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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的家比起來,精神病院就好比是個修道院。屋子裡面充滿著室內裝潢師、伙食籌辦人、廚師及侍者的嘈雜聲。奎因先生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這一天是瓊·溫和羅迪·克羅克特結婚的日子。

他們發現所有的同伴都聚集在一個正式的花園內——那個花園,奎因先生向帕里斯小姐保證,比楓丹白露[注]還耀眼,溫小姐顯然已經解決了她的衣著問題,因為奎因先生找不出適當的字眼來形容她的衣服。不過,對羅迪·克羅克特先生就有了,那個字眼是“卓越”。

波拉變得更狂熱了,溫小姐緊緊拉著她的球場英雄,他似乎有些蒼白,隨後這位特洛伊隊的驕傲出發赴戰場,跳進他的敞篷車,在眾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揮手道別。

“老爹”溫跑下車道追著敞篷車,大聲叫道,“不要忘了防守奧斯特穆爾,羅迪!”

羅迪隨著飛揚的塵土消失了。特洛伊隊最尊貴的人回來了,搖著頭喃喃說道:“這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工作!”僕役帶著大量的點心和雞尾酒出現了;具備哥薩克人氣派的大公,穿著一件長長的俄式束腰外套,正以巧妙的戲法娛樂大家——他修長柔軟的雙手很靈巧——而梅菲斯特夫人,雖然沒有七層面紗,但一如所料,戴了一頂無邊帽,神情恍惚地吟哦著,她可以看到一個“特洛伊隊輝煌的勝利”。這段時間裡,瓊·溫坐在那裡,如夢似幻地對著她的雞尾酒微笑,“老爹”溫跑上跑下,發誓說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冷靜更有信心。

然後他們全進了溫的一輛大型七人豪華轎車——“老爹”、瓊、大公、夫人、“嘮叨”、帕里斯小姐,以及奎因先生——駛向帕薩迪納以及那場宿命的球賽。

接著,“老爹”突然說道:“瓊,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瓊很盡責地表現出驚奇的樣子,她的呼吸變得比較急促。“老爹”從他的右邊口袋裡拿出一個長形的皮盒子,把它開啟,然後笑著說:“本來要等到晚上才要給你看的,但是羅迪剛剛走之前跟我說,你看起來這麼漂亮,應該讓你先看一眼作為獎勵。我給你的,瓊。喜歡嗎?”

瓊喘著大氣:“喜歡!”然後是一堆“喔!”和“啊!”的驚歎聲,他們看見的是放在黑天鵝絨上的十一顆頂級藍寶石,如星星般閃爍——一隊搭配完美的寶石橄欖球隊。

“喔,‘老爹’!”瓊低吟,用手臂圈住他並在他的肩頭哭泣,他看起來很愉快又有些裝腔作勢,他吸口氣,合上蓋子,把它放回原來的口袋裡。

“今晚正式開啟。到時候你可以決定是要用來做項鍊還是手鐲等等。”“老爹”輕拍瓊的頭髮,她還是靠著他抽鼻子。而奎因先生望著原名巴特森的奧斯特羅夫大公,以及原名盧卡妲莫的梅菲斯特夫人,想著他們如此聰明,這麼快就把那麼貪婪的表情隱藏起來。

“老爹”被他的賓客簇擁著,直接走向特洛伊隊的休息室,揮開了職員、警察、學生運動員,好像他擁有玫瑰碗以及從四方湧入的群眾靈魂。

站在門邊的年輕人恭敬地說:“嗨,‘老爹’。”然後在不幸徘徊在場外的人群的妒忌眼光之下讓他們進去。

“他是不是很了不起?”波拉低語,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但奎因先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叫喊的聲音:“嘿!小妞!”還有“‘老爹’在這裡!”然後教練走過來,粗魯地把正在系短褲的羅迪·克羅克特推開,然後眨著眼說道:“好啦,‘老爹’。說給他們聽。”

“老爹”這會兒臉色十分蒼白,脫下他的外套甩到一張按摩桌上去;球員全都聚攏過來,突然變得很安靜;奎因先生髮現自己被擠在像山一樣高大的人堆裡,有一個像河馬般的球員對著他吼道:“嘿,你,不要再動來動去了,你看不出來老爹要講話了嗎?”

“老爹”用極低的聲音說:“聽著,夥伴們。上一次我在休息室裡演說是在一九三三年。那也是一月的第一場球,那一天南加大與匹茲堡隊在玫瑰碗對陣。我們以三十三比零大勝。”

有人大聲叫喊:“耶!”但“老爹”揚起手來制止。

“在那之前我做過三次一月首場的演說。一次是在一九三二年,就在我們以二十一比十二輕取杜蘭大學之前。一次是在一九三○年,我們以四十七比十四大勝美洲黑豹隊的那一天。第一次則是在一九二三年,我們以十四比三贏了賓州州立大學。那是玫瑰碗史上,我們第一次代表太平洋岸聯盟打入全國決賽。再過幾分鐘,你們就要出現在半數的加州人眼前,有幾件事我要你們牢牢地記住。”

房間裡非常安靜。

“我要你們記住,特洛伊隊已經參加過四次玫瑰碗比賽。而且我要你們記住,特洛伊隊已經贏了四場玫瑰碗比賽。”“老爹”說道。

他高高在上地站著,俯瞰著他們年輕堅決的臉孔,然後他跳到地板上,喘著粗氣。

氣氛突然鬆弛。球員拍著他的背;羅迪·克羅克特抓住瓊把她拉到一個櫥櫃後面去;奎因先生髮現自己被特洛伊隊的中鋒頂在門邊,帽子蓋住眼睛,就好像釘在牆上的蝴蝶一樣;教練站著對“老爹”微笑,他也回報以微笑,但有點發抖。

“好啦,各位,”教練說著。“‘老爹’?”“老爹”溫微微一笑把他們揮開,羅迪幫助他穿上外套,一會兒之後,穿得最難看的奎因先生髮現自己正坐在老爹的包廂中,就在五十碼線正上方。

然後,當兩支球隊衝進球場的優美草地上時,在數千名群眾的嘶吼聲中,“老爹”溫發出了微弱的叫聲。

“怎麼回事?”瓊很快地問道,抓著他的手臂,“你覺得不舒服嗎,‘老爹’?”

“藍寶石,”“老爹”溫的手插在口袋裡,用沙啞的聲音說著,“它們不見了。”

開球!二十二個人匯成一團,看臺發出如雷的響聲,南加大的那一邊狂亂地揮動著旗幟……然後是動搖藍天的嘆息,然後是死寂的,令人絕望的靜默。

因為是特洛伊隊的安全衛接到球,往前衝,滑倒,球從他的手裡彈出來,卡羅萊納的右翼撲過去——然後斯巴達隊在特洛伊隊的九碼線處高興地跳著,卡羅萊納的球,第一檔,斯巴達隊得到一次四球達陣的好機會。

沒有聽到“老爹”溫的驚歎聲,“嘮叨”站起來高呼:“可是他們不能這樣!喔,老天——加油呀,南加大!守住防線!”

“老爹”訝然地望著漢斯伍德先生,彷彿三千年歷史的木乃伊突然復活了,然後他喃喃說道:“不見了,有人——扒了我的口袋。”

“什麼!”“嘮叨”低語,他往後一垮,駭然地盯著他的僱主。

“可是太不可思議了。”大公驚呼。

奎因先生靜靜地說:“你確定嗎,溫先生?”

“老爹”眼睛盯著球場,不自覺地分析球賽,但雙眼充滿了痛苦,“是的,我很確定。人群中有扒手……”

“不對。”奎因先生說道。

“埃勒裡,你是什麼意思?”波拉叫道。

“從我們離開溫先生的車到進了特洛伊隊的休息室為止,我們全圍繞著他。從我們離開特洛伊隊的休息室到我們在這個包廂坐下為止,我們也都圍繞著他。不對,我擔心扒手就在我們之間。”

梅菲斯特夫人尖聲叫道:“你亂講!你忘了在休息室中,是克羅克特先生幫助溫先生穿外套的嗎?”

“你——”“老爹”憤怒地開口,準備要站起來。

瓊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捏一捏,對著他微笑,“別理她,老爹。”

卡羅萊納在第一檔推進了兩碼。“老爹”手遮著眼睛,凝視著對方的守備。

“奎因先生,”大公冷冷地說,“這是一個侮辱。我要求我們全部都——你們怎麼說的?——搜身。”

“老爹”疲倦地揮了揮手,“算了,我要看球賽。”但他已不再像個小男孩一樣了。

“貴族大人的建議,”奎因先生輕聲說道,“是很好的。女士們可以互相搜身,男士們也一樣。我們是不是全體一起離開這裡到化妝室去?”

“擋住他們。”“老爹”喃喃說道,似乎他根本沒有聽到。卡羅萊納在第二檔又向前推進兩碼,在所剩的兩個檔還得前進五碼。他們看到了羅迪·克羅克特從背後拍了下他一名線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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