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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由於同一個邏輯,張儀失敗了一次,公孫衍也失敗了一次。失敗之後的張儀依然能第二次趕跑公孫衍,失敗後的公孫衍能夠報復成功麼?

【4、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張儀和公孫衍同樣是失敗,但效果是不一樣的,張儀的失敗只是沒有為秦國取得點什麼,公孫衍的失敗卻讓魏國失去許多。所以失敗之後的張儀依然能保有秦惠王的信任,失敗之後的公孫衍的地位卻岌岌可危,同樣職位不保的還有公孫衍的黃金搭檔惠施。

不過張儀在秦惠王面前還是深刻檢討了自己的過失。張儀認為齊楚之所以不放手魏國是由於秦國沒有對他們狠揍一頓,魏國之所以沒有死心塌地跟定秦國是由於秦國單方面的使勁效果欠佳,繼而張儀將他的聯橫策略又向前推進了一層,即:透過張儀兼任秦魏兩相使秦魏形成鐵桿聯盟,然後秦國透過魏地樞紐進攻齊國和楚國。打敗齊國和楚國,天下就將歸秦國所有。

秦惠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武力護送張儀去魏國為相。這時的魏國政府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公孫衍和惠施折騰了半天,結果齊楚沒有拉來,秦國還照打不誤。魏國君臣正在犯愁的時候,張儀到了。張儀說著動聽的話語,將魏國的失敗歸結於不老老實實跟在秦國後面,並保證只要魏國專心事秦可保邊境無虞,說不定還能從對齊的戰爭中分一杯羹。魏相惠施反對張儀的主張,用他那特有的學術語氣進行反駁,但是魏國君臣中連一個支援他的都沒有。惠施的口才失效了。形勢倒向了張儀這邊。

在張儀喜氣洋洋的換上魏相的官服的同時,惠施垂頭喪氣地脫掉了官服,換上農民的服飾準備逃離令人傷心的魏國。(連以前當學者時的衣服都不穿了,為得的是逃走方便)公孫衍也收拾行囊準備逃亡。

惠施租了輛馬車,匆匆忙忙一口氣離開魏國,來到了以前打過交道的楚國。楚懷王一看著名學者,國際活動家,前魏國相國惠施來臨,喜出望外,就要接納惠施。一旁的大臣馮郝對楚懷王道:“大王不要忘了驅逐惠施的是張儀。目前秦楚關係並不算差,您這麼接納惠施不就等於得罪張儀麼?再說了現在惠施的故國國君宋康公特別崇拜惠施,大王不如再送惠施點錢,讓他去宋國發展。這樣不但張儀會感激大王,惠施也會感激大王。”

楚懷王聽從了馮郝的建議,送惠施回老家去了。宋國現在的國君是宋康公剔成,也是一個值得一提的人物。公元前340年,剔成從他的老哥手中奪得君位。當政初期,勵精圖治,堅持走軍事強國之路,小小宋國在對外作戰中然屢有斬獲,竟從周圍的趙齊楚手中奪得不少地盤。宋康公更出名的舉動還在後面。不過惠施回到家鄉之後,並沒有為政府賣命,而是繼續找莊子切磋學問。我們前面講過,惠施在出道之前總是愛和莊子抬槓,但經歷了一番人生之後,卻發現彼此觀點有許多可融合的地方。兩人鬥了一輩子嘴皮子,晚年卻鬥成了知音,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不提惠施和莊子泛舟遊於江渚之上,回頭說張儀。

張儀趕跑了惠施和公孫衍之後,兼任魏國和秦國兩國相國之職,一心推行聯橫政策。齊國和楚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非常生氣,準備興兵教訓魏國。張儀很緊張,擔心齊楚聯手將魏國搶去。雍沮對張儀道:“魏國之所以任命閣下為相,是由於相信你能使魏國免於戰禍。但是今天看到的是,魏國由於任您為相,反倒招來了兵災,這說明魏國的決策是失誤的。”

一向自命不凡的張儀這時也傻眼了,“那該怎麼辦啊?”

雍沮道:“不用緊張,我有辦法讓齊楚的軍隊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雍沮分別來到齊威王和楚懷王面前,道:“大王可知張儀相魏之前和秦惠王有什麼約定麼?張儀對秦王說:‘大王如果讓我去魏國為相,齊楚必然會攻魏國。魏國如果取得勝利,我在魏國的地位就會比較安穩。魏國如果失敗,就會投入秦國的懷抱以尋求保護。’這就是張儀與秦王之間的秘密約定。齊楚兩國如果進攻魏國,不就正著了張儀的道?”

齊楚兩國的國君果然沒有進攻魏國,反倒是著了張儀的道。雍沮說了進攻魏國的兩種可能,看似滴水不漏,其實露了三分之一大的窟窿,戰爭的結果還有第三種可能:齊楚適當教訓一下魏國,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

兩個大王,四隻眼睛竟被雍沮在眼皮底下欺騙。

醞釀一年之後,公元前319年,秦國軍隊越過魏國進攻齊國。齊威王派出迎戰的將領是前面提到的匡章。匡章領齊軍迎住秦軍,沒有馬上鬥在一起,而是搞起了陣前聯歡。雙方請客送禮,有來有往,搞得不亦樂乎,讓人不禁產生革命就是請客吃飯的錯覺。不過在與秦軍士兵的接觸中匡章可留著心眼,他熟悉了秦軍軍服的樣式,也製作了一些讓齊軍士兵穿著偷偷混進了秦軍內部。

齊威王派在軍中的特派員知道了這些情況之後,以為匡章要圖謀不軌,馬上回去向齊威王彙報。齊威王聽到之後,沉吟不語。過了不久,又有另外的特派員回來報告匡章要造反,齊威王聽後依然堅持沉默是金。很快第三個特派員又報告匡章馬上就要造反,齊威王聽後依然玩深沉。主管軍隊紀律的大臣不解地問齊威王:“這麼多不同的人都反映匡章要造反,大王為什麼不發兵向匡章進擊。”齊威王道:“這麼多人反映匡章造反,他還不反,正好說明他不會背叛寡人。”過了不久,第四個特派員回來報告說匡章取得大勝,打得秦軍望風披靡,連秦王都不得不服軟。齊威王樂了,大傢伙問這到底是為什麼。齊威王道:“匡章的母親得罪了他的父親,被他的父親殺死埋在了馬棚之下。我請匡章為將的時候向他許諾‘如果你能打敗秦軍,回來我幫你厚葬你的母親’。匡章卻對我說:‘臣不是埋葬不了母親,是臣的父親不讓臣埋葬,如果我揹著父親埋葬了母親,那不是欺騙父親麼?’”

齊威王接著說:“匡章都不會欺騙他死去的父親,怎麼會欺騙齊國人民的偉大父親寡人我呢?”

張儀主持的這次連魏攻齊運動以秦軍的失敗劃上了句號。各國一看,貌似強大的秦國也有吃敗仗的一天,遂產生了痛打落水狗之心。公孫衍見雪恥有望,也四處煽風點火,聯絡各國組織抗秦事宜。在各國的幫助下,公元前320年公孫衍又回到了魏國,被魏惠王拜為相國。惠施也從宋國返回魏國,與他的黃金搭檔公孫衍一起組織抗秦聯盟。面對急轉直下的形勢,張儀的舌頭再也幫不了他的忙,只好打起揹包返回秦國。命運的蹺蹺板抬起了公孫衍、惠施,壓低了張儀。

【5、第一次合縱】

同在這一年,東方一霸齊威王同志永久地離開了人世,他度過了令人羨慕的一生,齊國在他的治理下脫胎換骨屹立於戰國的東方,在臨死之前還看到了齊國軍隊將秦國軍隊打得大敗。其子齊宣王接班。國王去世,齊國人民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白色成了齊國的主題色,這一年的雪下得特別大,飽受戰火摧殘的老百姓在寒冬中延續著如草芥般的生命。剛過年,年老體衰的魏惠王因病醫治無效,終於撒手人寰,離開了這個憂愁多擾的世界,對他來說,生命的最後階段已經是種折磨,死亡是遲來的解脫。白色悲哀又從齊國轉到了魏國。這個將魏國從顛峰拖到低谷的掌舵人帶著無盡的憤懣和遺憾到了另一個世界。不知道在那個世界他會不會找他的老對頭齊威王掐架。繼承牆頭草傳統的是魏惠王的兒子魏襄王。

魏襄王繼承王位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死去的魏惠王埋葬。本來已經選好了黃道吉日準備出葬,但一場大雪又從天而降,雪面沒到了牛的眼睛,許多房屋被大雪壓塌,人們的生產生活為之停滯,又不知有多少生命被大雪吞噬。孝順固執的魏襄王堅持要在既定日期出葬,由於道路不通,政府只好發動附近居民搶修棧道。老百姓的艱辛之狀自不待言,群臣紛紛勸阻魏襄王擇日再葬。魏襄王堅持道:“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不能因為人民困苦、國家開支不足就不舉行先王的葬禮,這是嚴重違背先賢教導的事情。我要做孝子!我就是要做孝子!”

群臣見勸解無效,只好偷偷地找相國公孫衍幫忙,公孫衍道:“我也幫不了你們,你們找惠施去吧,這是他擅長的領域。”

惠施在大臣的請求之下,來到魏襄王面前道:“大王名為孝子為什麼不行孝子之實?”

魏襄王一頭霧水,道:“我為葬先王辛辛苦苦,你憑啥這麼說我?”

惠施神色凝重地道:“天意!”

魏襄王不解地道:“天意?”

惠施道:“上天降雪並非無緣無故,是先王的靈魂感動了上蒼,所以才降下大雪,為的是能讓先王多留戀幾天故土,大王不可不察。況且,天氣寒冷,屍體不會腐爛。”

魏襄王這才作罷。

公元前318年,忙碌一年的公孫衍終於組織起第一次合縱。(作者注:連橫與合縱是戰國時期常用的兩種外交鬥爭模式。連橫是指一大國聯合若干小國對抗另一大國,合縱是眾小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大國。於是小國多處於中間地帶,連橫即是橫向聯合,合縱即是縱向合作。戰國期間,東方諸侯共組織了六次合縱運動,分別為:公孫衍組織了兩次,孟嘗君組織了一次,蘇秦組織了一次,信陵君組織了一次,龐煖組織了一次,這六次反秦同盟我將在以後一一介紹。)

山東諸侯大多參加了合縱運動,由於楚國實力較強,且楚懷王資格比較老,所以被推舉為盟主。各國軍隊紛紛向中原地區聚集,唯獨缺少了齊國軍隊。齊宣王雖然積極幫助公孫衍搞反秦同盟,但並不想派出軍隊去攻打遙遠的秦國。原來齊宣王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趁著其他國家忙於攻秦的時候就近撈點便宜,特別是北方的燕國引起他濃厚的興趣,燕國的政治形勢讓他看到了齊軍介入的希望。反秦運動在一開始就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

為了配合這次攻秦的作戰行動,公孫衍還在秦國的背後佈下了一顆定時炸彈。炸藥來自義渠,時間定在合縱軍隊與秦軍交戰的時候,具體的製作過程是這樣的。

義渠首領去魏國進行國事友好訪問的時候。公孫衍對義渠首領道:“千山萬水擋不住兩國人民的傳統友誼,這裡有個大買賣不知道貴國有沒有興趣做?”

義渠首領道:“什麼大買賣?”

公孫衍道:“閣下可知魏國因何而衰?”

義渠首領道:“魏國因戰而衰,錯在同時與多個國家交手。”

公孫衍嘆一口氣,道:“旁觀者總是清。有了魏國的前車之鑑,秦國就知道該怎麼辦。秦國如果和山東六國作戰便會交好貴國,如果和六國處於和平狀態便會為難貴國。如果秦國交好貴國,這說明秦國正與山東六國作戰,貴國可以趁火打劫,撈他一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切記!切記!”

義渠首領道:“就按您說的辦啦。”

合縱軍隊聚集在函谷關前準備圍攻秦國,齊國配合公孫衍將其他國家發動起來之後,自己卻當了縮頭烏龜。秦國國內也在積極備戰,其中重要的一項工作是選取了幾百個漂亮妹妹和上千匹好布向義渠首領送去,義渠首領見事情果真如公孫衍所言,便收下禮品,表面上答應與秦國保持和平友好關係,暗地裡也開始積極備戰,只等時機到來。

秦國自以為懷柔了義渠,後花園可保無事,便派出大軍開關延敵。五國聯軍並沒有抱成一個拳頭,趙國、魏國、韓國與秦國苦大仇深,在第一線堅持作戰,楚國和燕國和秦國素無瓜葛,對攻秦興趣不大,因此抱觀望態度,楚懷王的帶頭作用尤其可惡。秦軍向魏趙韓三家聯軍發動進攻,聯軍不敵,紛紛向後撤退,退到了修魚(今河南原陽西南)。義渠一看秦國與聯軍戰在一處,興兵向秦國發動進攻。秦國的邊防軍促不及防,被義渠軍在李帛(地名)殺得大敗,更多的漂亮妹妹和布匹被義渠軍搶走。

秦軍的邊防軍雖然吃了敗仗,主力部隊卻不給五國面子,戰鬥慾望最強烈的魏、韓、趙三國一旦受挫,聯軍軍心就更加動搖,比軍心更動搖的是將心。魏國損失最大,野戰部隊損失了一半之多,魏襄王連忙派惠施去楚國找合縱長楚懷王商量議和之事。魏國不想單獨議和,因為那樣成本最大,不但要遭受秦國的盤剝還要承受同盟國的壓力,所以想讓楚懷王出面搞個集體議和。楚國本想將惠施轉送到秦國,讓他直接向秦國表示議和。杜赫卻阻止了昭陽的這個愚蠢的行動,道:“惠施從魏國而來,本來是希望楚國能首先提出議和,而楚國卻將他送往秦國,這不是明擺著讓秦國人認為魏國是真心議和,而楚國還想打麼?您不如表面上不聽惠施的提議,悄悄地向秦國表達議和的意思。”

昭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對惠施道:“曾經力挺攻秦的是魏國,如果魏國跟著楚國與秦國議和,好處將歸楚國,吃虧的是魏國,您還是回去吧。”

惠施回國之後,魏襄王的心情非常沉重,深刻體會到了弱國無外交的窘迫,現在魏國戰也不是,和也不是,戰,打不過秦軍;和,要被楚國利用。

杜赫又對昭陽道:“魏國為了打敗秦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現在讓他們進退不得,一旦魏國投入齊國或者秦國的懷抱,該怎麼辦?到時楚國連一個盟友也沒有。東邊有越國的覬覦,北方無三晉的幫助,和齊國的關係還沒有改善,又失去了秦國。不如趁著咱們沒有和秦國開戰,搶先一步議和,以便結好秦國。”

楚國人的小算盤算得很明白,這下可苦了三晉的兵哥哥。秦軍見聯軍士氣為之奪,在樗裡疾的指揮下像瘋狗一樣衝出函谷關,壓向修魚的三晉聯軍,一頓削瓜切菜,砍掉了三晉聯軍8.2萬顆腦袋,秦軍士兵拎著腦袋喜氣洋洋地回國領賞,好像獵手捕到了獵物,或者農民獲得了豐收,留下山東諸國在一旁瑟瑟發抖。

戰場形勢嚴重影響了公孫衍在魏國的地位,魏襄王將戰敗的責任歸咎於他,田需也與他處處為難。公孫衍有心再搞一次反秦同盟,但自身在國內的地位都不穩固,哪有精力再搞國際運動。公孫衍終於忍無可忍要與田需攤牌。公孫衍對魏襄王道:“我竭忠盡智,想讓魏國重振雄風,但田需總是從中破壞,大王您又總是聽他的,這樣我就會一事無成。現在我與他必須有個了結,如果他侍奉大王,我就走。如果我侍奉大王,讓他走。”

魏襄王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就算我殺了他,又能怎麼樣呢?我保證從今以後不讓他干涉你的事情就是啦。”

公孫衍獲得了魏襄王的保證,便開始張羅他的第二次反秦同盟。公孫衍聽說齊國的田嬰在齊國非常吃香,齊國的大小事情都他說了算,還聽說他的那個著名的小兒子孟嘗君田文是個狂熱的抗秦分子,便向田文發出邀請,請田文來魏國共同組織抗秦大事。當田文在魏國的地位穩固之後,公孫衍又去韓國為相,這樣韓魏兩國為了抗秦又一次站在了同一條戰線,當然他們還要張羅更多的國家加入到反秦同盟的陣營當中。

惠施的日子同樣不好過,不過他年紀大了,萌生了引退之心,於是鳥悄地離開了魏國,往宋國趕去,在那裡莊子還等著與他進行學術討論呢。

走了惠施,張儀和公孫衍的故事還沒有完,不過也快接近尾聲了。縱橫家們鬥來鬥去,精彩過後,不知為什麼傷感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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