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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我說。

“什麼?”

“十三年前,”我說,“1853年2月狄更斯在《家常話》發表《隨波逐流》,是我編輯的。”

“原來如此。”菲爾德探長說。他用拇指抹了下巴一下。“柯林斯先生,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有什麼訊息嗎?”

“應該說沒有訊息。”我說,“你沒有回覆過我的書面報告和詢問。”

“很抱歉。”菲爾德說,但他沙啞的嗓音裡沒有一絲歉意,“我很感謝您寫的那篇有關狄更斯伯明翰朗讀會的報告,雖然我們的朋友祖德並沒有出現。您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你可以告訴我那三個人是不是都死了。”我說。

“三個人?”菲爾德那張血管密佈裂紋斑斑的紅潤臉龐一派無辜。

“暗巷裡那三個人,也就是攻擊我、後來被你那位‘叫我雷吉’的巴利斯探員擊倒的那三個人。巴利斯說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死在他棍下。隔天早上我離開伯明翰之前回那條小巷察看時,他們卻都不見了。”

菲爾德探長此時邊笑邊點頭,食指擱在鼻翼:“是,是,當然。巴利斯是向我報告過小巷裡那起事件。我相信那些暴徒頂多就是頭疼外加盜賊的自尊心受損。柯林斯先生,您得原諒巴利斯,他老愛渲染誇大。有時候我覺得他喜歡演員這個職業勝過私家偵探。”

“探長,你為什麼派他跟蹤我?我以為你只是要跟蹤狄更斯,以防祖德跟他聯絡……而不是追查我的行蹤。”

菲爾德一雙濃眉聳起,向僅剩的髮際線靠攏:“先生,這點巴利斯探員應該跟您解釋過了。我們擔心這個祖德可能會加害於您。”

“巴利斯說那三個人只是一般的惡賊。”我說。

“是,”菲爾德又點點頭,“他們是白人,所以這點幾乎可以確定。可是你不能否認當時幸好有巴利斯探員在場,你說不定會受重傷,你的財物肯定會被洗劫一空。”

這時候我們已經在滑鐵盧橋上來回走了兩趟,這趟我們直接往北朝河岸街走去。華倫鞋油廠就在這段河道西岸某處。凱蒂·狄更斯告訴過我,她父親年幼時曾經被送進那家工廠打工。狄更斯是以開玩笑的口吻告訴她這件事的,但凱蒂偷偷告訴我,她覺得那應該是她父親生命當中最痛苦、最深刻的事件。

“探長,我知道你的祖德在哪裡。”我說。我們向右轉進河岸街,朝薩莫塞特府和德魯巷前進。

菲爾德停住腳步:“是嗎,先生?”

“確實。”在往來車輛的嘈雜聲響中,我沉默了半晌,然後才說,“狄更斯就是祖德。”

“你說什麼?”菲爾德問。

“狄更斯就是祖德。”我重複一次,“根本沒有祖德這個人。”

“柯林斯先生,您這話叫人很難相信。”

我屈尊俯就地笑了笑:“探長,先前我已經說過,祖德顯然是狄更斯虛構出來的人物,如今我可以確定事實正是如此。狄更斯基於某種私人目的創造了祖德。”

“請問會是什麼樣的目的呢?”

“為了權力,”我說,“一種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權威感。我告訴過你,狄更斯操弄磁流作用力和催眠術已經很多年。如今他捏造出這個催眠大師,說穿了就是他的第二個自我。”

我們此時又朝東走,菲爾德用他的沉重手杖敲敲人行道:“柯林斯先生,祖德不可能是他捏造的,畢竟到今年8月為止,我已經追捕這個惡徒整整二十年了。”

“探長,那麼你親眼見過他嗎?”我問,“我是指祖德。”

“見過他?”菲爾德重複我的話,“當然沒有,先生。我說過我從來沒見過那個殺人犯本尊,但我逮捕過他手下,我也親眼見識過他兇殘的手法。過去二十年來他已經犯下超過三百起命案,包括1846年路肯閣下的慘死。您自己也告訴過我狄更斯從祖德那裡聽來的故事:路肯閣下的身份,以及傳聞指出他在埃及有個兒子,完全吻合。”

“太吻合了。”我沾沾自喜地說。

“您這話什麼意思,先生?”

“菲爾德探長,你是個警探,”我說,“可是你從來沒有設計過或寫過偵探小說。我就有。”

菲爾德繼續大步往前走,沿路敲著地磚。他的臉轉過來望著我,專注聆聽。

“二十多年來確實有這麼個姓祖德的殺人狂魔傳聞,”我向他說明,“行蹤飄忽的碼頭殺人犯;幽靈般的東方催眠大師,派他的手下到處搶劫殺人;一個真實地底城的虛假居民。但他只是個傳言,他的故事只是捕風捉影,他本人也虛無縹緲。多年來狄更斯經常在附近的河岸和碼頭閒逛,肯定聽過這個祖德的故事,也許甚至比你早聽說。他基於私人理由,把路肯閣下命案這種真實事件融入他為那個虛幻人物編造的自傳裡,畢竟路肯命案中心臟被人挖出這一點是很巧妙的元素。”

“那麼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菲爾德問。我們剛經過薩莫塞特府。這棟比較新的建築曾經是王室成員的府邸,過去三十年來已經改為政府機關。我知道狄更斯的父親和舅舅曾經在這裡任職。

我們橫越河岸街,抄小路走小巷往德魯巷的方向前進。狄更斯筆下的虛構人物大衛·科波菲爾曾經在德魯巷的某家餐館點了一份牛肉,而真實世界的威爾基·柯林斯希望短時間之內他的《阿瑪達爾》能夠在那裡的劇院大放異彩。

“為了什麼呢,先生?”小巷裡沒有其他路人,菲爾德又問一次,“狄更斯先生為什麼騙您世上有祖德這個人存在?”

我笑著揮動我的手杖:“探長,我來跟你分享一段狄更斯巡演過程中的小故事。多爾畢上星期才告訴我的。”

“請說,先生。”

“巡演的外地場次最後一站是樸次茅斯,時間落在5月。”我說,“狄更斯有了一點兒空閒時間,所以他帶著威爾斯和多爾畢出去散步,最後去到了蘭德港大街。‘天哪!’狄更斯叫道,‘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一定是在這些房子其中一棟裡。’於是他帶著威爾斯和多爾畢一間一間找過,一路不停地說:肯定是這間,‘因為它看起來很像我父親的風格’。又說,不對,另一間才是,‘因為它看起來像是被出生在這裡的人拋棄的住宅’。可是也不對,第三間一定是,因為它‘最像孕育體弱多病幼兒的搖籃’……就這麼看遍一整排屋子。

“然後他們走到一個開放式廣場,周遭都是裝點著白色窗框的紅磚房,狄更斯開始模仿格里莫迪扮演的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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