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柠在心里长吁了口气,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
其实刚才她的确吓傻了,因为傅熠臣不能吃这份酸奶。
好险……
晚餐的后半程,孟柠都略显沉默。
似乎,有心事。
傅熠臣也觉察到了。
有点后悔。
看来以后不能抢她的酸奶,没想到她这么在意。
晚饭后,孟柠兴致仍旧不高。
趁着傅熠臣接听工作电话,独自坐在庭院的摇椅上发呆。
空气有些闷热,于她而言,却是自由的气息。
她没能重生在更早的时间点。
这自由,能维持多久?
……
挂了电话的傅熠臣没一会儿就找了过来。
夏夜的风吹拂孟柠耳侧细碎的发丝,惑人而不自知。
他感觉办公室那点浅尝辄止已经很难满足自己了。
身体似有一团火在烧。
越来越旺。
但阿柠问他,还记得那晚的事吗?
他当然记得。
因为那不仅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的腿部有很大好转,都能扶着她走几步。
当晚两人在家庆祝,喝了点酒。
有些越界。
过程并不愉快,甚至没有进行到最后。
只因她的……无论他怎么尝试,都容不下……
大约是太年轻,又初经此事,那晚她哭得仿佛丢了半条命。
那时他向她承诺,无论她以后闯了多大的祸,他都会给她弥补的机会。
从那晚以后,两人再没试过。
虽然没有得到她,却逐渐沦陷……
傅熠臣操作轮椅到她身旁,语调隐忍克制:“阿柠,杜婶已经把次卧收拾出来,还给你准备了新的衣物。”
怕自己过度的占有欲一旦释放,会吓着她,都不敢邀请她睡主卧。
孟柠回过神儿,随他进去。
望着她走向次卧的背影,傅熠臣心中不舍。
没想到临睡前,主卧响起敲门声。
傅熠臣刚准备去洗澡,已经脱掉了衬衫。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狐疑:“阿柠有事?”
“我想睡主卧,可以吗?”门外娇软的声音传过来。
她不敢一个人睡冷冰冰的次卧,只要合上眼就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活活烧死,口鼻出血,死状凄惨。
怕他拒绝,又补充一句:“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在一个房间嘛。”
傅熠臣的瞳孔猛地一震!
她的小娇妻刚才亲口说,他们要在一个房间……
是他幻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