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主任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艾格妮丝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连远处正在施救的大甜甜老师也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同恐怖片无二的场景。
“若若诚?”
乌拉拉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她鼓起全身的勇气,轻声唤道。
她不知道若诚是否还能看见她,也不知道若诚是不是被暗黑力量完全吞噬,但单从空气中、从若诚身上不停逸散开来的悲伤来看,若诚的灵魂还没有被完全污染。
没有回应。
若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描摹着乌克娜娜的轮廓,不知疲倦。
她的手指在乌克娜娜没有一丝温度的唇上停下,疑惑地低头“看”过去。
大颗的血泪滴在乌克娜娜的脸颊上,无声绽开。
她的嘴巴嗫嚅,道:
“娜娜”
没有声音。
可是若诚的耳畔,却在重复着乌克娜娜往日里的叮嘱和温柔。
“说好了要陪我的,你可不能失约。”
“若你乱来一次,我便伤害自己一回!”
“若诚,我爱你,亦如你爱我。”
“我就是你的软肋!”
“宝宝要乖乖的”
“答应我,不要再把自己丢在危险里。”
“谁知道我会背着你做些什么?”
“我只希望你平安。”
乌拉拉的心沉至谷底,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若诚的状况比维多利亚老师所描述的还要糟糕百倍。
想到若诚如今的身体,乌拉拉狠狠心,一手掐住了若诚最脆弱的脖子强迫她抬头张嘴,另一只手以自己最快的度把能量药水灌进了若诚嘴巴里,在若诚想要吐出来之前,帮她手动吞咽。
若诚已经虚弱到就连乌拉拉的控制都挣脱不开了。
光是方才的理智回笼,就耗费了她大半的心神和体力。
或者说,她根本就懒得反抗。
再度被快占据上风的暗黑力量噬夺心神的若诚,认命地接受自己又要被“控制起来”的事实,在心里愧疚道:
“对不起娜娜对不起我把你也卷了进来”
“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当乌拉拉松开手的时候,若诚猛地向前倒去,要不是乌拉拉眼疾手快,怕是若诚要脸刹带着乌克娜娜一起摔在地上。
“艾格妮丝!艾格妮丝快来!”
乌拉拉话音刚落,艾格妮丝就踩着瞬步出现在三人面前了。
骤然被落在寒风中的帕主任被冻得一哆嗦,也加快脚步挪过来。
若诚的状况很简单,是精神崩溃而导致的脱力昏迷。
如果乌拉拉没有猜错的话,是若诚在那短暂清醒的最后一刻,强行逼着自己主动陷入“昏迷”状态。
否则,谁能让一个失控的疯子,在还没有带着爱人逃离的时候,被迫让她的娜娜落入危险的境地中?
乌拉拉想从若诚手中把乌克娜娜接过来,但是若诚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双臂紧紧环抱着乌克娜娜,将自己的余温尽数传递给她。
艾格妮丝帮着拽了拽,没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