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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毅遲絲毫不以為杵,道:“將軍,我這是替你分擔,月臣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緊著欺負吧,那你多累啊。”

“胡說八道,我何時欺負過他!”祁楚楓朝他呲牙,“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軍法處置。”

待車毅遲要回話,有侍衛上前朝祁楚楓稟道:“稟將軍,趙副將已在內堂等候。”

祁楚楓點頭:“正好,人都齊整了,咱們進去議一議。”

眾人行至內堂,趙春樹早已經在此間等候,起身朝祁楚楓施禮:“將軍。”他原想問歸鹿城設伏一事可否順利,便看見弟弟趙暮雲朝他聳了聳肩。“沒抓到青木哉?”

祁楚楓不回答,拿著小麵人在他面前晃:“看看,像誰?”

趙春樹怔了怔,本能地先看向弟弟,後者用手指點了點裴月臣,這才連忙報出正確答案:“軍師!”

祁楚楓睇了他一眼:“樹兒,你自己也長了個腦袋,偶爾也用一用行不行?雲兒來了之後,你的就廢了。”

趙春樹嘿嘿直笑:“不急,等雲兒的腦袋不夠用了,我再上。”

眾人皆笑。

他二人雖是親兄弟,但哥哥趙春樹打小跟著父親在北境長大,弟弟趙暮雲則一直在京城外祖母家寄養著,每年只能在探親時見上一面,不過短短月餘。直至去年他們父親去世,這才將趙暮雲接來北境。趙春樹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長大,皮糙肉厚,性格爽朗豪邁;趙暮雲在京城得名師指點,槍法精湛,性情溫良謙恭。兄弟倆雖不在一處長大,性情也不大相同,感情卻是甚好。

侍女們上前斟茶,祁楚楓喚過一名侍女,將小麵人遞給她,吩咐道:”送到我房中去,插好了,可不許磕著碰著。“侍女領命,恭恭敬敬地拿了去。

一時眾人坐定,祁楚楓讓趙暮雲先將今日歸鹿城設伏的情況說了一遍,車毅遲與趙春樹皆扼腕嘆息。“這次他都沒中計,下回想再給他下套就更難了。”車毅遲唉聲嘆氣。

“不是抓了幾個賊寇嘛,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來。”趙春樹道。

趙暮雲搖頭道:“只怕不易,以前咱們又不是沒抓過。他們的底細青木哉一清二楚,生怕連累家人,寧死也不會說。這些東魎人手段極其毒辣,便是對自己人也是翻臉無情。”

手指頭在桌面上輕叩幾下,祁楚楓思量著:“將他們分開關押,也先別審,每日好酒好菜,先養著吧。”

聞言,裴月臣望了她一眼,目中有了然之意。

“然後呢?”趙春樹還在等下文,“養肥了再宰?”

祁楚楓居然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

趙春樹奇道:“真宰?”

車毅遲和趙暮雲也弄不明白祁楚楓的用意,遂都看向裴月臣。

裴月臣解釋道:“好酒好菜是為了放鬆他們的戒備,他們風餐露宿刀頭舔血慣了,過上好日子,人多半捨不得去死。”

“可問題的癥結在於他們生怕連累家人,就算捨不得去死,但也不敢說實話呀。”趙暮雲道。

“所以要分開關押。”裴月臣道,“然後從中選一個人出來背黑鍋,叫其他人安心。”

祁楚楓接著道:“有人頂了黑鍋,他們還怕什麼?到時候人就一直呆在牢裡,對外只說他們已死,有願意交代的,許他些銀兩便是,待滅了青木哉,再放他出去。”

其他人這才恍然大悟,車毅遲拍桌笑道:”這主意好,可以試試。將軍,你和軍師就是兩隻狐狸!鬼精鬼精的!”

趙暮雲也笑,緊接著又擔憂道:“若他們還是不安心,不肯說怎麼辦?”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自然不可能個個都招。眼下也沒別的法子,只能這麼試試,但凡有一個肯招供,這事就算成了!”祁楚楓叮囑趙暮雲,”雲兒,這事旁人我不放心,你得親自盯著。人,一定隔開了,不能讓他們有互通訊息的可能,否則一切白費。”

“將軍放心,我明白。”

祁楚楓抿了口茶,看向車毅遲,詢問巡邊情況:“上月遷到雷鳴堡的流民可都安置妥當了?我哥那邊可有傳什麼訊息麼?“桌面上擺些茶果,她邊說著,邊伸手去夠一碟子茶果,到了手邊才發覺是一碟子山核桃,自然而然地整碟推給身旁的裴月臣。

車毅遲稟道:“登記了黃冊,田地也都分攤妥當,雷鳴堡的張校尉月初便抓了兩個不安分的,當眾鞭刑,殺雞儆猴,現在他們都老實得很。”

桌面上傳來細碎的噼啪聲,山核桃的堅殼被裴月臣以指力捏碎,露出內中的核桃肉。祁楚楓撿出核桃肉丟入口中,道:“那便好,寧可嚴苛些,決不能再出流民搶劫商隊的事情。”

“右路軍那邊還是老樣子,不過……”說到這兒,車毅遲便有些著惱,“他們新換了盔甲和兵刃,加配短刀,還故意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神氣得很,老子看了就來火!”

“真的?”趙春樹無不羨慕地問道,“他們配了什麼短刀?是不是鯊魚吞口……哎呦!”話未說完,他的腦袋便被一枚核桃重重砸了一下,抬眼便撞上祁楚楓惱怒的眼神,連忙閉了嘴。

裴月臣邊剝核桃邊道:“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右路軍挨著白頭山,這幾年老山參在中原價格一路喊高,他們自然賺得多些。”

“他有老山參,咱們這兒就剩野栗子了。”祁楚楓撿了幾枚核桃肉忿忿不平地丟入口中,然後吩咐趙春樹:“你帶上人,去野栗子溝,撿兩大車栗子,後日巡邊時帶上,送給我哥。”

為何要送兩車栗子去?趙春樹不明就裡,但也沒敢多問,只得點頭稱是。

唯獨裴月臣低首微微一笑,朝祁楚楓道:”兩車栗子?你這要打秋風也委實小氣了些吧。”

祁楚楓支肘看他,笑盈盈道:“你再幫我寫封信好不好?反正就是哭窮……就說樹兒和雲兒省吃儉用,就想換把新刀,都已經半個月沒捨得吃肉了。”

趙家兩兄弟無辜且無奈地對視。

整碟山核桃都已剝好,裴月臣將碟子推到她面前,道:“你自己寫!哄你哥,你得自己來,我還得看賬冊去。”

“對對對!”祁楚楓方想起此事,狠狠道,“佟盛年,是該拿他立個威了!要不然關外荒原上的人非得讓這幫奸商給坑死。”

幾件事兒議罷,又循例過問軍中事務,諸事皆定之後,這才散了會。眾人踏出偏堂,天色已暗,沉雲藹藹,寒風陣陣。阿勒就坐在庭院那頭的石階上,拿了個獸皮縫製的球逗騰騰,邊玩邊等著楚楓。

騰騰是條大狗,據說有狼的血脈,站起來足有半人多高。瞧見祁楚楓出來,一人一狗,皆奔過來。

“這麼晚了,都留下來一塊兒吃飯吧。”祁楚楓摸著騰騰的頭,順口朝其他人道。

趙暮云為難道:“多謝將軍好意,只是家母在家,我等……”

他話未說完,趙春樹連忙道:“要回去你回去,我可不回去。你就說將軍有要事與我商量,今夜只怕是回不去了。老車,我到你那裡擠一晚。”

祁楚楓挑眉道:“你娘又催著你成親了?”

“我說讓雲兒先成親,她一樣能抱孫子,可她偏不,說什麼長幼有序,非得盯著我一個人。”趙春樹不堪其煩,“這我哪裡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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