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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津木,你沒事吧?”

“沒事,我現在把他制伏在地上了,請給我燈光。”

一片黑暗中,我才聽見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衝進房間,下一秒鐘,身邊已站滿了刑警。他們拿著手電筒,數道光芒倏地照在被我壓在地上的男人臉上;照在束手就擒,緊閉雙眼的梅菲特——土屋恭三的臉上……

∞ 終曲

話說……

寫到第二十章的時候,我帶著原稿來到國立造訪許久不見的由利大師。目前令我仍感到遺憾的是,土屋先生那本內容精采的手記沒有結尾。他招認了所有的罪行,但他還未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寫在手記上,就在單人牢房中服下氰酸鉀自殺了。他所服用的氰酸鉀,正是他請佐伯淳吉替他將行李箱拿到東京車站寄放時,他謊稱是暈船藥,送給可憐的佐伯淳吉的謝禮。至於他為什麼能將毒藥帶入牢房,這個問題目前懸而未決。

當我將寫好的原稿請由利大師過目時,大師一看到稿子就得意地笑了。接著大師叫來年輕的夫人,對她說:

“你瞧,三津木寫好小說了。”

夫人一看到原稿上的標題,便瞪大了雙眼。

“蝴蝶殺人事件!哎唷!這不就是那起命案嘛。真是的,你一定把我們的事情也寫進去了吧?”   棒槌學堂·出品

“所以我一開始不是講了嗎?三津木寫的一定是色情小說啊。他一定連你女扮男裝、東京大阪兩頭跑,搞得警方暈頭轉向的事蹟也洋洋灑灑寫了進去。”

“哎喲,真是的,三津木先生,你還記得我呀。”

千惠子夫人……,也就是從前那位相良千惠子,她假裝瞪了我一眼,隨即感慨萬千地說。

“可是,每當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就覺得好難過,為老師感到可憐與不捨。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一想到自己的將來不知該何去何從,就擔心的不得了,畢竟老師對我而言是重要的精神支柱。”

“是啊,原櫻女士真是偉大,她是很多人的精神支柱。最依賴原櫻女士的其實就是土屋恭三了。他大概是認為,如此依賴原櫻女士的自己不會受到警方的懷疑。這傢伙在手記當中,未免太過強調自己很依賴原櫻女士這一點了。”

“就是啊,大師。”

我向前更靠近大師一點,看著大師說道。

“其實這本小說尚未完工,我只寫到我制伏土屋恭三的部分而已。這本小說就性質而言屬於偵探小說,所以在那之後必須加上大師的推理過程。雖然當時曾聽大師講解過,但事隔多年,我想還是再來請大師解釋一遍比較清楚,所以今天才會前來叨擾。大師之所以將目標鎖定在土屋,應該是因為那本手記,對吧?”

“沒錯。那麼就讓我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景,再為你上一課吧。千惠子,麻煩你去泡個茶來。”

於是我們一邊喝著千惠子夫子泡的茶,一邊聽大師為這本小說下結局。

“那本手記給了我兩個暗示。首先是充斥在整本手記中的語調,或者說是氣勢,總之就是一和氣氛。你最近又看了一次那本手記,應該記憶猶新才是,那些文章中帶有非常強烈的自我解嘲意味。不,與其說那是自我解嘲,應該更接近自曝其短。而且從全文的結構來看,那並不僅只是寫下自己的所見所聞而已,作者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人看到那本手記。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小野不小心走進他的房間時,手記是攤開的來證實。經紀人是所有團員的中心人物,他完全無法預料誰會在什麼時候進來自己的房間。我認為土屋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但他卻將手記攤開在桌子上,由此之見,他是想要讓人看到那本手記,所以大刺刺地放在桌子上也無妨。”

“假設他是為了讓人看才寫下那本手記,那麼手記中那些自我解嘲、自曝其短的語調就變得更加可疑了。不管怎麼說,我認為喜歡自我解嘲、自曝其短的傢伙就像蟲子般不討人喜歡,精神健全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做,畢竟,只要是人,任誰都該保有一定的自尊心。再說,土屋在手記中的自我解嘲方式有一點很卑鄙,那就是他絕對不會寫到任何原聰一郎先生和小野龍彥的壞話,因為這兩個人很有錢,將來有助於自己。不但如此,他還格外巴結聰一郎先生,這點實在太明顯了!所以我是這麼想的,這本手記擺明了就是為了自己將來前途所寫的,而寫這本手記的土屋,則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男人……”

由利大師說到這裡,喝了一口千惠子夫人倒的茶潤潤喉。

“好,問題就出在項鍊上了。兇手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計劃那起殺人案了,對吧?當然,當他一個月前在曙公寓租房子的時候,計劃應該還沒有那麼詳細、周延。至少,當時他一定還不知道佐伯淳吉要出國。但不管怎樣,他在那棟公寓租下一間套房,的確是為了將它用在殺人計劃中。然而,你認為兇手在當時就已經想到要盜取項鍊了嗎?這點無疑是否定的。兇手原先只打算殺害原櫻女士,處心積慮想弄出一個精心設計的殺人計劃。然而,一旦殺害原櫻女士的奸計得逞,看到她身邊有一串價格高昂的項鍊,兇手自然出自本能地想要盜取項鍊。我想這件事情充分地反映出了兇手的性格。

在原聰一郎先生和小野龍彥身上我看不到這種劣根性,至於牧野先生和志賀又是如何呢?我經過深入觀察之後,認為他們兩人也沒有這種順手牽羊的壞習慣。所以具有這種劣根性的就只有土屋一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被我盯上的第一個原因。當然,我也警告自己,不可以受到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侷限,但那本手記上另有一項重大暗示……”

由利大師翻開土屋的手記。

“你瞧,就是這裡。關於原櫻女士的屍體在低音大提琴箱裡發現的那一段,土屋是這麼寫的——原櫻這個女人,她的日常生活本身就像是一齣戲,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她都不會錯過出場亮相的最佳時機。——事後聰一郎先生和千惠子都為這一點背書,但是這和當初原櫻女士低調地抵達大阪一事豈不矛盾?畢竟像他們這種靠觀眾支援來維生的職業,每到一地進行演出時,一定會搞些拉攏人氣的噱頭,更別說是大阪這個大都市了。而且原櫻女士天性喜歡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從這兩點看來,當時原櫻女士抵達大阪的情形未免太過低調了。按照行程表,只有她的先生和千惠子與她做伴,沒有人前去迎接,而且一到大阪車站就直接前往D大樓飯店,這樣的安排與原櫻女士的個性非常矛盾,她不可能接受。就實際狀況來看,其他人隔天抵達大阪時受到了十分盛大的歡迎,但是重要的女主角,而且是喜歡大排場的原櫻女士,竟然那麼低調地抵達大阪,她應該不可能就此罷休才是。”

“是啊。當時我也曾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老師她要是坐夜班火車,隔天便無法唱出美妙的歌聲這點倒是事實,所以老師是不得已才放棄跟大家一同前往大阪。”

“原櫻女士如果是這樣就會放棄的人,就不會發生那種悲劇了,兇手就是算準了要利用她那種倔強的個性。總之,我認為這並不像是原櫻女士的作風。而且不禁會讓我想到,原櫻女士對此沒有表示任何不滿或抱怨,她應該另有打算吧。光靠原櫻女士自己一個人,要獨自低調地進入大阪,再讓世人大吃一驚,這是絕對無法辦到的。她當然需要一個商量的物件,至於這個物件會是誰呢?當我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先浮現在我腦海裡的是千惠子,就是你。你跟原櫻女士一同從東京出發,而且又扮演她的替身,當時我想你一定也知道那個惡作難劇。”

“哎,老爺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畢竟,老師從品川下車的時候,我就很清楚老師她一定又在惡作劇了。就是因為知道她是在惡作劇,所以我才會幫她。”

“嗯。這麼說來,也難怪我會懷疑你了。但是就算原櫻和相良千惠子一同進行這場惡作劇,光靠這兩個人還是不可能瞞過眾人耳目,無論她們的惡作劇內容是什麼,她們一定還需要一個男人,一個具有洽公能力的男人。如此一來,我自然想到了經紀人土屋恭三,在這種情況下,經紀人可說是最好的商量物件。再說,土屋比眾人早一步前往大阪,因此他身為共犯的可能性大幅地提升。”

我不發一語地點點頭。由利大師的提論完全正確。

“好,假使土屋參與了原櫻女士的惡作劇計劃,你再看一次那本手記,上頭隻字不提這件事。換句話說,土屋至少隱瞞了這件事情,那麼,難保他沒有隱瞞其他的事情,不是嗎?不,搞不好那本手記從頭到尾都是胡說八道。他的個性那麼卑劣,也難怪我會這麼想了。”

我又點了點頭。由利大師繼續說道。

“好,手記的部分就說到這裡,接下來我們來談談那個暗號。三津木,當我解開那個暗號的時候,我應該曾經這麼對你說過吧?像原櫻女士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會使用如此簡單的暗號只有一種解釋,也就是說,訊息是給對音樂完全不懂的門外漢看的。我這麼說過,是吧?當時我所說的門外漢是指我們,以及警方。也就是說,兇手打從一開始,就希望警方發現那個暗號,進而解讀,才會將它留在那裡。我會這麼想是有理由的,兇手從手提包中偷走項鍊,卻將那張樂譜留在手提包裡?兇手理應看到了這張樂譜,但他卻沒將它撕碎,也沒有將它丟棄,而是將它留在原處,這一定是因為他希望我們發現!”

“說到那張樂譜,是誰在東京車站將它交給原櫻女士呢?”

“沒有人。是原櫻女士故意將它弄掉,讓人錯以為是別人交給她的。這件事在我一開始聽到事件的經過時,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聽完聰一郎先生的話之後,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那天,是商會的N先生留下了原本要跟原櫻女士和千惠子一起從東京出發的聰一郎先生,據說是原櫻女士向N先生要求,請他配合她的計劃。這下我才總算確信是原櫻女士在惡作劇,而且在月臺上弄掉樂譜的人也是原櫻女士她自己。最後,我將千惠子……,共犯相良千惠子列入考慮範圍,才確定自己的推論是對的。”

千惠子夫人老實地點點頭。

“好,迴歸正題。假使那張樂譜是兇手為了讓我們破解而留下來的,兇手究竟是為了什麼?不用說,他自然是想要將我們的偵察焦點轉移到清風莊,這也告訴了我們,清風莊並不是命案現場。而且你也知道,曙公寓那間套房裡的砂包線索有個時間上的重大矛盾。兇手何等狡詐,要是他真的是在東京殺人,再故意設計讓人以為他是在大阪犯案,他只要再小心一點應該就能避免產生這種矛盾才是。換句話說,那個矛盾是他故意弄出來的。也就是說,那是他為了讓警方的調查焦點從曙公寓那間套房抽離而設下的圈套……。總而言之,像那樣的矛盾越多,我們越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上了兇手的當。”

“即便如此,大師還是不辭千里,從大阪跑到東京一趟?”

“那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有超能力。我是看了土屋的手記之後,才描繪出這起命案的面貌。而且我是在前往東京的火車上才仔細看那本手記的,要是我早一點看的話,說不定東京行就不至於白跑一趟了。每當我一想到雨宮可能因此倖免於難,我就覺得非常遺憾。不過,還沒看那本手記之前,我就已經懷疑命案現場可能是在大阪。我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那個暗號未免太容易破解了。另一個原因則是那個行李箱,假使兇手真的是在東京犯案,依照案件中顯示出的兇手性格,他就算想盡辦法,拼了命也應該會讓那個行李箱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兇手是個聰明人,只要他想這麼做,他一定做得到。然而行李箱卻那麼輕易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線索未免也太容易被發現了。從這點看來,我們不難發現兇手想利用與樂譜線索相同的手法引起我們的注意。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事實上,那個行李箱當中除了玫瑰花瓣跟砂子之外,毫無證據可證明屍體是被兇手塞進箱中,寄到大阪來的。兇手可以在曙公寓裡再將玫瑰花瓣和砂子裝進行李箱,至於重量,只要裝進其他的東西就可以矇混過去。不過在看過那本手記之前,我還不敢確定這一點,這起事件的命案現場不管是在東京或是大阪都說得通,所以我才那麼在意兇手在東京要給我們看的到底是什麼,因此決定跑一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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