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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貴認為,自己有資格這麼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這規矩上也明明白白地註明是“原則上”,他認為自己就應該是那個例外。

首先,這是他的工作性質決定的,齊主任在天南省駐京辦事處幹了十來年,扶正也有五個年頭,對京城的各種門路都太熟了,換一個人接手,真的是不如他,這會影響天南省跟中樞機構溝通的效果,耽誤了工作誰負得起這個責?

其次,他兒子的綠卡,那確實對他的工作有幫助,雖然對身在京城的部委裡的幹部來說,接觸留學這種渠道遠比地方上容易,但是天南能提供這種幫助,總比不能提供強——起碼是多出了一個選擇不是?

再其次,那就是……他老夫少妻的狀態,也有不少人知道,他這個丈夫不但年紀大,還因為工作常年在外,偶爾被矇蔽也情有可原吧?

而且,齊主任不怕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涉及到官帽子了,擱給誰都要著急的,反正眼前跟他談話的,最大的也不過就是陳太忠這個正處,他當然不介意表示自己的憤怒。

最後,齊先貴有底氣這麼說,因為他很清楚,杜毅對文明辦的支援是迫不得已,並不是真心實意毫無保留,而他雖然不是杜書記的嫡系班底,但是他被扶正的時候杜毅是省長,杜省長支援他上的臺——是的,他是杜系人馬。

他這話一說,連陳太忠都直皺眉頭,為什麼呢?這貨的理由真的有點強大。

有朋友問了,說一個欺瞞組織的理由,都可以讓劉永華被停職,陳主任你硬氣一點不行嗎?先停了丫挺的職,再說其他的處理方案——你不會真的是隻敢拍蒼蠅,不敢打老虎吧?

事實上,還真不是這麼回事,齊先貴的身份和位置,固然是因素之一,但是最關鍵的,還是他有充足的藉口——兒子能支援我的工作,而妻子太年輕。

要不說,這幹部調查的過程中,那些不得已的苦衷和種種藉口,說沒用就沒用,可要說有用,那還真是有用。

不過,陳太忠的目的也不僅僅是逼這傢伙寫檢查或者建議暫時停職反省,有杜毅的支援,這貨停職之後還可以復職,這個力度不夠——一定要強調,裸官就是不能做一把手。

所以他雖然被對方頂了,卻是不肯輕易罷休,“齊主任,這個原則上,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則,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如果我是你,就先把申請停職反省報告寫了,等待組織的決定,起碼……要講個態度端正。”

滾你媽的態度端正吧,齊先貴心裡暗自冷笑,如果我自己心裡先軟了,後面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等著抽梯子呢,於是他態度強硬地表示。

“本來這件事,我有失察的責任,應該做出檢討,但是文明辦要求我辭職……那麼對不起,暫時檢討我都不會寫,我是錯了,但是我不會讓某些陰謀家,拿著我的檢討做文章。”

“聽你這麼說,我就是那個陰謀家了?”陳太忠面沉似水地發問。

“這是你自己這麼認為,我並沒有這麼說,”齊先貴還真的豁出去了——沒辦法,保住官位才是第一重要的,他冷笑一聲,“我不知道誰是陰謀家,但是我不會主動申請調離,這不是負責任的工作態度。”

“那你先在談話記錄上簽字吧,”陳太忠自然也不會強迫他,項富強會心甘情願地離職,但不代表別人都會輕易屈服,這很正常,要是齊先貴真的那麼好對付,也用不著他出面。

事實上,齊主任都不想在這個記錄上簽字,不過沒辦法,他被文明辦打了一個冷不防,眼下沒有更好的對策。

要論行動的隱蔽性和突然性,不客氣地說一句,省紀檢委都趕不上文明辦,這不是吹牛,實在是紀檢委整人的能力,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瞭,所以早有了這樣那樣的訊息渠道。

但是文明辦不同,崛起只在這不到一年間,目前還在整合中,別說摻沙子了,就算埋眼線都來不及,哪怕埋了眼線,這眼線也未必能打聽到什麼事情——這就是新單位的優勢。

齊主任簽字了,但是同時,他也發動了自身的力量,於是在一天之後,曹福泉一個電話把秦連成叫過去,“嗯,駐京辦的齊先貴,對你們的工作很有意見。”

“他有意見,我們也得工作,”秦主任不疼不癢地頂一句,明擺的事情,不同的陣營和主張,說再多都是沒有意義的,“他確實欺瞞了組織。”

這就是有底氣和沒底氣的區別了,換個人來,也許就縮了,但是秦連成不會縮,他背後靠著的許紹輝,跟杜毅比的話,那是小了點,但是他手底下還有陳太忠不是?

尤其要緊的是,齊主任最為倚重的京城的勢力,在秦主任眼裡,真的很扯淡,你我同為正廳,你在首都蠅營狗苟這麼些年,建立了點勢力不假,但是老子在京城,也是有根底的!

在這種高階勢力上,秦連成都不怕齊先貴,那基本上就是剋星了,他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但是,原則上不能擔任一把手,和絕對不能擔任一把手,那是有區別的,”曹福泉堅持自己的看法,“省委認為,特殊的情況,有必要特殊處理。”

“這個……我就不是很明白了,”秦連成表示他不支援這個說法,同時心裡暗暗地鄙夷,尼瑪你曹福泉抓權的時候,很是正大無私,捅到你老闆的痛處,你也知道徇私了?

“唐總理強調的‘原則上’三個字,真的是充分地考慮下面幹部執行政策時的苦衷,我真的很佩服他的遠見,”曹秘書長一本正經地回答,他用了兩個“真的”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有些事情不是隻講原則就能妥善處理的,必須要講實際情況和具體對待。”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秦連成真的是無言以對,想抓文明辦權力的是你,現在放水的人,可也是你,可不怕說句僭越的話,這“原則上”三個字,是你我有資格解釋的嗎?

不過,秦主任也不是愣頭青,論起衝鋒陷陣的人馬,他手裡的牌真的不需要更好了,“秘書長你的話我能理解,但是文明辦很多同志嫉惡如仇……比如說陳太忠,他們的思想工作做不通,我這個班長就不好當。”

“你讓陳太忠給我來個電話,”曹福泉表示,自己不在意某些跳樑小醜。

“你要我給你打電話幹毛啊,”下一刻,跳樑小醜就將電話打了過來,這貨不止是跳樑小醜,簡直是吃了槍藥,“都說了裸官不能做一把手,我就奇怪了,曹福泉你這腦袋裡裝的是腦漿,還是豆漿?”

憑良心說,要是換個人,陳太忠說話還不至於這麼冒失,但是對曹二愣子,他這麼說真的沒壓力,姓曹的就是個不講理的,你跟他講理,那真是耽誤時間。

“咦?”曹福泉還真沒想到,這貨說話能衝到這個地步,不過,關於齊先貴的問題,他是得了杜毅的授意,所以底氣也很足,“陳太忠,你搞清楚了沒有,自己在跟誰說話?”

“我搞得清楚,但是我想問一句,你曹福泉何德何能,敢代表組織說話?”陳太忠的話,那是老大不客氣了,“裸官原則上不能出任一把手,你就有資格破壞這個原則?”

“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破壞的呢?”曹福泉不答應了,這個原則確實不是他破壞的,“你這麼胡說八道,今天必須給我說個所以然出來,要不然你自己小心了。”

“你嚇死我了,我就是不小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陳太忠冷哼一聲,“齊先貴那就是裸官,必須處理的,來,你維護他試一試?”

說這話的時候,他真是橫下一條心了,不過就是個省委秘書長嘛,哥們兒豁出去了,這個文明辦副主任不幹了,我也要拉你墊背——原則上,這個原則是你曹福泉說了算的嗎?

憑良心說,唐總理當初指示這個“原則上”的時候,確實是出於公心,裸官,不代表完全不值得信賴——雖然大部分真的是不值得信賴。

但是官員幹部在官場上的裸奔,雖然主觀因素很多,客觀因素也是確實存在的,這個事實,不能一棒子打死,比如說——有人孩子出國留學辦個綠卡,妻子又有病,不得不去外國療養,這個可能性真的客觀存在。

而且有些特殊部門的官員,為了自己的工作,做成裸官還真的是情有可原,比如說吧,一個統戰部部長,老婆去了澳大利亞,兒子去了加拿大——這可以說他……可能工作得太投入。

其實從齊先貴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有些部門,確實不能在意裸官不裸官什麼的,在證明這個幹部能對組織造成危害之前,大家首先要選擇的,還是儘量信任他。

這個道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問題的本身在於——一個區區的省委秘書長,你有權力斷定,幹部任免原則的界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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