說:“開票員說了當時老闆不在場啊。”

肖野說:“即就他不在場,開票員也一定把真實情況告訴他了。所以我們現在應當機立斷把老闆逮捕了。從他身上開啟突破口。”

沈重轉著目光,說:“如果一個企業發生了不安全事故,它的主管部門是哪個?”

範敏與肖野同時叫了起來:“縣安檢局呀。”

沈重點了點頭。

<h4>六</h4>

支山縣安檢局局長史偉在安檢局辦公室信誓旦旦地說:“狗曲崖採石場大塌方真真實實的情況是死了三個人,這是千真萬確的鐵板上釘釘的事實,是上了常委會的,是經過現場勘測,24小時搜救後得出的結論。況且這件事縣委與縣政府也召開了表彰會,對參加施救的單位與個人進行過表彰了。”史偉微微地笑著,“沈隊長,這都是歷史事實了,你們現在又翻騰出來幹啥?”沈重一字一句地說:“三名死者的屍體當時都找到了?”史偉愣了一下,說:“找到了吧。沒有找到怎麼能肯定地說是三名呢?”沈重說:“可今天我們又在現場發現了一名死者。這做何解釋?”

史偉忽然哈哈大笑了:“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狗曲崖死了個把人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史偉的目光躲閃著沈重,看著窗外邊的什麼地方。

沈重說:“經我們現場查驗,死者應當是死於半年前的那次大塌方。也就是說,在你們宣佈當時只有三個人死於大塌方時間過了半年後,又從現場發現了一名死於大塌方的死者。”沈重在安檢局辦公室的牆壁上貼的一張紙上發現有史偉的手機號碼,就在心裡牢牢地記下了。

史偉沉默了。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種惶恐。

半晌他才說:“我要問一下魏鑫平,他狗日的是怎麼搞的,怎麼現場又出現了一名死屍?”

沈重說:“我們想看一下當時你們處理狗曲崖大塌方的一事的檔案,麻煩你給我們提供一下。”

史偉叫了起來:“哎呀,不湊巧,這些檔案都送到檔案局裡了,你們要找的話,去檔案局裡找吧。”

走出安檢局,範敏說:“我們去檔案局嗎?”

沈重對肖野說:“你說呢?”

肖野說:“我懷疑他不給我們看檔案。”

沈重說:“現在是9月份,當年的檔案都是翌年或者第三年才給檔案局交的。所以史偉根本就是糊弄我們。”

沈重掏出手機撥了那個貼在牆上的手機號碼,可電話裡卻告說這是一個空號。

範敏氣憤地說:“這個史偉真不是東西。”

沈重說:“好在看檔案並不重要,我們暫時就不看了吧。”

<h4>七</h4>

在刑偵辦公室,沈重召集刑警隊員研究狗曲崖無名死屍案。沈重說:“我給葉局長彙報了,他大力支援我們把無名死屍一案查個水落石出。葉局長告訴我們,不管以前做過什麼結論,只要是牽扯到人民生命安全的案件,都要實事求是地進行查處,絕不能打馬虎眼。葉局長特別說了,如果在我們支山縣出現了無名死屍,而又查不出來,那就說明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那就說明我們對人民沒有負責任。”說到這裡,沈重停了一下掃了大家一眼,看到大家都神情專注地望著他,就又說,“現在我們研究一下,狗曲崖的死屍案該如何進行偵破。大家暢所欲言。”

刑警隊也就十多個人。範敏把現場的有關情況以及與幾個人接觸的情況一一地告訴了大家。人們聽了沉默了一下,然後就嗡嗡地說了起來。有人說說應當把魏鑫平抓起來。有人說應當再去現場查驗,尋找可以有用的證據。還有人說應當發動群眾,再尋找線索。沈重認真地聽著,後來他忽然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採用科學的演繹與邏輯方法,把這起無名死屍案推理一下。”看到人們都在靜聽自己的發言,沈重說:“咱們現在假設這起案件是一起欺騙輿論、欺騙民眾的瞞報大塌方死亡人數事件。咱們假設實際死亡人數是10人。而老闆與當地政府卻只報了3個人。那麼按照事物的邏輯發展,這中間會是一種什麼情況呢?”

眾刑警靜靜地聽著沈重的發言,把欽佩真實地寫在自己的臉上。他們明白,這位被稱為支山縣福爾摩斯的破案奇才的刑偵高手現在已進入了角色。他們伸長耳朵捕捉著從他口中發出的每一個音符。“我想應當是這樣的:如果當時在採石場工作的人員多,突然發生那麼大的塌方,事先又沒有一點徵兆,死亡人數肯定不會少。如果老闆與開票員知道了實際的死亡人數,那麼他們一定十分害怕。但他們還不敢隱瞞真實情況,他們會給當地政府如實彙報情況的。”說到這裡沈重停了一下看著大家的反映。

肖野說:“今年上半年,我們縣建立省級精神文明縣。各鎮建立精神文明鎮。可在這個節骨眼上,狗曲崖採石場卻發生了這樣的重大安全事故。當地鎮政府慌了,急了,他們在經過了惶恐不安的一兩個小時後,最終統一了口徑;減少上報的死亡人數。這樣可以減輕他們的責任。他們要魏鑫平一口咬定只有三個人在現場作業。而且他們還制定出了一套嚴密佈防的措施與策略。比如說,禁止記者進入到狗曲崖地行採訪。禁止死者家屬到採石場哭祭。對一切進入到狗曲崖的陌生人實行跟蹤調查。如果發現有行為異常的人,就千方百計把他們趕走。或者採用黑社會的辦法毆打和驅趕他們。”

範敏說:“如果狗曲鎮失蹤者找不見的話,當地政府也會給失蹤者的家屬進行經濟上的撫慰,拿錢買安寧。讓他們不要聲張。”

沈重說:“安檢局也應知道安全事故的真相,但卻與當地政府沆瀣一氣。共同瞞報死亡人數。”

說到這裡,沈重心裡已經有了破案的眉目。

<h4>八</h4>

一張認領無名死屍的告示貼遍了狗曲鎮與縣城的各個要道與街口。告示上有無名死屍的照片。最後留有刑警隊辦公室電話號碼與沈重的手機號。但沈重卻又帶著肖野與範敏一起驅車來到了狗曲崖採石場。走在路上,沈重對他們說:“那具無名死屍一定被人偷走了。”肖野一點兒沒有驚奇的感覺,但範敏卻驚訝地叫了起來:“沈隊你憑什麼這樣說?”沈重說:“直覺。”沈重剛說完這句話,狗曲鎮派出所所長梁會讓的的電話打來了:“沈隊長。昨晚狗曲崖的死屍被人偷走了,弄得不見蹤影了。”沈重淡淡地說:“知道了。”

範敏的眼睛瞪得滴溜圓:“沈隊你真成神了!快說說你的依據。”

沈重說:“其實這也是推理推出來的結論。你們想想吧,如果咱們對狗曲崖的大塌方的假設是成立的,那麼無名死屍就成了一個有力的證據。所以,當事人會趁機把它轉移走的。”

範敏說:“誰會把死屍轉移走呢?”

但沈重卻沒有再說什麼。他們下了車,在狗曲崖採石場周圍轉了起來。沈重低著著頭,沿著塌方的石塊轉著看著,不時地停下腳步用手撥一下身前的石塊。一忽兒,他又走進石塊前邊的草叢裡,彎著腰在裡面翻找什麼。可是一會兒他又順著石塊爬到半坡上去,然後轉過身子朝下面觀看。範敏驚訝地發現,沈重忽然停住了,目光緊緊地凝在前面一處草叢裡。只見他幾個箭步,奔到下面的草叢裡,彎下腰從裡面揀出一本已經被雨水銷蝕的看不清封面的書籍。沈重翻看著書的一頁,發現上面寫著:

我將來要當一名麥田裡的守望者。有那麼一群孩子在一大塊麥田裡玩。幾千幾萬的小孩子,附近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帳的懸崖邊。我的職務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來,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說孩子們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我得從什麼地方出來,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幹這樣的事,我只想做個麥田裡的守望者。

沈重又翻看了一下,發現這是作品裡面的一個叫霍爾頓的少年與他妹妹菲比的對話。沈重把書遞給來到自己身前的範敏,範敏只看了一下,就說:“這是美國作家塞林格的著名小說《麥田守望者》呀!誰把它丟在這裡的呢?”

沈重看著肖野。肖野說:“沈隊我們不虛此行呀!這不我們馬上就會有眉目了。”

範敏搖著手裡的書:“可到哪裡找書的主人呢?難道發生大塌方時這個書的主人就在現場嗎?可如果他在現場,為什麼又會把這麼寶貴的書丟掉呢?”

沈重卻又說:“範敏,你說說這種型別的書一般閱讀的人都是哪些人?”

範敏想也沒想就說:“一是文學愛好者與作家,二是青年學生。反正讀金庸與梁雨生的作品的人不會讀這些純文學的書。因為它們是兩個不同的型別的書。”

沈重向範敏投去了鼓勵的目光。肖野不服氣了,說:“沈隊,你什麼時候也用目光把我鼓勵一下,讓我增長一點革命精神與幹勁。我現在可是吃醋了。”

沈重說:“響鼓不用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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