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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奧斯卡·盧因的履歷、習慣等詳細情況,可透過助理地方檢察官蒂莫西·克羅寧獲得。

(託·韋:同意)

警官嘆口氣,把五份檔案放到盤子裡,站起來,脫掉帽子和大衣,猛地把它們扔到在一旁等候的朱納的手上,又坐下了。然後,他從信封裡撿起最後那份報告——一張用別針固定住的大紙,上面有一張小紙條寫著:給理·奎的備忘錄。

小紙條上寫著:

今早普勞蒂醫生託我將所附報告轉交給你。他很遺憾不能親自向你報告,但是伯布林奇毒藥案佔了他所有的時間。

簽名是韋利熟悉而潦草的姓名的大寫首字母。

附件是匆忙用打字機打出來的簡訊,信頭是法醫辦公室的。

親愛的奎:這是關於毒藥四乙基鉛的。瓊斯和我負責全面探查所有可能的傳播來源,但沒有成功。我認為你在這方面只能聽天由命了。你永遠不會追蹤到殺死蒙特·菲爾德的毒藥。這不只是你謙卑的下屬的意見,也是局長和瓊斯的意見。我們都同意最符合邏輯的解釋是汽油。想辦法找到那東西,大偵探!

普勞蒂醫生的附言寫道:

當然,如果有什麼發現,我會馬上通知你。保持清醒。

“毫無用處!”警官喃喃自語,埃勒裡一言不發地吃著朱納準備的噴香誘人的飯。警官狠狠地捅捅水果沙拉,看上去很不高興。他輕聲抱怨,沒好氣地瞟了一眼盤子裡的報告,盯著埃勒裡疲憊的臉和津津有味大嚼的下巴,並最終扔掉勺子。

“在我見過的最沒用,最氣死人,最空洞的報告中——”他咆哮著。

埃勒裡面帶微笑。“當然,你還記得佩裡安德[2]嗎?……啊?你也許很有禮貌,先生……科林斯灣的佩裡安德,他在清醒時說過:‘勤奮則無事不可為!’

爐火很旺,朱納以他喜歡的姿勢蜷縮在角落的地板上。埃勒裡抽著煙,舒適地凝視火苗,而老奎因報仇似的在他的鼻子裡塞滿了鼻菸。兩個奎因平靜下來嚴肅地討論。更確切地說——奎因警官平靜下來,以嚴肅的口吻和兒子進行交談,因為埃勒裡似乎處在極度夢幻的情緒中,遠離了令人不快的罪與罰的瑣碎之事。

老人的手在椅子扶手上猛然一拍。“埃勒裡,有生以來,你見過這麼傷腦筋的案件嗎?”

“相反,”埃勒裡評論,半閉眼盯著火,“你神經緊張是很自然的事。你被諸如逮捕兇手之類的小事搞得心神不寧。請原諒我的享樂哲學……如果你回憶一下,在我名為《黑窗事件》的故事裡,我筆下的偵探抓獲犯罪毫無困難。為什麼?因為他們保持冷靜。結論:永遠保持冷靜……我正在想明天的事。愉快的假期!”

“對於一個有教養的人來說,兒子,”警官氣沖沖地吼道,“你缺乏連貫性的表現令人吃驚。你說的話毫無意義,一言不發時又另有所指。不,我都糊塗了——”

埃勒裡縱聲大笑。“緬因州的森林——黃褐色——湖邊美麗的沙文小屋——釣魚竿——空氣——哦,主啊,明天究竟會不會來呢?”

奎因警官以充滿憐憫的熱心看著兒子。“我——我有點希望……嗯,別介意。”他嘆口氣,“我要說的是,埃爾,如果我的小賊失敗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該死的賊!”埃勒裡大喊,“潘[3]和人類的苦難有什麼瓜葛?我的下一本書幾乎已經寫出來了,爸爸。”

“又從現實生活中偷取靈感,你這個無賴,”老人嘀咕,“如果你藉助菲爾德的案件作為情節,我會非常有興趣讀你寫的最後幾章!

“可憐的爸爸!”埃勒裡咯咯地笑著說,“別把生活弄得那麼嚴肅。失敗了就失敗了唄。不管怎麼說,蒙特·菲爾德不值一文。”

“這不是關鍵,”老頭說,“我不願承認失敗……這個案件的動機和陰謀紛亂如麻,埃勒裡。在我的辦案生涯中,第一次遇到這麼難啃的骨頭。足以讓人中風!我知道誰殺了人——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作案,我甚至知道他如何殺人!可我在哪兒呢?”他停頓了一下,猛地取出一小撮鼻菸,“我在渺無人煙的地方,就在那裡!”他咆哮著,又漸漸平息下來。

“肯定是很不尋常的境況,”埃勒裡低聲說,“然而,比較困難的問題已經解決……嗨!我簡直迫不及待地要在田園牧歌式的小溪裡沐浴了!”

“可能會得肺炎。”警官擔心地說,“現在答應我,年輕人,你在那裡不要做任何迴歸自然的傻事。我可不想操辦葬禮——我……”

埃勒裡突然沉默下來,看著父親。警官的面龐在閃爍不定的火光的映照下似乎異常衰老。痛苦的表情使他臉上深深的皺紋更具有人情味。他的手看起來脆弱得令人擔憂,正向後輕輕拂拭他濃密的灰髮。

埃勒裡站起來,臉紅著猶豫了一下,迅速向前彎下腰,拍拍父親的肩膀。

“振作起來,爸爸,”他低聲說,“如果不是我和沙文有安排……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我的話。要是我留下來能幫助你,哪怕有絲毫幫助……但是沒有。目前這是你的工作,爸爸,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你更好地處理這個問題……”老人抬起頭,帶著一種奇特的情感凝視著他。埃勒裡突然轉開身。“好了,”他輕輕地說,“如果我希望明天早上七點四十五離開中央車站的話,現在就必須收拾行李了。”

他消失在臥室裡。朱納一直以土耳其人的方式坐在角落裡,此時迅速起身穿過房間走到警官的椅子旁。他坐在地板上,頭靠著老人的膝蓋。寂靜不時被壁爐中木頭的噼啪響聲和隔壁埃勒裡走動的沉悶聲音打破。

奎因警官很累。他的臉憔悴、消瘦、蒼白、滿是皺紋,在昏暗的紅光映照下像一尊浮雕。他伸手撫摸著朱納捲曲的頭髮。

“朱納,小夥子,”他低聲說,“你長大後不要當警察。”

朱納扭過脖子,面色凝重地看著老人。“我就要當像你這樣的人。”他宣佈。

電話鈴響了,老人跳起來。他從桌上抓起電話,臉色蒼白,聲音哽咽地說:“我是奎因。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電話後,步履蹣跚地走向臥室。他沉重地倚靠在門框上。埃勒裡從他的衣箱旁直起身——一躍上前。

“爸爸!”他喊,“怎麼了?”

警官想試著笑笑。“只是……有……一點累,兒子,我想,”他哼了一聲,“我剛剛從小賊那裡得到訊息……”

“那——”

“他什麼也沒發現。”

埃勒裡抓緊父親的胳膊,把他攙到床邊的椅子旁。老人跌坐在椅子裡,眼神疲憊,難以言喻。“埃勒裡,孩子,”他說,“最後的一點證據也沒了。真要讓人發瘋了!沒有任何能在法庭上證明兇手有罪的確鑿物證。我們有什麼?一系列聽起來完美的推理——就這些。優秀的律師能從案件中找出紕漏……噢!還沒定論呢。”他從椅子上起來,突然嚴肅地補充道。他用力拍打埃勒裡寬闊的後背,活力重現。

“上床睡覺,兒子,”他說,“明天你得早起呢。我要熬夜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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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東河(East River),美國紐約東南部的海峽。

[2] 佩裡安德(Periander,公元前665—前585),古希臘政治家、哲學家,“古希臘七賢”之一。

[3] 潘(Pan),希臘神話中半人半羊的山林和畜牧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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