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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確認沒有人在偷聽,已經確認過了。現在,我有一件事想請你替我做。你得準備好出趟門。”
“出門?”恩特威斯爾先生有些錯愕,“哦,我知道了,你想讓我去恩德比?”
“完全不是。這裡由我負責。不,你不用跑這麼遠。你要去的地方離倫敦不遠。你去貝里聖埃德蒙茲——天哪!你們英國這些小鎮的名字——然後租一輛車,開去福斯代克之家,那是一家精神病院。去找潘瑞斯醫生,問問他最近出院的一個病人的詳細情況。”
“什麼病人?不管怎麼說,當然——”
波洛打斷他,說:
“病人的名字是格雷格·班克斯。查一查他是因為哪種精神病而接受治療的。”
“你的意思是,格雷格·班克斯精神不正常?”
“噓!說話小心點兒。現在——我還沒吃早餐呢,我猜,你也還沒吃?”
“還沒,我太焦急——”
“的確。那麼,請你快去吃早餐吧,好好休整一下。十二點正好有一班火車去貝里聖埃德蒙茲。如果有其他訊息,我會在你出發前打電話告訴你。”
“你自己也小心,波洛。”恩特威斯爾先生擔心地囑咐。
“啊,這個,是的!我也要小心,我可不想被人用大理石門擋砸我的頭。你放心吧,我會提高警惕的。好了,先這樣,再見了。”
波洛聽見電話那頭的話筒掛上了,然後聽見第二聲非常輕微的“咔噠”——他笑了笑,有人放下了大廳裡的分機聽筒。
他走到大廳,那兒沒有人。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樓梯後面的壁櫥,朝裡面看了看。就在這時,蘭斯柯姆端著托盤走出來,上面放著吐司麵包和一隻銀咖啡壺。他看到波洛從壁櫥裡冒出來,有些驚訝。
“早餐在餐廳裡,已經準備好了,先生。”他說。
波洛仔細地觀察他。
老管家面色蒼白、瑟瑟發抖。
“勇敢一點兒,”波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端杯咖啡送到我臥室去,應該不會太麻煩你吧?”
“當然不會,先生。我這就叫珍妮送上去,先生。”
赫爾克里·波洛走上樓梯,蘭斯柯姆不以為然地看著他的背影。波洛穿了一件頗具異域風情的絲質睡袍,上面都是三角形和方塊花紋。
“外國人!”蘭斯柯姆憤恨地想,“外國人跑到這幢房子裡來!然後利奧夫人被人打成腦震盪!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理查德先生死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赫爾克里·波洛接過珍妮送來的咖啡,他已經換好衣服了。他極富同情心的話語讓珍妮很受用。他強調她發現利奧夫人時,一定受了不小的驚嚇。
“是的,千真萬確,先生,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我拿著吸塵器,開啟書房的門,看到利奧夫人躺在那裡的情形。她躺在那裡——我還以為她死了呢。我想她一定是站在那裡講電話的時候暈倒了,想不到她竟然起得那麼早!她以前從沒那麼早起過床。”
“確實想不到!”他漫不經心地問,“那個時候其他人應該都還沒起床吧,我想?”
“事實上,先生,蒂莫西夫人已經起來了。她一向都起得很早——經常在早餐前出去散步。”
“她是習慣早起的那一代人,”波洛點了點頭,說,“那麼,年輕人呢——他們不會那麼早起嗎?”
“不會,確實不會,先生,我給他們送茶的時候,他們全都睡得很熟——我今天已經去得很晚了,因為剛才受了驚嚇,又叫了醫生過來,自己還得先喝一杯茶鎮定一下。”
她走後,波洛回想著她剛才說的。
莫德·阿伯內西當時已經起床了,年輕一代們還在床上——可這一點,波洛心想,沒有任何意義。任何人都有可能聽見海倫開門、關門的聲音,偷偷跟著她偷聽,之後回到床上假裝熟睡。
“但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波洛心想,“而且話說回來,我的推斷正確是非常自然的事——我一向如此!這樣一來就沒有必要追究誰在這裡,誰在那裡。首先,我必須去我認為有可能發現證據的地方找到證據,然後發表一個小演說。再來坐回椅子上,看看會發生什麼……”
珍妮一離開房間,波洛端起咖啡一飲而盡,穿上大衣,戴好帽子,走出房間,敏捷地跑下後樓梯,從側門離開。他快步走了四分之一英里,到郵局打了一通長途電話。他又一次和恩特威斯爾先生通話。
“是的,又是我!別去管我剛才交給你的那個任務。那是個玩笑!當時有人正在偷聽。現在,老兄,聽好你真正的任務。你必須——如我之前所說——乘火車,但不是去貝里聖埃德蒙茲,我想讓你去一趟蒂莫西·阿伯內西的家。”
“但蒂莫西和莫德都在恩德比。”
“正是,那兒現在除了一個叫瓊斯的女人之外,沒有別人。他們花了不少錢勸她留下來幫忙照看房子。我要你做的,是去那裡幫我拿樣東西!”
“我親愛的波洛!我真的做不出入室盜竊這種掉價的事!”
“那看起來絕不像是入室盜竊。你只需要對認識你的瓊斯說,阿伯內西夫婦讓你幫他們帶某樣東西去倫敦,她絕不會起疑心。”
“是的,也許吧。可我不喜歡這麼做,”恩特威斯爾先生的語氣非常不情願,“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拿你要的東西?”
“因為,我的朋友,我是個陌生的外國人,很容易被人當成可疑人物,而且瓊斯夫人一看到我就會起疑心!你去的話她就不會生疑。”
“是的,是的——我明白。可蒂莫西和莫德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我認識他們夫婦已經四十多年了。”
“你也認識理查德·阿伯內西四十多年了!而且自打科拉·蘭斯科內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你就認識她了!”
恩特威斯爾先生以殉道者的口吻問:
“你確定這樣做真的有必要嗎,波洛?”
“這就像戰時海報上的問題一樣,‘你的征途是必要的嗎?’告訴你,是必要的。是至關重要的!”
“那你到底讓我去拿什麼?”
波洛告訴了他。
“可說真的,波洛,我實在不明白——”
“你沒必要明白。我才是需要明白的人。”
“我拿到那樣該死的東西之後呢,你想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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