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守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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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緣自是沒問題，狄英投誠，她的路只有雲舒一條，亦是沒有懷疑的，唯有……

那兩個自恃威武不凡的人，還端著架子背靠背坐著，雪白的衣裳沾上了髒汙，覺雲舒等人的目光不友善。

“……我們能自辯嗎？”

“……我們可以解釋……”

……

“忙了一夜，都是又累又渴，不如你們倆進城採購些食物過來”雲舒開口說道，畢竟這兩個人是楚幕塞過來的，沒有人誰知道底細，雲舒也來不及查底細了。

“殿下！！！”

“去吧！對了，最好還要寫夜宿之物，畢竟要待幾天還不知道，費用回去保淺語殿報備！”

幸川、千俞“……”

……

“這……這村子是我的故鄉！”珍珠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即便低下了頭。

“你既是回家為何這般躲躲閃閃，畏畏縮縮？！”竟緣道，走到了近前，珍珠的眼神愈畏縮，晨玉將珍珠護道身後，正色道“兄臺，珍珠膽小，你……你……最好坐下！”

雲舒亦瞅了眼竟緣，他便真的就近坐下，坐得扳直，雲舒哭笑不得。

“田姐姐……您……您說過是也姓雲，叫雲舒是嗎？”珍珠問道，雲舒微微詫異，還是點點頭。她又問“那……我等聽聞，雲舒如今已貴為南楚王后，您的長兄亦前往普陽守城，可是您又曾是田音，公子最寵愛的夫人，兩個人之間你的心到底選擇的是誰？”

這樣的話由一個小姑娘問出來，雲舒怔住，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心中的猜測呼之欲出，再看向狄英，她沒有一絲意外。

“什麼！！！”竟緣的聲音特大，震得她耳朵轟隆隆的，“大人！您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從小到大，他與雲舒幾乎一直在一起，未曾有過長時間的分離，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關鍵這事兒還這麼離譜！

一瞬似乎想到了什麼，陡然臉色變的極難看。

“簡而言之，珍珠所說卻乃為實！”

“……”簡化成這樣，他始料未及，冷笑一聲“南二公子寵姬-田音，天下聞名，竟緣還道是個怎樣厲害的禍國妖姬，沒想到竟是您！也是！也是！除了你還能是誰？！”

言罷背過身去，雙肩抖的厲害，少卿抬起手臂大約是抹了幾把眼睛，雲舒縮回來幾次的手，猶豫再三還是搭上他的肩道“沒事的，以後有空，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姐姐還沒回答我！”珍珠催促道。

“怎麼說呢！其實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沒想到過……”

“月支城中曾經盛傳田夫人背叛過公子，不過公子壓下來了，造就了您仍舊在的假象，小女認為他是在盼著您迴歸；可您的心若磐石，即便他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親自來接，您也不想離開楚王。姐姐說沒想過，是沒想過關於他的一切嗎？”珍珠的話中漸漸有了底氣，“如此，這村中的秘密小女便不能告訴您，您若對他有過一絲絲的在意，就不要逼問，若不然……死屍不會說話，更不會洩露任何秘密！”

“珍珠！”晨玉急喊道。

“玉郎寬心，這是小女的使命，小女甘之如飴，此生雖短，但有玉郎相伴數年，已是無憾！”

全然不見之前畏縮的小女子模樣，和晨玉兩兩相擁，眼中閃著淚花卻咧嘴笑得格外輕快。

“大人不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不要誤會了，如今我們的大人不過是楚王的囚鳥，你儘可安心，她對南二公子沒有惡意”竟緣輕輕說道，聽起來竟有說不出的彆扭。

珍珠“……”

雲舒“……”

她的心糾結成一團，事到如今，怎麼整理這些舊人情緒，對她來說亦是難事，是真的沒想過。過去了的，她也不想再去多想，徒增煩惱。

“近兩年生的事情太多，無論我如何努力，結果都是越來越糟，如果可以我不想偏向他們二人任何一人，爭的那些事情亦如水中月霧中花，不真切。”雲舒說道，“我想為自己活一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見自己想見的人，不權衡利弊不衡量再三。這個答案或許不是你想聽的，但是我實實在在想答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既然這村子事關他的秘密，你是守密人，若你不願，我覺不會硬來。我們做完自己的事情自會離去，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是守密人……”珍珠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絕密，只要你沒有害他之心，這裡的秘密便是廢物”

雲舒“！！！”

“走吧，我帶你進村！僅你一人！”珍珠站起來，“玉郎在此稍候，我等區區就回，晚間入舍，婆婆和哥哥定溫酒以待”

晨玉咦了一聲，眼波流轉，含笑點頭，竟想含了蜜般開心。

站在牌坊下，其實並不能看見有村子，前前後後相連的不過是一叢叢的荒草，越過牌坊便能看見些遠遠的屋舍相連，起先也並沒有霧；走著走著起了霧色，珍珠拿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在黃紙上畫了些什麼揮手丟擲。

“這裡是有結界的，外人看來也只有一篇荒屋，非我族之人不能進”

“那……我呢？”雲舒問。

珍珠轉過身，拉過雲舒雙手，已血畫就幾個符號。

“這就行了？”雲舒覺得新奇，爍和城邊上還有這等有趣的居民，真真叫人開眼界。南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她雲氏卻風雨飄搖，一朝危決。曾幾何時，還妄想取而代之，不知天高地厚幾字怎麼寫，才算記住了。

叮鈴、叮鈴、叮鈴！一陣鈴聲狂響，珍珠道“門開了！不要分了心神，不然去了別處，就麻煩了！”

雲舒依言屏息凝神，須臾，耳畔便是熱鬧非凡小孩的嬉笑打鬧、小販的吆喝叫賣聲……

睜開眼睛果真是派繁華的景象，有別於外面的破敗，這規模說是一個小鎮也不為過。然而一切的熱鬧，在見到雲舒這個外來者後，瞬息剿滅了。

原本各做個事的民眾，紛紛佇立在兩旁，夾道“參觀”，有個別的小童稀奇，想湊上前來看，將將踏出一步，便被自己的母親拉回，豎起手指放到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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