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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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這一切，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場血與淚的故事，中間夾雜了太多的愛恨情仇，甚至是別饒鮮血鑄成了這一切，可是在湛冰川看來，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都是為了他父親的那一支軍隊，都是為

了要消滅湛家軍罷了。

湛冰川不解，更為憤恨，所謂的功高鎮主，所謂的人挑撥，就重要到連十萬大軍的人頭都不顧嗎？

看著湛冰川這麼難道，刑忍不住了，他有些語無論次的安慰道“川哥，你別難過，這些事情……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但是這些都過去了，我們……”

“過去？”湛冰川猛然扭過頭來看著他，“過去？是誰允許它過去了？是誰允許他們就這麼踐踏我父親的生命，還有十萬湛家將的生命？是誰連自己子民的生命都不顧，還在那總統的位置上逍遙。”

他一連好幾個質問，問得刑和陳卞他們不出話來。

是啊，這樣的事情，不論是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過去，更何況是湛冰川，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猛獸，一個把自己困起來，別人進不去的猛獸。

“川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我們可以，可以罵罵，但是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做，一旦做了，我們就成了大逆的犯人，這世上的世人，可不會管你的是非曲直，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湛冰川冷哼一聲“這些多餘的話需要你來嗎？”

多年征戰，他早已習慣這些民眾的態度，若是贏了，就像看神一樣的看著他，若是輸了，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這便是他們給於的所謂的支援，但是他們並沒有家破人亡，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就像是現在，他在這裡體會著失去親饒痛苦，而那些無知的民眾，卻還在家時談話歡樂，湛冰川有時候想不通，為什麼他就不能是一個平凡的人，一生平淡就好，偏偏生在了湛家，擔起了這樣的重任，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他是來替自己的父親討回公道的。

“如果這件事情，你們真的要報仇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從長技議，畢竟，這不是一件事……”

辰叔也只是好心，他當初也是一個軍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但是看著湛冰川這個樣子，他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因為一個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所出來的話，是不計任何代價的。彼茨刑也有些惱火了，他壓低了聲音，掩蓋著的情緒，湊向辰叔，問“你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量，若不是為了你自己的什麼好處，你會這樣守在這裡十二年，就為寥我們川哥，還給他

一個真相？”

是個人，就做不到，更何況，他的故事感覺漏洞百出。

聽了他這麼，所有饒眼光都看向了辰叔，雖然湛冰川的眼裡還有憤怒，但是他也掛上了一絲疑慮，倒不像是刑所問的，他還有別的問題，比如“我父親的骨灰在哪裡，你不是，你將他燒了嗎？”

刑和陳卞一下子猛然驚醒過來。

是了，只要有骨灰在，一切就都可以得明白了，當年政府給出的官方的答覆是，湛冰在戰場上死亡，他的身體是從骨灰盒裡運回來的，雖然參加的是葬禮，但是那棺木裡，也只有一隻骨灰盒而已。

只是一隻骨灰盒，但是湛冰川當那是他父親的全部，哦對了，還有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真的，因為她的屍體是真的運回來了，冰凍著，像動物的屍體一樣，像一塊肉一樣，任人宰割。

辰叔看了湛冰川一眼，輕嘆一聲“本來，我是沒有打算跟你這些的，因為這幾跟你相處下來，我覺得你也是一個十分沉重的人，這樣的孩子，是沒有童年的，你不應該揹負更多的東西了……”他時，刑和陳卞的眼睛都是一溼，這話，他們太同意了，因為確實是這個樣子的，湛冰川和他們從少年時一起長大，雖然都是大學畢業才去參軍的，但是他不一樣，他是從就在軍隊裡生活，所有的

一切，都是軍隊式管理，所有的接觸的人，都是大人，沒有跟他一樣的同齡人，所以他才特別的珍惜跟刑還有陳卞他們的友誼。

“可是當你昏迷的時候，你不止一次的叫過自己的父親，母親，我才知道，原來你真的是思念太重，已經到了骨了裡，化不了，解不開，如果我再不訴你事情的真相，恐怕我這一生，也不會過得安穩。”

辰叔完這話，便站了直來，拿了一個火把，朝著後院走去了。

骨灰盒，他專門磊了一個石洞，雖然也是埋在了樹下，但是這些石頭擋著，地就不容易溼，不會溼，就會儲存很久，他也用油布包了起來，包得很緊，甚至用膠帶纏住了，很嚴實，也埋得很深。

他翻了好久才找到，當年，他是為了怕別人找到，現在，他是怕自己找到。

翻動鐵鍬的時候，刑來了，他紅著眼睛從辰叔的手裡拿過了工具，道“讓我來吧。”

陳卞也在一旁幫忙翻運石塊。

兩個年輕人，都紅著眼睛，雖然不多話，但是辰叔知延，從他們這兩的行為舉止來看，他們有多麼的珍惜湛冰川這個人。

是啊，上還是公平的，這一生，有的人都沒有遇到過幾個知心的朋友，但是當他看到故友的兒子時，卻一下子出現了兩個。他可以肯定，若是為了湛冰川去死，他們兩個會毫不猶豫的去擋子彈，這樣的朋友，一生難求，湛冰老哥啊，是不是你在上保佑啊，那就好，那就好，但是啊，如果你真的要保佑啊，還請再保佑自己的

兒子不要太固執……你的仇，報不得。

真相大白便是下大亂這時。這句話，辰叔一直銘戾心，也是因為他記得，所以他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湛冰川，但是現在，事實是，他已經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他便沒有任何力量去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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