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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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滬城娛樂報上面的就報道出來了蒂娜葬禮的事情，報道上面像是一個愛情小說一般，將這滬城最大的日本漢奸跟這個興樂門小姐的愛恨情仇分析了一個邊。

人們對這些上流接觸不到的恩怨情仇十分感興趣，一時間蒂娜的名字在滬城更加紅了，人的本性左不過是這樣，活著的時候總是沒有死了紅火。

這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剛登了一個上午，當日的報紙便被下令收回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是報紙上面的另一個主人公罷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報紙重新被刊登了出來，蒂娜自殺的原因已經從情殺變成了流言可畏，不過是流言可畏，甚至還像是找到了蒂娜的遺書，也不知是真是假。

舒芷看到小刊上面的報道的時候，將報紙往桌子上面一甩，只覺得江一遠這個人的可怕，哪怕蒂娜已經死了，他還要利用她來擺脫自己身上的流言，說道蒂娜的遺書的時候，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只有江一遠知道了。

蒂娜真的留下遺書了嗎，不，她什麼都沒有留下，甚至沒有給江一遠一點徵兆，江一遠坐在偌大的房間裡面，這是他與蒂娜同居的房子，如果不是看著蒂娜被埋葬了。

江一遠彷彿還能夠感覺到，那個女人的笑聲在這個房子，這樣說起來可能有些毛骨悚然。江一遠以為自己已經把蒂娜完全的馴服了，從心靈到肉體，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卻是贏了。

江一遠記得曾經蒂娜在自己的懷裡面道，大概再也無法離開自己，她太聰明瞭，她知道她如果活著就無法逃脫對江一遠編織的感情囚牢，所以選擇了死亡的逃離，江一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那個女人說愛，卻寧願選擇死亡也不要愛，江一遠蒼白的手在木質的拐上線輕輕拂過，最後站起來，邁著步子走出了這間公寓，叫人落上了沉重的鎖，就如同那個女人一般，自己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那個女人也從自己心裡面消失，江一遠一向可以做到。

人們習慣健忘，或許說人們的本性就是健忘，不過是小小的歌女，很快就像那張舊報紙一般，變成沒有人翻閱，沒有人提起的往事。

舒芷也漸漸的從蒂娜自殺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舒芷看著在一旁打扮的整齊的顧九笙，拿著兩套前些天剛剛做好的旗袍擺在床上，朝著顧九笙道“這兩個哪個好看些？”

顧九笙先是摟住舒芷纖細的腰身，下巴落在舒芷的肩膀處，嘴角帶著笑意“你穿哪個都好看。”

愣了半響，又咬了咬舒芷的耳朵，聲音曖昧帶著繾綣“你不穿最好看，不過只能給我看。”

舒芷耳朵癢癢的，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就忍不住身子一軟“你就沒有正行，你快說嘛，那個更好看一眼。”

顧九笙的目光終於落在床上的那兩個旗袍上，都是夜藍色的錦緞旗袍，一個上面繡著月白色的玫瑰花，一個是白色的牡丹，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顧九笙最後看了眼那個底擺稍長“左邊那個吧。”

舒芷將左邊的旗袍拿起來，朝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比了比，點了點頭“那就穿這個了。”

舒芷朝著顧九笙去了一個眼神，顧九笙轉過身去，嘴裡面還嘟囔道“你什麼地方我沒有見過。”

舒芷聽見之後，將顧九笙的臉轉向自己，眼角微挑“你說什麼？”顧九笙笑了笑，沒有接著說話，舒芷親了親顧九笙的嘴角“好了，顧九爺轉過去吧。”

見到顧九笙怪怪的轉過去之後，舒芷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上那身夜藍色的旗袍，舒芷的身材前凸後翹最是適合穿旗袍的，顧九笙那裡可能會乖乖聽話。

沒有兩分鐘之後就轉過身來了，看到舒芷旗袍裡面纖細的腰身，眼中的神情暗了暗，不過想到過一會的晚宴之後，又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等到晚宴結束之後再享受這塊甜點吧。

舒芷當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那道赤裸裸的神情了，舒芷有些無奈，但是也沒有在說什麼，兩個人赤身裸體的事情都做了，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必要再害羞什麼了。

舒芷將衣服整理好，顧九笙走到舒芷的跟前“果真穿什麼都是極好看了的。”

舒芷朝著他飛過去一個嫵媚的眼神，然後笑著坐在了梳妝檯前，拿起眉筆，仔細的畫著自己一邊的眉毛，顧九笙突然有些對舒芷的動作感興趣，將舒芷的臉擺向自己，舒芷順著顧九笙的力道。

“做什麼？”

顧九笙從舒芷的手裡面將那根黑色的眉筆拿到自己的手裡面，臉上有些溫柔“常道古人為自己的娘子畫眉，有舉案齊眉之說，今日我來試一試。”

舒芷有幾分不相信的看著顧九笙“你可會，晚宴可是有時間的，，你畫的不好我可饒不了你。”顧九笙是真的有了興趣，聽到舒芷說的之後，臉上的表情更認真了。

舒芷微微垂著眼睛，睫毛輕輕的顫了顫，顧九笙手裡面是舒芷細膩的肌膚，他的手落在舒芷的眉頭，然後左看看又看看，仔細觀察著舒芷已經畫好的眉毛。

然後落了筆，顧九笙的指尖常年帶著溫熱，舒芷的身子都忍不住緊張了幾分，等到顧九笙嘴角展開一道笑意，然後將舒芷的臉放開“好了。”

舒芷朝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望去，鏡子裡面的自己還是原來那般容顏，顧九笙畫的眉頭竟然出奇的自然，絲毫不比舒芷畫的難看，舒芷左右瞧瞧，聲音帶著幾分讚賞“你倒是很有畫眉毛的天賦。”

顧九笙的性格本來就張揚，聽到舒芷的話之後，只覺得舒芷說的是真的，絲毫沒有想要謙虛一點的意思“我只是比較聰明而已。”

舒芷笑了幾下，然後開始最後搭理自己的型，舒芷想起最近滬城比較流行的型帶上一個淺白色的珍珠飾，最後抬頭朝著一直看向自己的顧九笙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