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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乘電梯到了四樓,走進安靜的走廊。警官迅速朝四周瞅了瞅,然後摁響菲爾德公寓的門鈴。沒人應答,但他們能聽到門後有人發出的窸窸窣窣聲。突然,門刷地開啟了,出現一個紅臉的警察,一隻手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裡不安地動來動去。

“嘿,別害怕——我們不會咬你的!”警官粗聲大氣地說,他無緣無故地大發脾氣,克羅寧也捉摸不透。他就像一匹賽跑中的小馬駒一樣惴惴不安。

那名穿制服的警員敬了個禮。“剛才不知道是您來了,我以為是有人在四處窺探呢,警官。”他有氣無力地說。

三人走進門廊,老人用又瘦又白的手猛然將門關上。

“附近發生了什麼事嗎?”奎因惡聲惡氣地問,跨進起居室的門口,朝裡看了看。

“沒事,長官,”那名警察說,“我和卡西迪輪流值四個小時的班,裡特偶爾順路來看看是否一切正常。”

“哦,他來過,真的嗎?”老人轉過身,“有誰想進這地方嗎?”

“我在這兒時沒人,警官——卡西迪在這兒時也沒有,”警察提心吊膽地答道,“我們從週二開始,一直在輪班。除了裡特外,這些房間周圍沒個人影。”

“下面幾個小時你就待在門廳,警官,”警官命令,“搬張椅子過來,如果想的話,可以打個盹兒——但如果有人上門搗蛋,馬上報告我們。”

那名警察從起居室拖來一張椅子,背靠著前門坐下,雙臂交叉,坦然閉起眼睛。

三人目光陰鬱地看著現場。門廊雖然狹小,但滿是零零碎碎的傢俱和裝飾品。書架上堆滿了似乎沒翻閱過的書籍;小桌子上擺著一盞現代派的檯燈和幾個雕飾的象牙菸灰缸;兩張新古典風格的椅子;一件奇特的傢俱,看上去一半像餐具櫃,一半像寫字檯;許多墊子和小地毯隨地亂擺亂放。警官面帶苦笑地盯著這一片狼藉。

“嗨,兒子——我想最佳的搜查方式是我們三個人一件一件地整理,一個人翻找,另一個整理。我對此不抱太大希望,我醜話說在前頭。”

“哭牆下的紳士。”埃勒裡不高興地低聲說,憂傷顯而易見地刻在他高貴的面容上,“你和我,克羅寧——我們不至於這麼悲觀,對吧?”

克羅寧吼道:“我想說——少說多做,我以十二萬分的敬意對待家庭的小吵小鬧。”

埃勒裡欽佩地凝視著他。“你在下決定方面幾乎像食蟲動物,夥計。更像行軍蟻[5],而不是人類。可憐的菲爾德躺在太平間……動手吧,孩子們!”

他們在打著瞌睡的警察面前開始工作,大部分時間都沉默不語。埃勒裡的臉上現出平靜的期待,警官表現出陰鬱和惱怒,克羅寧則是一臉的粗暴和不屈不撓。書籍被逐本從書架上抽出來仔細檢查——一頁一頁地抖開——封面被翻來覆去地認真檢查,封底也被捏擠和戳穿。共計兩百多本書,搜查花費了很長時間。過了一會兒,埃勒裡似乎有意讓他父親和克羅寧來做這些較繁重的檢查工作,而他則把注意力集中在書名上。他一度發出高興的驚呼,把一本薄薄的、裝幀廉價的書舉到亮處。克羅寧立即跳上前,兩眼放光。警官閃出一絲興趣,抬起頭。但埃勒裡只不過是發現了另一本關於筆跡分析的書罷了。

老人一言不發、好奇地凝視著兒子,若有所思地努著嘴。克羅寧咕噥著返回書架。不過,埃勒裡快速翻閱著,又叫了一聲。兩人的脖子伸到他的肩頭看。書的幾頁空白處是用鉛筆寫的標註,寫著:“亨利·瓊斯”,“約翰·史密斯”,“喬治·布朗”。它們在空白處重複了幾次,似乎寫字的人在練習不同風格的字跡。

“菲爾德難道有亂塗亂畫的幼稚愛好?”埃勒裡出神地盯著那些用鉛筆寫的字問道。

“和往常一樣,你有什麼妙計了吧,兒子。”警官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看不出這對我們有什麼用處。除了——呃,這主意不錯!”

他身體前傾,再次搜查,身子因產生新的興趣而充滿活力。埃勒裡笑盈盈地和他一道搜查。克羅寧不解地盯著那兩個人。

“夥計們,你們也該向我透露這件事的內情吧。”他憤憤不平地說。

警官直起腰。“埃勒裡突然想起了什麼,假如是真的,那麼對我們而言是一星半點的運氣,那反映出菲爾德性格的側面。這個黑心腸的惡棍!看這兒,蒂姆——如果某個人敲詐勒索惡習成癮,而你接二連三地發現他照著教科書練習書法的證據,你會得出什麼結論?”

“你的意思是,他還是個偽造者?”克羅寧皺眉道,“儘管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追蹤他,卻從未懷疑過。”

“他不僅是個偽造者,克羅寧。”埃勒裡笑道,“我想你不會發現蒙特·菲爾德在支票上籤別人的名字或諸如此類的事。他詭計多端,不會犯這種嚴重的錯誤。他可能是獲取了與某個人有關的原始涉案檔案,然後複製,再把複製品賣回給物主,保留原件以待日後再用!”

“假如是那樣的話,蒂姆,”警官預示凶兆般地補充道,“如果我們在附近找到這些檔案的聚寶盆——我對此深表懷疑——多半也能找到導致蒙特·菲爾德被謀殺的那份或那些檔案的原件!”

紅頭髮的助理地區檢察官對這兩個同伴拉長著臉。“似乎有許多‘如果’。”終於,他搖搖頭說道。

他們繼續搜尋,話越來越少。

門廊沒藏有東西。經過一小時持續不斷、勞累至極的工作,他們勉強被迫得出結論。沒有哪一寸地方沒被檢查。檯燈和書架的內部、薄面的小桌子、寫字檯的裡裡外外、墊子,甚至牆面也被警官仔細敲過。他現在被激發得熱情高漲,儘管拼命壓制,但從緊閉的嘴唇和紅潤的雙頰卻還體現出來了。

他們又積極檢查起居室。他們首先搜查緊連起居室的房間內的大衣櫥。警官和埃勒裡再次翻看了衣架上的輕便大衣、厚外套和披肩。一無所獲。架上是四頂他們週二早上已經檢查過了的帽子:舊巴拿馬帽、圓頂禮帽和兩頂軟呢帽。仍是一無所獲。克羅寧撲通跪下,氣急敗壞地朝櫥櫃更暗處看、敲打牆壁、搜尋木器上塗改的痕跡。還是一無所獲。警官藉助一把椅子,朝架子上方的角落探了探。他爬下來,搖搖頭。

“別理會衣櫥了,夥計們。”他小聲嘀咕。他們開始徹徹底底地搜查房間,並仔細檢查了哈格斯托姆和皮戈特三天前匆匆翻找過的雕花大辦公桌。裡面有成堆的檔案、登出的賬單和他們已交給老人審查的信件。老奎因確實認真看過這些破損不堪的紙片,彷彿這些紙藏有用隱形墨水寫的資訊。最後他聳聳肩,扔掉了。

“真是可惡,我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切實際。”他怒氣衝衝地說,“都是受了寫虛構小說的渾蛋兒子的影響。”

他拾起週二從衣櫥裡的大衣口袋裡發現的雜物。埃勒裡繃著臉,克羅寧帶著無所謂的豁達表情。老人心不在焉地攪動著鑰匙、舊信和錢包,然後轉過身。

“寫字檯裡什麼也沒有,”他疲憊不堪地宣佈,“我懷疑那個狡猾的搗蛋鬼會選擇像寫字檯這麼明顯的地方藏東西。”

“如果他讀過埃德加·愛倫·坡的書[6],他會的,”埃勒裡咕噥道,“我們繼續吧。你確定這兒沒有秘密抽屜?”他問克羅寧。紅髮人傷感地、但很堅決地搖搖頭。

他們搜尋、翻弄了傢俱,地毯和檯燈下面,書擋和窗簾杆。接二連三的失敗後,對搜尋明顯的絕望反映在他們的臉上。搜查完後,起居室彷彿無辜地落在了颶風的途經之路上——一絲赤裸裸的、令人不適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只剩臥室、小廚房和盥洗室了。”警官對克羅寧說。三人走進週一晚上安吉拉·拉索夫人睡的房間。

菲爾德的臥室在配備方面明顯女性化——埃勒裡將這一特點歸因於受迷人的格林尼治村的影響。他們再次搜查了房間,沒有哪一寸地方能逃過他們警覺的眼睛和探索的雙手;看來他們只能又一次承認失敗了。他們拆開臥具,檢查床下的彈簧;把它組裝起來後,又著手檢查衣櫥。每套服裝都被他們堅決地用手指戳揉、擠壓過——浴袍、睡衣、鞋子、領結。克羅寧敷衍著重複檢查牆面和掛畫的外框。他們掀起地毯,抬起椅子,抖了抖床側電話桌上的電話簿。警官甚至提起與地板上蒸汽管相接的金屬圓盤,只因為它鬆動了,似乎可能藏有東西。

他們從臥室走進小廚房,裡面堆滿了廚具,幾乎無法四處走動。他們很快就翻完了一個巨大的儲藏櫃;克羅寧惱羞成怒,憤怒地將手指插進麵粉和糖罐裡。爐子,碗櫃,鍋櫃——甚至角落裡的那個大理石洗衣盆——都被有條不紊地檢查過了。地板的一邊立著剩了一半酒瓶的箱子。克羅寧朝那個方向投去渴望的一瞥,當警官盯著他的時候他才愧疚地把臉別過去。

“現在——輪到浴室了。”埃勒裡低聲說。在不祥的沉默中,他們一起擁進鋪著瓷磚的盥洗間。三分鐘後,他們出來了,仍是一言不發地走進起居室,坐到椅子上。警官掏出鼻菸盒,狠狠地捏了一小撮;克羅寧和埃勒裡則點燃香菸。

“我想,兒子,”警官被門廳裡的警察令人厭煩的鼾聲打斷了一下,然後陰沉地說,“我想,讓歇洛克·福爾摩斯和他的追隨者名利雙收的演繹法出岔子了。聽著,我不是在責備你……”但他無精打采地靠坐在椅子裡了。

埃勒裡不安地用手指撫摸光滑的下巴。“我似乎做了件蠢事,”他承認,“然而那些檔案確實在這裡的某個地方。難道這是個愚蠢的想法嗎?但是邏輯能證明我的想法。當總數是十的時候,減去二、三和四,只剩下一……原諒我思想守舊。我堅持認為檔案在這裡。”

克羅寧哼了一聲,噴出一大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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