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泣血的畫像,上帝之燈,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法羅醫生擦著脖子走出球場,立刻就止步了。他看到咪咪跑著,也看到波克先生快步跟在她後頭。法羅醫生的嘴巴使勁一閉也追上去。埃勒裡站了起來。

埃姆斯小姐摘了一朵雛菊。“卓馬頓,”她輕柔地說,“並不知道。而且咪咪是個勇敢的孩子,她瘋狂愛著她的丈夫。”

“胡扯,”埃勒裡說著,注視著那三個人影,“如果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那卓馬頓應該早就知道了。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瞎?顯然每個在納其塔克的人——”

“馬克這人很特別,他的缺點和優點一樣多。如果這事被挑明開來,他會爆出全世界最妒忌的脾氣來。”

“請允許我失陪片刻。”埃勒裡說道。

他邁步走向樹林。在樹下他停下來,傾聽著。不知何處傳出一個男人的喊叫聲,濃厚的,無助的,卻又充滿反抗的。埃勒裡點點頭,捏響指關節。

在回程的路上,他看到波克先生跌跌撞撞地出了樹林。他的臉孔抽搐著,鑽進一艘划艇,胡亂地划著槳划向卓馬頓的小島。接著是法羅醫生和咪咪·卓馬頓出現在眼前,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相信納其塔克每一個強壯的男人,”當埃勒裡再度回到埃姆斯小姐的身邊時,她冷靜地說道,“在這一個夏天裡都會扁波克一頓。”

“為什麼沒有人乾脆把他趕出城去?”

“這人是隻怪鳥,就形體上來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從不敢挺身為自己一戰,但要說他膽小如鼠卻也不盡然,他似乎有著某種史詩式的英雄熱情。”埃姆斯小姐聳聳肩。“如果你注意點,你會發現約翰尼·法羅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記號。如果他的寵物被扁,馬克可能非追究到底不可。”

“我不懂。”埃勒裡嘟囔道。

“哎,如果他因此而發現了事有蹊蹺,你知道的,”埃姆斯小姐用輕快的口吻說道,“馬克一定會宰了那個畜生的。”

埃勒裡遇見卓馬頓並第一次接觸到卓馬頓四世老爺流血的胸膛,是在這些殖民地的先覺者定期聚會的一個餘興節目上。餘興節目包括看動作猜字謎遊戲、工業大亨古根海姆、二十個問題,還有諷刺詩等等。這些都是星期天晚上在法羅醫生的住處舉行的。

法羅醫生神情嚴肅地展示了一個巧妙的裝置。那是一個管狀的鐵框,裡面用看不見的繩子吊著一個閃閃發光的玻璃紙心臟,心臟裡注滿了液體,看起來像是血,但顯然是番茄汁。法羅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宣稱:“她不忠實。”然後擠壓一個橡膠球。此時心臟向內縮,然後噴出紅色的水柱,巧妙地被地板上的銅製痰盂接個正著。每個人都笑得彎了腰。

“超現實主義?”埃勒裡禮貌地問道,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安格斯樂不可支。“那是卓馬頓的心臟,”她喘著氣說,“約翰尼的神經!當然囉,他是卓馬頓最好的朋友。”

“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埃勒裡疑惑地問道。

“你這可憐的傢伙!你難道沒聽過泣血心的故事?”

她把他拉到一個高大丑陋的金髮男人前面,他正無助地倚在咪咪·卓馬頓裸露的肩頭上,臉孔埋在她的頭髮裡,笑不可遏。

“馬克,”安格斯說道,“這位是埃勒裡·奎因。他沒有聽過泣血心的故事!”

卓馬頓放開他的妻子,一隻手拭著眼睛,另一隻手伸向埃勒裡。

“你好。那個約翰尼·法羅!他是我所見過唯一一個能夠把低階趣味的東西表演得這麼迷人、變成好東西的人……奎因?我不認為我曾在納其塔克哪裡見過你。”

“當然沒有,”咪咪撥著頭髮說道,“奎因先生只不過在珀爾那裡住了幾天,而你一直在忙你的壁畫。”

“也就是說你們見過面了。”卓馬頓笑著說,把他粗壯的胳臂搭在他太太肩膀上。

“馬克,”安格斯懇求道,“告訴他故事。”

“喔,他必須先看過畫像。藝術家嗎?”

“埃勒裡撰寫謀殺故事,”珀爾說道,“大多數的人會說‘多奇怪呀’,這樣他就要生氣了,所以你千萬別這樣說。”

“那你就一定要來看看卓馬頓四世老爺了。謀殺故事?老天,這可以提供故事素材給你。”卓馬頓笑道,“你是否不能離開珀爾那兒?”

“當然不是,”安格斯介面,“他快要把我吃垮了。去呀,埃勒裡,”她說,“他邀請你了,他一向如此。”

“除此之外,”卓馬頓說道,“我喜歡你的臉。”

“他的意思是,”咪咪輕聲說,“他想要把你的臉用在他的壁畫中。”

“可是——”埃勒裡開口,相當無助。

“當然你會來囉。”咪咪·卓馬頓說道。

“當然。”埃勒裡兩眼瞬間發亮。

奎因先生髮現自己在星光下,乘著航船前往卓馬頓的小島,皮箱在自己腳下。他一邊看著卓馬頓划船,一邊努力回想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咪咪坐在船尾,迷人的臉孔正對著他,卓馬頓的寬肩介於兩人之間,上下起伏像是時間在飛逝。埃勒裡輕輕顫抖起來。

這蠻奇特的,因為卓馬頓似乎是全世界最友善的人。他到珀爾的住處親自拿埃勒裡的行李,他嘮叨個不停,說什麼保證讓埃勒裡平靜,獵兔子,盡情地辯論共產主義,十六毫米的影片放映西藏、坦噶尼喀[注]、澳洲的叢林,以及各種有趣的活動。

“簡單的生活,”卓馬頓笑道,“我們這裡很原始,你知道——沒有橋樑可通到小島,沒有汽艇……一座橋就足以破壞我們的自然屏障,而我怕所有會發出噪聲的東西,對美術有興趣嗎?”

“我懂得不多。”埃勒裡承認。

“欣賞不一定需要知識,不必管老學究怎麼說。”他們準備上岸,一個人影站起來,又黑又胖的站在沙灘上,把船接過去。“傑夫,”他們進入樹林時卓馬頓解釋道,“專業的流浪漢,我很喜歡有他在四周晃盪……鑑賞力?你不需要擁有任何審美的幾何理論基礎,就可以欣賞咪咪的背。”

“他要我露背,”咪咪抱怨道,不是多認真的抱怨,“變態一樣。你是不知道,我的衣服都是他幫我挑的,害我有一半時候覺得自己是赤裸著的。”

他們到了屋前停下來好讓埃勒裡讚美。全身毛茸茸的胖傑夫從後面趕上來,接過埃勒裡的行李,靜靜地提走了。這房子很怪,由一堆和主建築垂直或成銳角的側房,以及層出不窮的廂房所組成。它的建材全是粗削的原木,建在一塊巨型的粗巖之上。

“不過是間房子而已,”卓馬頓說道,“到我的畫室來吧,我把卓馬頓老爺介紹給你。”

畫室是在後面側樓的二層。北面的牆全是玻璃,小片的窗格玻璃,其餘的牆面都覆滿了油彩、水彩、粉蠟筆畫、蝕刻版畫、石膏,以及木雕。

“晚上好。”波克先生鞠躬說道。他站在一個大型且加了封套的框架前面,剛剛轉過身來。

“喔,波克在這裡,”卓馬頓笑道,“吸入藝術嗎?你這個異教徒。奎因,見過——”

“我已經有過這個榮幸了,”埃勒裡禮貌地說。他很想知道框架裡面隱藏了什麼東西,封套是歪斜的,他認為波克先生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底下的某物,才會冷不防地被他們嚇了一大跳。

“我想,”咪咪小聲地說,“我該先去看看奎因先生的房間。”

“胡說,那是傑夫的事。這是我的壁畫,”卓馬頓說著,扯下框架的封套,“只是先畫了一個角落——這將要佈滿整個新藝術大樓的大廳入口。當然你可以認出咪咪來。”

埃勒裡真的可以。在一大群古怪的男性臉孔之中,凸顯出一個巨大的女性背脊,黝黑,彎成弧形,並且很女性化。他瞥一眼波克先生,但波克先生正看著卓馬頓太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和頂流協議結婚後

時則裡

我在異界開旅店[系統]

lesliya

女配她天生好命

沉雲香

你是故人來(噓,你剛好在我心上2)

嘉予

重生之全職醫師

仕途之妖

絕世天醫

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