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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潮眼下是有點身家,言談舉止也有點做派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原本是個粗人,文化素養真的不是很高——僅僅是初中畢業而已。

所以,他聽不出來陳太忠所要表示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人家既然來勢洶洶,他當然也不會太過示弱,站起身子跟對方握一握手,同時不動聲色地還擊,“陳主任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了,不過……‘張州半邊天’我是不敢當,這天是新中國的天,是人民群眾的天,是共產黨的天。”

“林總沒必要那麼認真,陳主任是跟您開玩笑呢,”荊紫菱笑著插話,論書本上的知識,她若是認第二,在場的人沒誰敢自稱第一,以天才美少女的博覽群書,自然知道此話的出處。

“這是黎元洪的秘書長饒漢祥寫給杜月笙的對聯,‘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稱讚他為人仗義疏財,”她笑吟吟地解釋,“林總跟他一樣,是豪爽的人。”

“杜月笙?”林海潮聽到這解釋,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雖然他很清楚,這小女娃娃是跟陳太忠一唱一和地擠兌自己,可是他早些年也混過社會,心裡對名聲響徹上海灘的杜月笙頗有幾番景仰,於是臉上笑著搖一搖頭,“我哪兒敢跟他比?那可是跟蔣介石稱兄道弟的主兒。”

跟文盲說話就是累啊,陳太忠心裡嘆口氣,我是藉著“城南韋杜,去天尺五”的典故,說明你囂張跋扈呢,你這麼懵懂,實在不好溝通。

想到這裡,他也跟著笑一笑,點點頭,“林總是豪爽之人,不過,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您說是不是?”

林海潮聽到這話,登時就是一愣,心說你這傢伙風涼話一句接著一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專門給我擺威風來了?

別說,這一點他還真沒猜錯,陳太忠對自己的仇家行事,通常是比較陰損的,不過這次對上的是天南省首富,對方的勢力絕對不會小了——昨天那麼多的騷擾電話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對方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陳某人以氣入道,對氣機之類的玩意兒最為敏感,剛才一見到林海潮,他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勢,所幸是他自打進門以來,也是氣勢十足,能穩穩地壓住對方一頭。

眼下感覺對方的氣勢微微一滯,陳太忠毫不含糊地一揮手,“忙了一上午了,下午還有事,張總、耿主任、林總……咱們邊吃邊談吧?”

哦,敢情是這麼回事啊,聽到他直奔主題,林海潮也反應過來了,這是人家想透過咄咄逼人的氣勢,主導談話的方向和方式——這種事他以前也常遇到,不過近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有資格、有膽氣這麼對他了。

“吃不吃……這個倒是不著急,”林總笑嘻嘻地搖一搖頭,“我還是想盡快把事情解決了,咱們也能痛痛快快地喝酒,陳主任您說是不是?”

他的態度看上去很友好,卻是綿裡藏針不著痕跡地反擊一下——雖然很不想激怒對方,可林海潮也不得不反擊,因為這不但涉及到他自尊心的問題,更是涉及到下一步談判的分寸,他可不想跟著對方的步子走,要是人家覺得自己軟弱可欺,豈不是很有可能獅子大張嘴?

“嗯?”陳太忠盯著對方略略地愣一下,似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覆,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了起來,眼睛還是看著林海潮,“呵呵,林總,要是貴公子說話做事能像你這麼周全,事情也發展不到眼前這一步,您說是不是?”

他這麼問,自是體會出了對方的用心,不過正是那句話,薑還是老的辣,林首富雖然堅持了自己的觀點,言語間卻是非常得體。

而且,“能痛痛快快地喝酒”這話,聽起來隱隱雖有那麼一絲威脅的味道,可是從整體感覺上講,卻給人一種低調而不卑不亢的感覺——此人能成為天南首富,果然非是幸致,人家待人接物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他在讚賞林海潮,林海潮心裡也在嘀咕:我已經反擊了,但是這廝雖然接受了我的建議,卻又把戰火燃到了我兒子做事的話題上,果然是氣勢逼人,有點做慣領導的味道……跟此人打交道,恐怕是要費點勁兒了。

再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無意間招惹了這種厲害人物,猛然間,林總居然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認真了,於是苦笑一聲回答,“這孩子我管得少,倒是給陳主任添麻煩了。”

“我倒是不怕麻煩,搞政府工作,整天就是跟麻煩打交道,”陳太忠見這廝服軟,也不說吃飯了,走到沙發邊上自顧自地坐下,“關鍵是別人想安心做生意,就未必喜歡被意外纏上了……意氣之爭總比不上賺錢重要吧?”

這傢伙倒是抓住主題不肯鬆手,林海潮心裡再嘆一口氣,也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釋了,“我剛才跟小邢和小荊談得不錯,嗯,對碧濤這個公司,我是要大力支援的,不許別人隨便胡來,這個保證……不知道陳主任信得過信不過?”

“這個我當然信得過,”陳太忠笑著點一點頭,“只說林海潮三個字,也頂得上碧濤這個小廠了,不過嘛……”

“沒有什麼不過的,”林海潮聽對方居然捧起自己來了,就想借機拿回話語權來,於是趁他話意轉折,趕忙強行插嘴,“我兒子我領回去教育,李東要是不聽話,你也可以找我來,怎麼樣?”

“李東……你是說黑子吧?”陳太忠倒也不介意對方插句嘴,聞言輕笑了起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著對方,“明人面前我不說暗話,請恕我冒昧,林總,你覺得李東還有‘不聽話’的機會嗎?”

這句反問對林海潮而言,屬於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也沒表示出什麼情緒,只是不動聲色地嘆一口氣,“唉,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這次輪到陳太忠打斷他了,年輕的副主任用不容辯駁的語氣發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既然敢做就要面對可能的懲罰……嗯,我是說販毒這種令人髮指的罪行,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他最後一句解釋頗有點畫蛇添足的味道,事實上李東因何獲罪,在座的所有人都明明白白的,但是既然陳某人栽贓栽得異常成功,自然不能容忍別人在這一點上做文章。

“嘖,”林海潮最終還是輕輕地咂一下嘴巴,喟然長嘆,“唉,其實小李這人也挺仗義的……算了,他既然不開眼惹到陳主任,那也是該有這麼一劫。”

他這話貌似在為黑子緩頰,實則不然,以天南首富的身份,這麼退讓一下,在為自己兒子撇清的同時,他也算是給了對方相當的面子——最起碼是個心理暗示:陳主任你說要收拾他,那我雖然嘆氣,卻也絕對不攔著。

陳太忠一下沒品出這個味兒來,不過既然想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他當然不能容忍悲鳴成為主旋律,當然,更重要的是那黑子根本就不該被原諒,於是冷笑一聲,“仗義嗎?我覺得他有些活做得挺熟的,上得山多終遇虎,這次……不知道多少人會拍手稱快。”

這話當然可以理解為販毒次數多了,肯定要被抓,然而在座的人都聽出了他的怨念——那廝不知道強買強賣多少回了,不過是一直沒人治得了,丫這次不長眼落到我手裡,哥們兒我就替天行道一次吧。

“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他沒有害過人,”林海潮終於不能再容忍對方的談話的節奏,按這麼說下去,他這做老爹的都難免會覺得自己的兒子助紂為虐罪大惡極了,於是果斷地改變話題,“陳主任,能不能單獨地談一談?”

“單獨談一談?”陳太忠掃一眼在座的眾人,臉上似笑非笑,猶豫一下才衝張智慧努一努嘴,“張總您的意思呢?您是老人,我聽你的。”

“我是太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張智慧笑眯眯地搖一搖頭,對此尊重狀若甚是受用,心裡卻是在暗罵:你這小子忒不是玩意兒,居然要綁架我做擔保,我只是個傳話的人啊,拜託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還是太忠你和林總商量吧。”

“張總你太謙虛了,”陳太忠笑著看他一眼,眼神卻是怪怪的,接著又一轉頭看向邢建中,“邢總給安排個地方?對了……你也跟著一塊兒來吧。”

他這麼擅自做主把邢總也招呼來,多少有點不給林海潮面子,畢竟人家要跟他私下交談,肯定會涉及一些不方便公諸於眾的事情。

不過正處在糾結中的天南首富並沒有在意,他甚至因為這個邀請而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還好,果然只是跟碧濤有關的私人恩怨,並不是有人有意要收拾我。

天南第一富,聽起來很令人羨慕,誰又知道其中的艱辛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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