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互相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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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了笑“沒有關係，叫他們寫去得了。”

舒芷跟著唐宋進去興樂門，小報記者被門衛攔在了外面。舒芷上去跟趙老打了個招呼，裡面的人舒芷認識的不少，唐宋也跟在舒芷旁邊寒暄，面對對方的帶著幾分探究的眼神，舒芷都用兩個人是朋友的關係搪塞過去。

門外很快又熱鬧了起來，舒芷看著顧九笙止被白蘭攙著進來，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舒芷今天本來還擔心顧九笙會不會誤會，唐宋在舒芷旁邊說道“我覺得明天的主角可能不是咱們兩個了。”

旁邊不時有八卦的人說道“這九爺可從來沒有吃過回頭草，這白蘭要翻身了。”顧九笙的視線也落在舒芷身上，舒芷今天簡直是豔壓全群，十分驚豔。

顧九笙嘴角帶著幾分風流意味的笑，也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難道跟那個男人重新在一起就讓她那麼高興，瞧瞧穿的什麼，眼神落在舒芷脖頸處的項鍊的時候，視線微微停頓了片刻。

那個應該是自己送給她的項鍊，白蘭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陪著顧九笙來參加晚宴，看著顧九笙的視線落在舒芷身上，有幾分了悟，是因為那個女人嘛。

白蘭是個聰明的人，從來不覺得顧九笙這次叫自己陪她，是想要舊情復燃，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識趣。

白蘭猜的沒錯，顧九笙看到正在盯著自己看的舒芷，別有深意的朝著舒芷的方向笑了笑。

舒芷挪開自己的眼神，挽著唐宋的手鬆了松，唐宋當然也看到了進來的顧九笙，看到顧九笙身邊攙著的女人，臉上的微笑更加和煦如風，他一直覺得舒芷對顧九笙的感情有些複雜。

舒芷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朝著旁邊的唐宋說道“我先去找蘇玲說說話。”唐宋點了點頭“好的。”顧九笙這邊雖然在跟旁人寒暄，但是餘光一直落在舒芷身上。

舒芷沒有真的去找蘇玲，而是拿了一杯香檳酒，躲到了興樂門二樓的陽臺上，吹著有些微涼的夜風，才叫舒芷有些回神，想起剛才的顧九笙，她朝著系統問道“有沒有留聲機的功能？”

系統有些遲疑的回道道“宿主想要做什麼？”舒芷喝了一口杯子裡面的香檳酒，有些恨恨的說道“給我放幾舒緩悲情的音樂，要那種催人淚下的，聽了想哭的。”

舒芷一直覺得她跟顧九笙這段時間一直在等彼此有一方妥協，她在等顧九笙把自己真正的置身於和以往的女人不同的位置，顧九笙在等舒芷不要在乎那些莫名的態度問題。

“你說是不是一個風流的男人，是不是不會收心？”

系統思考了一下舒芷說的問題，然後用冷冰冰的語氣回答道“從案例分析來看的話，男人的本性是很難生改變的。”系統的話簡直如同一柄利刃狠狠地在舒芷對顧九笙的感情刺了上去。

系統頓了頓接著說道“一個男人可以很愛一個女人，但並不意味要和她廝守一生。”

舒芷沒有在說話，看著外面有些昏暗的夜色，系統的話讓舒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大抵是不能認同。身後穿過人的腳步聲，舒芷回過頭去，看到後面的顧九笙，又重新回過視線沒有理會。

顧九笙走進舒芷，手伸向舒芷手裡面的香檳酒，然後將酒杯拿過來。

舒芷感覺到顧九笙的動作，害怕酒杯裡面的香檳撒出來，索性順著他的動作去了，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看著顧九笙，顧九笙的唇輕輕的在舒芷不小心落下的口紅印上一抿，香檳酒帶著女人的玫瑰味的口脂香，舒芷眼神輕輕的一挑“九爺，這是在做什麼。”

顧九笙看著舒芷的樣子，從顧九笙進來看見舒芷的那一瞬間，就一直在觀察著舒芷，看到她望向自己跟白蘭之後變了的臉色之後，心裡面像是看到獵物進圈的獵人。

他靠在陽臺的欄杆上，側過臉看著舒芷，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阿芷怎麼在這。”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的全身“穿的這麼好看，不應該去宴會豔壓群芳，去陪你的唐先生？”

舒芷心情實在不怎麼樣，也沒有搭理顧九笙，打算直接轉身離開，懶得多費口舌。

顧九笙察覺到了舒芷的舉動，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忍不住自己心裡面的質問“你中秋節的時候跟唐宋去哪裡了？”舒芷看著顧九笙，眼神中透著幾分嘲諷“九爺認為呢？”

顧九笙放下攔著舒芷的手，輕輕的拿虎口禁錮住舒芷的下巴，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你跟他睡了？為什麼可以跟他睡，卻不同意當我的情婦。”

顧九笙說出口之後，便不敢再看著舒芷的眼睛，而是將視線放在了舒芷勾勒的飽和的唇線上，藍調紅的口脂帶著幾分冷豔。

舒芷心裡面帶著幾分微微的酸澀感，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連顧九笙都是這麼看自己的，還有一種失望。就像自己第一開始聽到顧九笙說叫，自己留在他身邊做他的情婦一樣。

舒芷的話語中冷靜自持“九爺，多慮了。”她最後一句話帶著些疏離“我跟唐先生乾淨的很，可不比九爺身邊。”說完就沒有在理會後面的顧九笙，回到了宴會上。

顧九笙看著舒芷離開的身影，心裡面即因為舒芷語氣裡面的疏離產生一種憂慮，又因為舒芷話語裡面的內容產生幾分欣喜之感，手裡面還有舒芷留下來的香檳酒，他一飲而盡。

唐宋看著回來了的舒芷，帶著幾分詢問“剛才去哪裡了，沒有在蘇玲哪裡找到你？”舒芷笑了笑“有些悶，就去陽臺上透了透氣。”

唐宋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川島春樹看見舒芷了之後，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後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唐先生跟舒小姐是？”

唐宋朝著川島春樹解釋道“我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川島春樹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幾分誇獎的朝著舒芷道“舒小姐今天真的是全場焦點。”

舒芷跟著笑了笑，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跟川島春樹帶著幾句寒暄，這個時候趙老走了過來，朝著舒芷示意了一下，舒芷帶著幾分歉意“川島君，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然後示意了一下唐宋。

唐宋點了點頭，跟旁邊的川島春樹交談，川島春樹雖然不認識唐宋，但是聽到他說是舒芷的朋友，也十分有禮，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唐宋對日本的文化很瞭解，兩個人之間說話十分投機。

趙老找到舒芷道“阿芷能不能幫著晚宴熱熱場，唱曲子。”像是這種晚宴，想要表現自己的小姐跟明星都不會錯過機會，多少都會表演一兩個節目。

會彈鋼琴的彈鋼琴，會唱歌的自然就是唱曲子，舒芷也沒有推脫，等到上一個節目結束之後，就走到特意佈置的舞臺上。臺下的人看見舒芷上去之後，都將目光放在了舒芷身上，舞臺上的舒芷更是光彩奪目。

川島春樹看著臺上的舒芷對著旁邊的唐宋說道“舒小姐真的像一個閃閃亮的珠寶。”唐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因為他知道舒芷不僅是一顆珠寶，必要的時候，她也是一把利刃。

白蘭看見顧九笙出現之後，走上前去朝著顧九笙道“舒小姐是個有魅力的人。”顧九笙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落在白蘭身上，白蘭感覺自己有些受到鼓舞，然後接著說道“九爺，應該帶著幾分警惕才對，這樣的女人身邊是不會缺少英才俊傑的。”

顧九笙看著白蘭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漫不經心“接著說？”

白蘭道“我不瞭解舒小姐，但是我知道沒有女人會喜歡男人身邊的女人總是來往不斷。”

“你覺得我喜歡她”顧九笙的話讓人有些聽不清情緒，白蘭點了點頭“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往往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而且九爺的眼神，一直沒有讓舒小姐離開過視線外不是嗎？”

顧九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很聰明。”

白蘭笑了笑，清麗的臉上帶著幾分溫柔“九爺過獎了。”顧九笙等到舒芷唱完之後，突然鼓著掌走到舒芷的跟前“舒小姐唱的真是太好了。”

宴會上的人看見顧九笙鼓起了掌，也紛紛效仿。

顧九笙伸出一隻手，向著舞臺上的舒芷道，他“能不能請舒小姐跳一支舞？”唐宋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但是沒有上前阻攔。舒芷站在舞臺上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看著顧九笙。

顧九笙的手帶著些男人的寬厚，手心的紋路錯雜凌亂，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叫人理不清。舒芷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九爺，今天我不想要跳舞。”

顧九笙的名聲在滬城還是比較響的，周圍的人有些驚訝舒芷竟然當眾拒絕顧九笙的邀請，出其意料的是顧九笙絲毫沒有生氣，只是收回了手，嘴角帶著笑意“那舒小姐就先欠著好了，等想要跳了再和我跳。”

唐宋在聽到舒芷拒絕的話之後，表情微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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