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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接吳佩孚電同時接到靳雲鶚電,當於16年2月18日復吳一電,勸吳不要袒靳。電雲:

“鄭州吳玉帥勳鑑,效密。筱電敬悉。我輩宗旨相符,一年以來,無一事不尊重我兄意見,本合作之精神,期始終之貫徹。自陽夏失守。貴軍節節北退,變化之速,全國駭愕。我兄既卻敝軍之援,又無切實反攻之力。弟為顧全合作及信義起見,迭陳意見,以冀我兄有所覺悟,予以容納。不圖信使往還,函電紛達,時逾半載,迄無解決之方。浙已不守,滬埠吃緊,馨遠迭電催進,人民責言備至,若再因循坐誤,勢非個個擊破,全國淪胥不止。熟籌審察,非進兵不能討赤,非入豫不能進兵。默察趨勢,實屬忍無可忍,緩無可緩。此次毅然進駐豫省,不得不抱最後之決心,師已出發,萬無中途停進之理。敝軍之一舉一動,悉秉弟之命令而行,斷無部下自由行動之事。靳雲鶚從前二三其德,早在洞鑑之中。陽夏之役,忍令我兄失敗坐視不救,且有危害之舉動。今則公然抗拒義師,旗幟顯然,以前之種種行為,今已證實。我兄又何必庇此不忠不義之部屬乎?似我兄所處環境,及委曲苦心,亦所深知。如有通力合作分路擔任之計策,弟亦極願受教且擬隨時援助。此心此志,可質天日。幸兄鑑察之!張作霖。巧。印。”

由於奉軍大舉入豫,曹錕在鄭州打算重樹直系聲威的計劃遂告落空,因此於16年2月11日由鄭返津。

奉軍出動入豫後,即由京漢、隴海兩路向鄭州進發,全部軍務共5萬人,前鋒由榮臻率領,入豫奉軍悉歸於珍指揮。

奉軍集中黃河北岸,張學良和於珍於13日由濟南遄返北京,在順承王府由奉張召集軍事會議,結果一致主張不理吳佩孚態度,於2月15日前鋒實行渡河。

吳佩孚坐困鄭州,南北兩面受敵,他的部隊不和他同心同德是他的致命傷,豫中將領對奉軍入豫態度亦不一致,豫東鎮守使郭振才通電歡迎願聽指揮,奉方並委宋振檀為安國軍毅軍總司令。寇英傑對奉魯早有拉攏;豫南的田維勤和魏益三則表示擁吳,魏益三原是奉軍,因隨郭松齡倒戈,所以無面目再投效奉軍。因此奉軍入豫將以全力對付豫南。

靳雲鶚在雞公山,因與吳唱反調而遭吳免職,且一部分靳軍被吳繳械。他是反奉的,因為反奉的主張而與吳分道,現在奉軍正式對吳下手了,在利害上,靳可以和吳恢復舊情,因此他由雞公山跑到鄭州來見吳,對吳說:“大帥,我願遵令交代,但部下已忍無可忍了!我只能打一面,如果向武漢打去,可是我們背後卻受到自稱朋友的敵人攻擊,我們怎樣打法?我保證南軍不出武勝關一步,我們應權衡輕重,打退了鬍匪再說。”

吳的感想是“主意雖不是主意,話卻說得痛快”。不過吳生平最恨朝秦暮楚,覆雨翻雲。當陳炯明炮擊廣州總統府時,吳大不以為然,他說:“競存(陳炯明)太無人格了,別人可打中山,競存怎可以打中山?”吳與張作霖雖是利害結合,可是兩人已經拜了把兄弟,因此他抱著寧人負我,毋我負人的態度,認為奉張不夠朋友是另外一個問題,但我吳子玉要夠朋友。別人可以打奉,今天我姓吳的不能打奉。他言外之意是如是靳雲鶚你要打自己去打,可別肩著我的招牌!靳也瞭解吳的個性,他用堅定的口氣對吳說:“打奉我是打定了,大帥不叫我打,我自動去打,不用大帥名義,用保豫軍名義。”

吳苦著臉說:“局勢糟到這個地步,你自己去幹吧!”靳得了這個口風就告辭了吳,回到郾城組織“河南保衛軍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他對吳是“背”而不“叛”!魏益三既然畏懼奉軍的,所以熱烈擁靳,領銜發表通電。

16年2月17日張學良有致靳雲鶚一電,電雲:

“信陽州探投靳薦青姻長賜鑑,奉誦馬電,迪承訓誨,無任感慚。良雖不敏,向持四義。事上官以忠,事親以孝,為國除賊,為社會求安。此心此志,如是而已。長者倘不鑑諒,必欲周旋於鄭衛之野,謹當退避三舍,整旅以待。特此布覆,伏維垂察。張學良叩。”

奉張既然撕破了臉要進兵河南,並且由於靳雲鶚組織保豫軍而專攻奉。吳佩孚不好意思抗奉,也閉了眼睛讓靳雲鶚抗奉。這一來,河南方面便爆發了北方軍閥自己的內戰了。

16年3月5日晚,張學良奉命由京南下,赴衛輝幫同韓麟春指揮前進。小張7日抵衛輝,下總動員令,並召集於珍、榮臻、趙恩臻等重要將領會議,決定照預定計劃分三路渡河,於珍指揮中路、趙恩臻指揮西路、榮臻指揮東路,限各軍一星期內渡黃河,逼鄭州。

3月8日張作霖授意張景惠、吳俊升、張作相電請吳佩孚來北京。奉方認為吳在鄭早已大權旁落,靳雲鶚已實操用人行政及軍事排程的大權,不啻為豫軍盟主,吳氏衛隊已有斷炊之虞。靳表面上仍以擁吳為名以資號召,靳本人仍駐郾城,因恐奉軍由朱仙鎮襲許昌和郾城間的京漢路線,所以對該處防務甚為注意,不敢親離。奉軍認為只要吳佩孚離開河南,即可對靳大力用兵。可是吳佩孚復張景惠等來電,仍表示不肯離鄭。

奉軍三路出動後,中西兩路因缺乏民船,且黃河鐵橋又斷,南岸佈防嚴密,過河百感不易,遂改變方略,先以主力由東路繞道攻中平。

3月11日北京順承王府會議決定,河南前線由張學良、韓麟春負責指揮急進,並調吉、黑奉軍入關擔任後防。當天於珍率軍渡過黃河,繞赴朱仙鎮,自中平側攻,下總攻擊令,12日佔領中平車站,13日佔領中平縣城,豫軍退守白沙,奉軍直進至距鄭州15裡之古城。北岸奉軍因接東路捷報,亦乘勝渡河,鄒作華部炮兵在河岸掩護,榮臻親自指揮,丁喜春、陳在新兩旅遂於14日衝鋒至南岸佔領芒山,15日抵榮澤縣城。西路趙恩臻部亦於15日由溫縣渡黃河抵汜水,與中路策應。三路奉軍同時進發,鄭州遂陷於包圍之中。

奉軍一向用兵多不注意民間疾苦,因此每當奉軍進駐一新的地區,當地人民即視虎狼載途。北方人對奉軍的印象有這樣兩句話:“媽那巴子是免票,後腦勺子是護照。”形容奉軍坐車看戲不買票還要罵媽那巴子。而東北人後腦勺與一般人不同,所以可當護照,來去通行無阻也。過去楊宇霆督蘇,姜登選督皖時,孫傳芳一聲號令驅逐奉軍,奉軍即無法立足,多由於此種印象深入民心。所以這次奉軍入豫大改前態,當奉軍抵黃河北岸時,因缺乏船隻,渡河極感困難,必須僱用民船人夫,奉軍僱用時特別優給費用,沿途並嚴禁需索及佔住民房。這一來河南人民均樂意為奉軍服務,使老百姓觀感一新。這主要由於北伐的革命軍所表現的一切,是秋毫無犯,為民服務,奉軍既然想與革命軍一較短長,就不得不順從民意。

16年3月13日,奉張給吳一封類似絕交的電報,語氣極不客氣,前半段呼吳為“執事”,末段雖尚有“我兄”之稱,可是全文讀來,兄弟之情已告決絕。張致吳電雲:

“鄭州吳玉帥勳鑑:蒸電敬悉。前因靳部倒戈,鄭州危急,疊電敦迓,純出至誠。來電不蒙鑑諒,乃以頓兵不進,諉過保大京漢兩事。且責鄙人未以械彈相助,未免言之過當。夫保大者,中華民國之領土,直隸省之轄境,並非執事所得而據,更非執事所得而攘。至於訂立條件,鄙人並未與聞。其京漢之在直境者,直隸有之。如責直隸以據直隸之京漢,不責執事以據河南之京漢耶?責己則暗,無乃不恕。至於渡河進兵問題,弟曾於上月庚電奉達,謂無一言見告,何其健忘。且聞敵軍已向信陽進兵矣,兄之部下,且引虎自衛。兄如不知,何以處二心之叛將?兄如知之,何以副討敵之初衷?進退失據,無過於茲。敵來犯境,則退讓未遑。友來假道,則屏絕不許。真不知宗旨安在矣?至於助械助餉,本為一致討敵。今頓兵半年,反引敵北犯,而猶責敝軍以協助。雖三尺童子亦知其不可,豈鄙人所能任其咎耶!近聞靳部包圍左右,我兄已失自由,來電恐非出自本意敝處亦所深諒。惟恐外間不察,易淆聽聞,特布區區,敬希亮察。張作霖元。”

鄭州既已三面受圍,奉軍以飛機和重炮掩護,向鄭州進攻。這時吳佩孚真是進退維谷,如果不離開鄭州,只有做奉軍的俘擄。山西閻錫山給吳電報,迎吳入晉,並請吳在可用之兵中抽調5萬人到山西整理一下,再出娘子關共同討奉,吳不肯接受,並向幕僚們說:“我要打奉軍在河南打不是很好,何必跑到山西去打?”

吳佩孚把自己部隊清算一下,吳新田一軍在陝西,于學忠一軍在南陽,陳文釗一軍駐鄧縣,張聯升一軍佈防襄樊,王維蔚、王維城等部已投入“保豫軍”,寇英傑仍在開封,算來算去,東邊不是路,還是往西邊走的好。

3月15日吳佩孚揮淚離開鄭州,臨行時他下令自兼豫西防守總司令,下分三路:第一路馬吉第守牧馬集一帶,第二路劉希堅守中平至黑石關一段,第三路張席珍守黑石關至洛陽之段。他認為奉軍要我讓出京漢路,現在已經讓出了,我現在退到豫西,奉軍再沒有理由逼我了吧。

靳雲鶚的保豫軍和張學良、韓麟春的奉軍打了一場惡戰,靳手下第一勇將高汝桐乘坐鐵甲車去搶奉軍的鐵甲,兩車相撞,高汝桐的身體變成了一堆肉醬。

原來吳佩孚自受奉軍進攻,從鄭州移駐鞏縣後,自以為跳出了戰爭漩渦,不料戰神卻偏偏追尋著他,不讓他有苟延殘喘的機會。馮玉祥部由陝西出動,鎮嵩軍劉鎮華在洛陽響應,潼關張治公部又投降了奉軍,奉馮雙方有一觸即發之勢,因此奉軍又向吳提出讓防的要求,請吳不要擋路給馮玉祥乘機取洛陽。張學良請吳移居鄭州,當以老伯之禮相持,吳佩孚當然不肯去自投羅網做“階下囚的老伯”,所以繼續不理不睬,不戰不走。

年輕的奉軍將領可沒有張老帥的涵養工夫,一次不理,二次不理,三次便拿出硬功夫來,不再請吳讓防而向吳奪防了。吳的屢敗之兵,怎敵得“老侄”們一股銳氣。當汜縣部隊被繳械的訊息傳到鞏縣時,吳遂於16年5月16日匆忙地離開了鞏縣,遁走南陽。

這是落荒而逃,由鞏縣經嵩山、方城到南陽,一路受盡了千辛萬苦。那時革命軍唐生智部由京漢線北進,馮玉祥由隴海線東進,靳雲鶚取消了“保豫軍”名義,通電就任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馮玉祥軍)第二方面軍總指揮職務。南陽是于學忠的防區,吳於會合後,吳的情勢並沒有好轉,因為于學忠的第八軍,有馮的舊部,也有靳的舊部,於的指揮並不徹底,叫這些軍隊去打馮,馮的舊部靠不住,叫這些軍隊去打靳,又怕靳的舊部會倒戈,如果光是以保護“吳大帥”為唯一職責,又怕吳的目標太大,這些離心的平隊如果把吳擒了去獻功豈不更糟,所以于學忠想來想去,只有請吳離開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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