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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淇舒向來出塵淡然,沒人替她開口爭辯的時候,她都是不屑和蘇明珠這樣的“粗人”計較的,這會兒就淡淡回了一句:“貴妃有心。”

【呵,狐媚之輩!等我毀了你那張臉,且看你這賤人還勾引得了誰。】淑妃的這句心聲倒是沒有方才的怒氣,只說的雲淡風輕,格外平靜,但卻反而比方才更叫人心驚。

聽到這樣毀人容貌的狠戾之語,正在思量白蓮典故的趙禹宸忍不住的抬眸瞧了她一眼,一時間竟是第一次覺著像蘇氏那般言語無忌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便如淑妃,只怕就是為了儀態口上不與人爭辯,生氣也只能憋在心裡,天長日久,反而愈發走了窄路。

瞧瞧蘇氏,嘴上說的明白,心下倒是一派平靜,很是從容,倒反而強過了淑妃許多。

不過蘇氏跋扈無禮,遠遠不及董氏大家閨秀、清雅端方的事,是趙禹宸自個早已認定多年了的事實,心下才冒出這樣翻轉的念頭,趙禹宸便又不願承認自個錯了一般,立即為這差異找出了緣故:

也是自然,蘇氏面上口中就已經夠囂張過分了,她氣的都是旁人,自個自然心內平和!

這麼一想,趙禹宸就又記起了蘇明珠之前對他的氣人言行,立即便將方才的遲疑之心壓了下去,抬頭朝著滿面笑容的蘇氏開口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貴妃雖口齒伶俐,規矩禮儀卻遠不及淑妃,日後更該取長補短,相輔相成才是。”

蘇明珠微微揚眉,十分不以為然的模樣,就連應承都只是坐在坐上,敷衍了一句:“陛下說的是。”

相較之下,淑妃便是重新起身,面色鄭重的福身應下。

但趙禹宸凝神聽去,蘇氏答應之後便一心嘗起了案上的茶點,毫無旁的心聲,顯然不論表面還是心內都一般的不拿這句教誨當一回事。倒是淑妃,雖面上應的感激恭敬,但心下卻反而怨意更深,竟是恨不得將蘇明珠三個字在齒間生生磨碎,食其肉寢其肉一般。

饒是趙禹宸一直在為淑妃百般分辨,此刻也不禁生出了幾分無力之感,他已是這般為淑妃開口圓全,但淑妃心下卻仍舊只是一意怨恨偏執,這樣的女子,是當真如他以為的那般大家閨秀,生性高潔嗎?甚至於,淑妃這幾年來處處以他為先的情意是不是也只是虛情假意?

不過這猶豫也僅僅是一瞬間,回過神後,趙禹宸緊了緊手心,及時制止了自己的這般胡思亂想。

太傅自小便教過他,為上者,不可偏私多疑,不可多疑,父皇也曾說過,只要是那等賢明之才,即便是當面口出大逆惡言,只要未曾當真行大逆之舉,便當有明君之量不以治罪,論跡不論心,連口中所言都不能加罪,更何況心中所思?

淑妃乃董家嫡出,家學淵源,自從進宮,行事便恭謹細緻,不卑不亢,亦是從無一絲錯漏,即便她心內對待蘇氏尖酸狠戾,但同為宮妃,只要未曾當真出手加害,心中厭惡便並非錯處,淑妃既然未曾當真作出什麼逾矩之舉,他便不該這般妄加猜測,否則是為誅心。

想到這,向來以明君言行要求自個的趙禹宸便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已經冒出一點苗頭的猶疑緩緩按下,只是人心這事,卻最是難測,即便腦中想的再清楚,但這懷疑的念頭一旦起了,便連自個都並不能當作不存在。

今日是家宴,不談國事,趙禹宸沉下心,只當聽不到附近太后淑妃幾個時不時響起的,大多沒什麼意義的零碎心聲,只垂了眼眸,沉默的聽著席間的家常閒話。

就在這一派極有人氣的熱鬧裡,一旁方太后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朝他問道:“怎的未見梁王?”

提起梁王,趙禹宸的神色更沉了些,低聲簡略道:“他年前請旨去封地,朕未準,之後便又回了景山,說是要接著為父皇與先文帝守陵。”

梁王是先帝相差了二十餘年的幼弟,趙禹宸最小的皇叔,因是先文帝的老來子,打一出生便受盡萬千疼寵,說句避諱的,若非歲數相差太大,文帝又沒能活的太久,以文帝的這般偏心,只怕這帝位都未必能輪得上趙禹宸的父皇。

也正是因為這份偏心記掛,雖說文帝最後沒將皇位傳給小兒子,但臨終前卻特意封了他為梁王,將康梁這片極盡豐腴的魚米之鄉給了他做封地,這還不夠,因為擔心先帝日後會對梁王下手,不但留了“不論如何不得傷梁王性命的”丹書聖旨,甚至於,連自太祖起傳下來,生生世世只聽命保護皇帝一人的龍影衛,都越過繼位的先帝,硬是交給了年方兩歲的小梁王!

要知道,這龍影衛忠心耿耿,又神出鬼沒,上到百官禁衛,下到販夫走卒,只要其主人梁王不提,就沒人能知道到底有多少,向來都是大燾帝王手上最是好用的利刃與屏障。

先帝雖得了皇位,卻並未得到龍影衛,自然也無法再往下傳給趙禹宸,雖然趙禹宸知道父皇自登基起就尋了心腹,為自個重建了新的“龍影,”但短短十幾年,卻是自然及不過原本百年的積累,這交到趙禹宸手裡的“新龍影,”與梁王手上神出鬼沒的龍影衛比起來,就當真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文帝的偏心的確是為梁王留下了一副保命的底牌,但與此同時,卻也是徹徹底底的將他推向了帝王的對立面。

趙禹宸打剛剛懂事的時候就已然清楚,這位只比他大了十二歲的小皇叔是父皇心裡最大的心頭之患,打從梁王未曾長成起,父皇便處心積慮想要除掉這個弟弟,就算不能要他性命,也要廢為庶人,圈禁一生。

可梁王的生母榮太妃卻是個謹慎的,文帝一去,就立馬請旨帶著兩歲的兒子去了景山守陵,除了逢年過節回來請個安外,剩下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京城都不多進一步,只叫父皇想要動手都找不著緣由。

因為梁王二十年如一日的龜縮景山,趙禹宸原本也並不將這位沒見過幾面的小皇叔放在心上,但直到他十四時,父皇急病駕崩,他倉促登基,宮中朝堂都正一派忙亂之跡,早已成人的梁王卻是忽的回了京,大包大攬的越過他,操持起了父皇大喪。

但這還只是一個開頭,梁王自這次回京,便常住了下來,之後插手朝政越來越多,當時朝中甚至有不少朝臣直言新帝年少,奏請加封梁王為攝政王的!

直到這時,趙禹宸才恍然驚覺,梁王竟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都不曾安分,分明二十餘年都是避居景山,可剛一回朝便擁簇極多,朝中近三成官員皆以其馬首是瞻,有時竟是以他帝王之尊都不得不退讓三分!

好在父皇臨去之前多少也為他留了些後手,加上以董太傅為首一干臣子忠心耿耿,終究還是護著他撐了下來,慢慢肅清朝堂,漸漸拿回了他該有的帝王權柄。

只是梁王卻似是並不死心,仍舊在宮內宮外處心積慮的上下結黨,心懷不軌。

因著這般緣故,趙禹宸自然也就不會同意梁王想要去封地就藩的請求,康梁之地自古富庶,又有水利之便,將梁王這麼一個虎狼之徒放去那麼一片膏腴之地,誰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事來?卻不曾想梁王被拒絕後卻似乎也並不意外一般,立即便又重回了景山,算起來也有兩月未歸,也不知是在做什麼打算。

趙禹宸也早派了人去景山探查,但不論明察還是暗訪,回上的訊息都是梁王只是在老老實實的守陵,毫無絲毫異狀,只不過有剛登基時措手不及的前車之鑑,只要梁王一日未廢,趙禹宸便一日不敢掉以輕心,見狀反而越發小心了些。

梁王與趙禹宸父子間的糾葛,方太后也是知道的,聞言便也恍然的點了點頭,卻並不多說,只安慰道:“他回去守陵,也是他的一片孝心,陛下不必太過在意。”

他若是當真能老老實實的守一輩子陵,朕自然不在意,只是……誰知梁王龜縮景山到底是做什麼打算!或許待其回京之後,朕可以召見一回,探聽一二?

趙禹宸心內諸多思緒一閃而過,但對著面前的方太后,卻也並不多言,只微微點頭應了。

母子二人的交談旁人並未察覺,方太后像是瞧出了趙禹宸的興致不高,也立即略過了梁王這個話茬,無意一般朝著右手的蘇明珠開了口:“這幾日,你怎的也不來哀家這轉轉?”

蘇明珠聞言心頭一動,轉了轉眼眸,便對太后露出了幾分難過的神色來,可憐兮兮道:“您不知道,陛下臣妾罰了禁足抄書,唉……臣妾向來不會舞文弄墨,這一百遍的《女則》也不知要抄到什麼時候去,只怕要有些日子不能去與母后請安了。”

一旁的趙禹宸滿面震驚,一時間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個的眼睛——

蘇氏,蘇明珠!一向他面前恨不得長出渾身尖刺的蘇貴妃,竟也會有這樣撒嬌弄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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