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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給源達老先生進行牙科手術。”

“做牙科手術還得費這麼大的勁兒?而且,動一個牙科小手術也用不著付五十萬定金吧?”

“這正說明了這次手術的重要性。花了一百七十萬強租陣內屋的二層小屋、用缺了口的破飯碗來為老人做餐具,以及指定了那些供老人食用的菜譜、探望老人時戴著鴨舌帽,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都是為了源達老先生這顆寶貴的牙齒嗎?現在你理解了吧,陣內先生?”

御手洗用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盯著陣內嚴看了好久,而陣內卻睜著大眼睛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說完他垂下頭,叉著手臂思考著。

“彆著急,其中的道理請你慢慢想。那麼,過一會兒要是由利井來了電話,雉井先生,還是由你出面去接。今天早晨我實在沒辦法才假裝出你的聲音說了幾句,不過這太危險了。另外,假如他提出要求讓你上哪兒出診,你可千萬要拒絕。告訴他,你現在不願意見任何人,也不想離開家門一步。或者乾脆告訴他,即使肯出一千萬也別想讓你去,不過我想他也不會同意出如此高的價錢。這麼一來,他一定會提出帶上患者到這裡來找你。你可以告訴他,這個你完全可以答應。另外,對方也許會在電話裡提一些奇怪的要求。你告訴他,只要多給錢,一切都好商量。他一定還會問診所裡另外還有誰,你就告訴他,連一個護士也沒有,就你自己一個人。電話裡這麼回答就行了。如果一切如我們所料,進展順利的話,幾個小時後我們便可以回陣內屋去喝慶功酒了。關於雉井醫生行醫執照的事,我看適當情況下也可以酌情給予一些關照吧?你看如何?”

這時電話鈴響了,兩位警察和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可是陣內嚴卻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依然叉著雙臂,呆呆地思考著什麼。

“雉井先生,你來接電話。我的聲音恐怕已經被他記住了。”御手洗不慌不忙地催促著。

雉井擺出醫生的架子,傲慢地往電話機旁走去。

“喂,我是雉井。”

他故作威嚴地壓低嗓子拿起話筒說道。

“好,好……說了半天,原來你是警察啊!”說著,他用手掌蓋住話筒下方,回頭說道,“是淺草警署打來的。”

我們馬上鬆了口氣,田崎上前一把接過話筒。

“喂,我是田崎。什麼?嗯,嗯,哦……是嗎?那好,我知道了,謝謝。”

他把話筒放回原處,扭頭說道:“昨天問的事有著落了。當年這個區域——噢,就是昨天他用鉛筆在圖上畫圈的那個區域——在大正十二年九月發生關東大地震前,的確有戶人家住過外人。不過其實也說不上是外人,他們是在那裡幹雜活的學徒。房東平常管吃管住,學徒們幹活就在一層,而二層則是宿舍。這戶人家姓坪田,據說借住二層的學徒不止一個,但是具體名字已經記不清了。現在那家的女兒仍然活著,住在浮間附近。是她把自己當年記得的事提供給警方的。”

“原來是這樣。有關借住者的年齡她都說過什麼?”

“據說幾位學徒當年都很年輕,具體歲數她說記不清了。”

“借住者的姓名她還記得嗎?”

“說是完全忘了。”

“請再問問她,是否名叫小日向、鈴木或者鑑?另外,即使不是他們,也問問她,對這幾個名字是否還有印象。”

“小日向、鈴木、鑑……這幾個名字怎麼寫?”

田崎掏出本子邊記邊問。御手洗一一做了說明。

“那好,我記下了,讓他們再去問問。”田崎邊說邊拿起話筒,突然又停下手問道,“噢,請問這戶人家當年的職業到底是什麼?”

“牙科醫生。”御手洗回答。

田崎一聽眼睛都睜大了。“這就說得通了。可你是如何……”

“這事以後再說吧。先把事情交代完。”

御手洗用手在鼻尖前揮了一下,田崎急忙撥了電話。雉井診所和陣內屋的電話一樣,都是有撥號盤的黑色老式話機。

在田崎打電話佈置調查的時候,御手洗的心情顯得出奇的好,說明目前一切都正在按照他的設想逐步實行。可是那以後又過了很久,直到中午過後,窗外已經起風,院子裡的鳴蟲聲音也已清晰可聞,電話仍然沒響。我們幾位已經餓得坐不住了,御手洗興高采烈的心情也在慢慢消退。

“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先去買點什麼充飢吧?”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田崎斷然回答,“這裡沒有後門。如果讓人送餐,一下端進六人份的食物也太顯眼了吧?”

電話終於響了。御手洗讓雉井出去接。

“喂,我是雉井。”他剛聽了一句,整個表情便又鬆弛下來,回頭說道,“是找田崎警官的。”

田崎上前接過話筒說道:“我是田崎,什麼?噢,是嗎?姓鑑?嗯,那好,我知道了,謝謝。”

放好電話,田崎轉身向御手洗說道:“那位坪田女士已經回電話了,說是對‘鑑’這個名字多少還有印象,隱隱約約記得一點什麼。可是叫這個名字的人是不是就是寄住她家的幾個學徒之一,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噢,是這樣。”

御手洗只是淡淡地回答一聲,看來多少有些失望。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我到這裡的時間大約在早上九點,算算已經待了將近八個小時了。看來即使御手洗料事如神,也總有失算的時候。

田崎臉上的表情卻與御手洗相反。隨著御手洗的推測逐漸變得渺茫,他反而開始幸災樂禍起來,不停地找些無傷大雅的笑話說給後龜山聽,一邊樂哈哈地掩口大笑個不停。

御手洗根本沒把他這副樣子往心裡去,突然站起身來說道:“田崎先生,你別把問題理解錯了。剛才我之所以高興,是聽說源達老先生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只要他們肯往這裡打電話,帶人前來就診,就說明源達老人還活著。可是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許根本不在乎奪走源達老先生的生命,只要人在他們手裡,殺掉他可謂易如反掌。”

“所以你別忘了,萬一他們不往這裡打電話了,你們也就惹下了大麻煩。因為那就說明他們改變主意把源達老先生殺害了,而昨天你們沒把老人保護好的事就會變成明顯的失職,這道理你該明白吧?”

御手洗一邊踱步,一邊毫不客氣地把話挑明。田崎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

又過了好長時間,太陽已經慢慢落山了,外頭漸漸開始暗了下來,可是左等右等,電話鈴還是沒有再響。御手洗滿臉焦急的神色,周圍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心急如焚,開始在屋裡走走停停,一會兒又坐回椅子上,就這樣反覆折騰了好久。緊鎖眉頭思考了半天后,他嘟囔著:“難道他們又想出了什麼別的好辦法?去找別的醫生商量?要不就是已經動手把人殺了……”

御手洗低低的自言自語聲在房間裡清晰可聞,這無異於向我們宣佈了自己計劃的失敗。望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心裡不由暗暗替他著急。

診療室裡掛著一箇舊式的大掛鐘,每逢整點都會發出響聲報時,此刻已經敲過八下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到這裡已經整整過去了十一個鐘頭。御手洗坐在椅子上,俯下身子,用拳頭頂往前額,眉頭擰成一團,咬緊嘴唇,滿臉愁苦不堪,默默想著心事,一動也不動。

“我可實在受不了了,餓得前胸貼後背,沒法熬下去。我看還是輪流出去吃點東西再來吧?”田崎說道。

“想去你自己去,我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御手洗沒好氣地回答了這麼一句。已經站起身來的田崎聽了只得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雪白的熒光燈照射下,時間正一分一秒地不停流逝。門簾那邊的舊式掛鐘響了一聲,說明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周圍越是安靜,鐘擺咔嚓的擺動聲就聽得越清楚。外頭的本鄉大街車水馬龍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了,窗外鳴蟲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傳入耳中。

椅子嘎吱響了一聲,只見御手洗急匆匆地站了起來,走到門簾前面,又猛地轉過身子朝著我們,雙手背在身後,想開口說些什麼。正在這個當口,外面傳來大門被人推開的吱呀聲。接著,一個壓低嗓子的沙啞聲音傳來:“對不起,有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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