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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立冬出馬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新聞,雖然我在付美蘭那裡聽說了大概,但立秋來帝都看我五大爺時,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了我大哥的情況。

“咋會這樣啊?”我說。

“誰知道啊。”立秋瞅瞅我五大爺答。

“大哥給人算的準嗎?”

“還行吧,咋說的都有。”

“五大爺,你怎麼沒告訴我呀?這麼大的事。”我責怪著我五大爺,我幾乎每週都來看他一次,來了也有十幾次,他卻從來沒和我提起過。

“這也不是啥光榮事,說了沒意義。”我五大爺答。

“哎呀,那我也想知道,平白無故的,多令人意外啊....可是,我大哥怎麼就會出馬了呢?”

“具體咋回事我們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到他家裡取東西,興許到現在咱們還矇在鼓裡呢。”立秋說:“大哥這些年不好和人往來,深居簡出,性格孤僻,啥熱鬧也不好奇,誰家的事也不參與,連我搬了新家他也一次沒來過。姐,你不知道,大哥這幾年就神神道道的,他是真神道,他不像我,我是出了毛病,我不是得了抑鬱症嗎,時好時壞的,其實我主要是怕受刺激,要是沒人惹我,我啥事沒有。大哥是真神道了,他白天輕易不出屋,晚上有時候出來遙哪兒溜達溜達。你說我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哪,請了那麼多神仙回來。我們平時走動的也不多,我多半住在山裡,我的礦上忙,大哥又不好和人往來,所以我們也是仨月半年的都見不著一回,可巧那天我去他家取東西,大嫂才告訴我。

大哥把他旅社二樓把角的一個房間整成了佛堂,裡頭供奉著好幾十尊各路的神仙,大哥也不怕他們打架——讓神仙們都住在一個屋裡,倒是熱鬧,反正我就認識如來佛祖和觀音菩薩,其他的我都叫不上名來,那屋我一進去就覺著頭皮麻,倆眼花。

大哥戒酒了,你知道嗎,他是忽然戒的,他可是喝了二十幾年,一天三頓,頓頓半斤,我覺著他血管裡流淌的都不是血,是酒,可是咔嚓一下,大哥說戒就戒了,多能耐。不過,大哥又抽上煙了,用的還是奶奶從前的菸袋鍋,就是那個烏紫滑潤的金絲木的那個,也不知道他從哪給翻出來的,據我觀察大哥只有在看香時才抽一袋,一天抽個四五袋。

大哥看香可講究了,得是單日子,上午,不管來多少人,他只看五個,剩下的咋求他都沒用。大哥看香,還要整點,七點,八點,九點這樣,整點過了一分鐘他都不看。我去過兩回,好奇嘛,正趕上他給人看,大哥看香前會洗淨手,換好乾淨衣服,點上他的大煙袋鍋,正襟危坐,神色虔誠,簡單詢問一些算卦人的姓名,生辰八字,乞求事件,家庭住址等等等等。問完這些,他的煙也抽完了,大哥就會躺到旁邊的床上先眯一覺,約麼一炷香的功夫,大哥就醒了,不用人叫,他自己醒來,可準了,這時候再看大哥,哎媽,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睛通紅,睜得溜圓,哈氣連天,青筋暴漲,渾身的關節嘎巴嘎巴的作響——你都不用細瞅,就能看到大哥全身的關節都在活動,那就是仙家附體了,你不信都不中,我們親眼見到的,是吧,爸。”

我五大爺點點頭。

“大哥這時會起身在某尊神仙面前額外的再點上三柱香——他那屋,每天早上每尊神仙面前都要點上香,但是給人看香時,大哥好像又會根據算卦人的所求,在其主管的神仙面前再點燃三柱,具體求哪位神仙幫忙,咱不知道,大哥知道——這是我自己觀察出來的,大哥沒說。大哥給所求的某位神仙敬完香後,再點上一炷香,放到他自己眼前,大哥會不錯眼珠的盯著這柱香,和這柱香說話,這時候真正的看香才開始了,這時候奇怪的事也就生了:

這柱香會跟著大哥的問話忽明忽暗,真的,姐,你眼瞅著那柱香時而旺的啪啪的閃著香花,像要爆裂一樣,時而弱的就像隨時隨刻就要滅了,看的你大氣不敢喘一下,那個香就跟個人一樣,喜怒哀樂的全都表現在香花上,老神了。姐,你仔細瞅著,這時算卦的人問一句,大哥盯著香答一句,香花閃的厲害,大哥就答得激昂,香花弱的沒力氣,大哥就說的微弱,大哥就像個傳話官,一問一答之中好像把算卦人的迷惑就解決了。最神奇的是大哥能變換身份,想問誰,大哥就用誰的形體和聲音說話,好比說,算卦的人想問問她老頭在那邊過的怎麼樣,大哥就用她老頭的聲音回答,還用她老頭的表情——這些也都是算卦的人自己說出來的,他們說,大哥真跟那些人附體了一樣,連神情連體態都像極了,有時他們都分不出真假來。假使算卦的人想問問他自己的未來怎麼樣,大哥就用那個人自己的聲音來回復,哎媽,大哥還好像會口技一樣切換自如,男女可辨,又好像不是大哥在說話,而是某個人借了大哥的身體和嘴巴在說話,老離奇了,來看仙的人都說神,我沒誇張吧,爸。”

我五大爺又點了點頭。

“大哥看香應該還挺準,因為天天都有人在排隊,大哥說了每天只看五個,可那些人不走,這都快一年了,人只多不少,我去看過幾回,有的人特別滿意,感恩戴德的,臨走時還哭的跟淚人一樣...大哥看香時不吃不喝不活動,真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除了長得像他自己外,其他的哪哪都不像,不過,一過了中午十二點,大哥就正常了,就又是大哥了,但你問他上午給誰看了,說了啥呀,他好像都不記得了——也許是大哥不想說吧,反正挺邪門的。”

“是嗎?”我驚訝的聽著,我想象不出來我大哥給人看香時的樣子,我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儒雅帥氣的未婚時代,聽立秋這麼一說,我真恨不得立刻就跑回老家去看看他。我小的時候在我的家鄉,這樣的事時有生,我也聽過很多很多,在綿長的夜裡,在飄雨的白日,我姥姥我姨姥姥和我大舅經常給我們講起這些,給了我們童年無限的樂趣和遐想。但自從我離開家鄉後,就很少再聽到這些了,即便是偶爾聽了,我也往往一笑而過,我,已經大了,已經不再相信這些了。但現在這件事生在我大哥的身上,又激起了我無比的好奇,而且,在我的印象裡,只有上了歲數的那些人才能出馬,才有道行,可才四十出歲出頭的我大哥怎麼也成了仙家呢?我著實想不清,我激動的問我五大爺:

“五大爺,你怎麼看?”

“我說不清楚。”我五大爺答。

“你去看過嗎?”

“看過幾回,”我五大爺說:“立秋剛告訴我時,我挺生氣的,我這輩子,什麼佛神仙道啊,什麼妖魔鬼怪啊,我統統不信,別說不信,我就是聽著都來氣——什麼東西都是人捏造出來的,沒有什麼比人更厲害,還信那些?純屬閒的!我一聽說你大哥給人看仙了,把我氣的,咱們老佟家的人怎麼能整出這種么蛾子,啥時代了,還整這套封建迷信?”

“你五大爺是提著棍子到大哥家的。”立秋朝我努努嘴,笑著說:“他又要去砸人家玻璃。”

“那不假,雖說玻璃沒砸成,可到現在我也不信,從前我倒是遇到過一回,那時我還年輕,你們也還小——小芸不是在咱家老院裡中過一次邪嗎,我帶著她遙哪去看,連省城的醫院都去過了,也沒看好,把我急的。後來你爺爺你五娘非逼著我去請一個叫黃大仙的老太太,我記得那個老太太是咱那邊黃仗子村的,就那次,在去她家的路上,荒郊野地裡,遇著鬼打牆了,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老是圍在原地轉圈圈,從天傍黑一直走到太陽落山了,平時半小時的路程,那次我走了一個半小時...”

“我知道,五大爺,太陽落山後,你還看見就在原地升起了一張大幕,這個你和我們說過好幾次了。”我搶過我五大爺的話接著說:“那次是在黃仗子大廟旁,大廟後頭還有一片墳塋地,五大爺,這事我記得,你說你走著走著忽然間你的面前就升起了一道大幕,那道大幕上還隱隱約約的老有人影晃來晃去,還有說話聲,可你就是走不過去。”

“是啊,那回急的我啊出了好幾身汗,不是怕,是著急,我當時就尋思我八成是遇上鬼打牆了,鬼打牆我信,可能是人疲憊了,迷糊了,又加上在墳圈子旁,反應有點慌張和遲鈍,那屬正常,除了那次,我再沒信過一回其他的。”

“這事兒你是說過好幾回了,可我咋一點兒不記得了。”立秋搖著頭說。

“你還小,那年我才八歲。”我說:“五大爺,我還記得那個黃大仙,她看上去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長的也沒啥特點,咋看都不像個仙兒,是吧?她咋就成仙了呢”一想起小芸小時候中邪的經歷,我就激動不已,那段記憶已經深刻的映在我的腦子裡,因為我從小到大,也只經歷過一次那樣特殊的事件,而且我恰巧就和小芸在一起,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每一個細節,我都看了個一清二楚,每每想起來都好像生在昨天一樣。

“是啊,那個黃大仙看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可你別說那老太太還真有點本事,我還真就服過她一個人。甭管小芸最後是不是她看好的吧,但有兩點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一是我確實親眼看著黃大仙把兩雙筷子插到兩碗水裡,那筷子就跟長了根似的定在碗裡紋絲不動,那碗就是咱家吃飯的碗,水是你媽和你五娘從水缸裡舀的,你說咋解釋;二是我也親眼看到黃大仙從咱家後院裡喚出三條蛇來,青花色,尺把長,那蛇見到老太太就萎靡了,動也不動,你們說怪不怪。”

“是的是的,五大爺,是這樣,我還記得那個老太太嘴裡還唸唸有詞的叨咕著什麼,那蛇就慢慢的爬了出來了。”

“嗯,我當時也很是疑惑,再加上那老太太看著咋也得六十多了,可她抓蛇的動作那叫一個穩準狠,一個練家子也不過如此,這一點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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