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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後,聲音驟然停歇,微暖的客棧廂房裡,只剩下兩道呼吸聲。
原本整潔的廂房,被弄得有點亂,衣裳、腰帶扔得到處都是,簪子、玉佩隨意扔在小案上。
鍾離楚楚臉頰貼著許不令的胸口,歇息了片刻,才抬起臉頰,勾了勾散亂的髮絲,居高臨下看著許不令:
“相公?”
許不令四仰八叉地躺著,額頭上掛著些汗珠兒,閉著雙眸緩了緩,才柔聲道:
“累了就睡會兒,時間早著,不著急出去。”
“我不累。”
鍾離楚楚拿起手帕,擦了擦許不令額頭:
“就是不知道把相公伺候好沒有。”
許不令睜開雙眸,眼中帶著幾分傲意:
“相公我可是天下第一,就憑你一個哪裡夠。”
“哦……不夠嗎?”
鍾離楚楚眼中顯出三分歉意:“是我武藝低,體格太弱了。”她咬了咬牙,手兒撐著許不令兩側,又低頭吻向許不令的雙唇。
我去……
許不令臉色一白,連忙抱住了楚楚,臉頰彼此貼著,抬手拍了拍腰背:
“好了好了,待會還得去買藥和胭脂,去晚了你師父又得說我倆。”
“相公不是說不急嗎?還早著呢,你沒盡興的話,我肯定得伺候好。”
“呃,那什麼……對了,思凝一個人跑去了君山島,我把曹英宰了,很可能遇上危險……”
“幾十萬大軍堆在門口,曹家大門都不敢開,能有什麼危險?”
“唉,來者是客,陳思凝大老遠跑來,讓人家一個人閒逛算怎麼回事,我過去盡些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
“哦。”
鍾離楚楚覺得也是,坐直了幾分,準備去拿旁邊的裙子,可低頭看了看面帶微笑的許不令,還是問了句:
“相公很難受吧?”
“沒什麼的,男人嘛,總得受點委屈……誒誒……”
鍾離楚楚又撲到了許不令懷裡,碧綠雙眸滿是愛慕和疼惜,小聲道:
“我才不捨得讓相公受委屈,我本就沒什麼大用,連這都滿足不了相公的話,豈不成了花瓶……”
“楚楚,嗯……那什麼……”
叮鈴~
叮鈴~
清脆鈴聲再度響起……
……
二月初春,連日陰雨。
原本還算繁華的君山島人影蕭條,只剩下幾個運貨的力夫在碼頭上走動。
陳思凝孤身一人越過湖面,在島前廣場上停步,目光掃視密佈刀劍痕跡的古老地磚,試圖把這個看起來很蕭條的地方,和往日中原江湖的聖地聯絡在一起。
只可惜,唯一還能看出當年風采的建築,只剩下廣場盡頭的一面盤龍壁。
鐵鷹獵鹿,是江湖的一條分界線,在那之前的中原江湖,是所有武人心目中的成名之地。文人十年寒窗,為的是一朝金榜題名,而武人十年苦修,為的同樣是能在那塊盤龍壁前,一朝成名天下。
陳思凝是一國公主,但也是貨真價實的武人,從小沒少看那些記載各路豪俠的奇聞典故,心裡何嘗不幻想著和那些成名俠客一樣,能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名揚天下。
雖然現實中的‘大俠’,不一定都像故事裡面說的那樣身正影直。陳思凝自幼學習查案,很早就明白‘江湖’是無法之地,是善是惡全憑自己良心,而人在沒有任何限制的情況下,良心有時候真不怎麼值錢。
但江湖終究是有讓人值得留戀的地方,一壺酒、一把劍,又或者是她乘坐馬車出行,忽然跑進來把她打一頓的莽撞‘遊俠兒’,一起把酒言歡、一起行俠仗義、一起浪跡天涯、一起相忘於江湖……
這種讓江湖人終生難忘的經歷,只有在江湖上才能體會到,如果江湖死了,那空有一身武藝又有什麼意義呢?
陳思凝沿著君山島走走看看,按照俠義故事裡的記載,辨認著島上的建築物,有時候還真能在石柱、牌坊上面,找到幾十年或者百年前的武林名宿,留下的些許痕跡。不過,沒有江湖人的江湖,曾經再輝煌,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陳思凝獨自轉了大半天,把風景看完了,還想去曹家拜訪一下,可想起曹家的逆子和許不令有過節後,還是算了,轉身踏上歸程。
和來時一樣,陳思凝穿著蓑衣斗笠,直接躍入湖中,踏水而行朝樓船上飛馳而去。
只是走到半道的時候,忽然瞧見煙波粼粼的湖面上,一艘小漁船緩緩駛向君山島。
烏篷船不大,身材高挑的白衣公子,一手持著白色油紙傘,一手撐著竹竿,在湖面上緩緩前行,在洞庭煙雨的承託下,意境美得如同水墨畫。
陳思凝眼前一亮,雖然距離很遠,但還是從身材上分辨出了來人是誰。她在湖面轉向,跑向了烏篷船,距離尚有兩丈便一躍而起,落在烏篷船的另一頭,驚訝中帶著疑惑:
“許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許不令撐著傘划船,瞧見陳思凝過來,俊朗面容勾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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