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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你去陪著薩姆。他很可能被嚇著了。”

我沒有等她回答就立刻出門跑下樓梯。我開啟了屋外的燈,然後就穿著單薄的睡褲和T恤,一把推開了家裡的大門。我希望能趁開槍者逃走之前瞥見他是誰。然而,開槍者非但沒有逃走,而且還從門廊的一角繞到了我的面前。我呆住了。我曾經被槍口指過,我不想再來一次了。

不過,那個拿槍的人根本就沒有看我。他將手中的來復槍指向了前院中的一個方位,手指還扣在扳機上。他戴著夜視鏡,鏡片向上翻起,從頭到腳都穿著一身叢林迷彩服,臉上還塗著黑色顏料。

儘管有塗料和夜視鏡的偽裝,我還是認出了他。開槍者是二姐夫傑森。原來凱倫提議的夜間巡邏已經開始了。

“傑森,你到底——”

這時,我聽到門階下傳來了一聲哀號。我走到門廊邊上,看到了一個男人,他躺在一小片落滿松葉的草地上,距離房子大約八十英尺。他很年輕,骨瘦如柴,此刻正緊緊地抱著一條腿,嘴裡不斷地蹦出亂七八糟的髒話。

“敵人說不定還有武器,”傑森對我說,“你待在這兒別動,等我先去確定一下再說。”

那個孩子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身體,不時還用手掌重重地拍打地面。我看著他,恍惚覺得腋下的舊傷口傳來了一陣劇痛。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剛剛中彈後的感受,那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而且,那種痛苦還會讓人完全喪失行動力。在動作電影裡,中了槍的男主角還能英勇地繼續戰鬥,但那都是虛構的。在現實生活裡,人一旦中了槍,便只求讓傷口的疼痛停下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只覺得那痛苦是致命的,什麼勇敢,什麼反擊,早就統統拋諸腦後了。

“必要的話,我可以一槍打爆他的腦袋。”傑森大聲說。

那孩子停止了咒罵,趕緊說:“饒命啊大哥。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任何武器,我發誓!”他劇烈地吸氣、呼氣。

傑森走近他,用槍管頂著他的腦袋,命令道:“把手舉起來給我看看,小渾蛋。舉手,快!”

他把雙手從傷口上拿開,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再舉高點兒。”傑森說著,又朝他邁了一步,抬起腳惡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腹部。傑森的腳上穿著一雙厚重的黑靴子,看起來很可能還是鋼頭靴。

那孩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他蜷縮起身體,彎曲起沒有中槍的腿來保護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筆直地癱在地上。他嗚咽著說:“求求你,饒命!噢,天哪!求你了,真的好痛。”

傑森終於不再用槍口頂著他了,但是卻把槍桿高舉了起來,彷彿還要打這個孩子。也許是打腿,也許是打頭。

“傑森,住手,快住手!”我說,“他已經夠受的了。”

我急忙跑向他們,赤裸的腳在路上被一枚松果硌到了,我不禁吃痛地叫了一聲。看到傑森把槍放下,我才漸漸放慢了腳步。他把手伸進了厚厚的背心,不知那是不是防彈衣。剎那間,我還以為他要掏出一把手槍來將這個孩子殺了。不過,他只是拿出一個手電筒,開啟後照亮了面前的俘虜。

這個年輕人也就是二十歲左右。他的下巴上長了亂糟糟的小鬍子,上身穿著一件背心,露出了幾處文身。其中有一個很大的文身圖案,看起來像是迪斯尼的小美人魚,只不過沒有把她胸前的貝殼也文上。他的面板很粗糙,泛著灰黃色。我在法庭上見過一些吸食冰毒成癮的人,他們的面板也是這個樣子。綁架我孩子的人肯定是心思非常縝密,可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

傑森用手電筒照亮他的臉。他眯起眼睛,稍稍避開了刺眼的光芒。

“小子,你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幹嗎?”傑森毫不客氣地問道。

“傑森,交給我吧。”說著,我抬起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然後,為了安撫傑森的情緒,我又特意補充了一句,“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下。”

我俯身跪在這個年輕人跟前。他的牛仔褲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深色。子彈射中了他的大腿,在褲子上留下了一個邊緣異常整齊的圓洞。不過,我看不清褲子下面的傷口,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博比,”他趕緊說,“我叫博比·羅,先生。”

“好的,博比·羅。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在我家的院子裡做什麼?”

“有人給了我五百塊,讓我把一個信封放在您家的門廊上。先生,我發誓,僅此而已。”

一個信封?那肯定是綁匪叫他送來的。“信封在哪兒?”

“我不知道。估計是剛才那個——”說到這兒,他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個難聽的詞來指代我的姐夫——“開槍打中我的時候,把信封弄掉了。”

傑森聽到了這句咒罵,立刻火冒三丈。他向前邁了一步,作勢要再踹這個孩子一腳。“好了,別放在心上,”我告誡他,“先讓我找找那個信封。”

我努力地找了幾分鐘,可是卻一無所獲。傑森仍然拿著那個耀眼的手電筒,這使得我的眼睛無法適應黑夜,很難看清周圍昏暗的草地上到底有沒有信封。

“好吧,先不管那個信封了。”我說,“你說有人給了你五百塊。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他不是這兒的人。他的口音像俄羅斯那塊兒的,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的,我也不太清楚。而且他還留著大鬍子。”

外國口音。大鬍子。這跟薩姆描述的毛毛臉壞蛋非常相似。

博比又抱著腿開始呻吟起來。

“你覺得咱們需要叫個救護車嗎?”傑森問。

我正準備列出一堆不能叫救護車的理由,諸如急救人員會打電話通知警方,急診室的醫生遇到槍傷必須上報等。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博比就搶先插嘴拒絕了。

“不要,先生,求求您了,先生。如果被我的緩刑監督官知道了,他會把我塞回監獄的!我身上大概還有五年的刑期,我不想進去蹲號子。不用叫救護車,我會沒事的。”

他把手按在傷口上,緊緊地閉上眼睛,忍住不發出聲音。

“你覺得我們能幫他止血嗎?”我問傑森,“我可不想讓這個孩子死在我家院子裡。”

“我沒用空頭彈,”傑森說,“我用的是實頭彈。”

“所以呢?”

“所以子彈應該直接從他體內穿出去了。”在說這句話時,傑森帶著一種從未中槍的人才有的活潑自在,彷彿子彈只要不留在體內,就不痛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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