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esp;&esp;戚棠看着,骤然这么想,他们不是话本里杜撰的热闹烟火气的虚构,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esp;&esp;见到那个小孩后,戚棠心情似乎变了,虞洲跟在她身边,两人闲庭信步一般回小客栈。
&esp;&esp;只是戚棠走得好好的,心跳忽然快了几拍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sp;&esp;她对许多事情都敏感,只是过于心大,却忽然寸步难行,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拽住虞洲的袖摆往下扯。
&esp;&esp;怎么了?
&esp;&esp;虞洲语气带了罕见的担忧,只是那瞬间感觉去的太快,戚棠也很疑惑:可能看焰火太兴奋了?
&esp;&esp;这个回答太无厘头,并且符合戚棠一贯胡说八道的性格。
&esp;&esp;虞洲反手探脉,指尖搭在她脉搏上没有病症,戚棠脉象平稳,只是心率稍快。
&esp;&esp;戚棠立刻就直起腰,然后松开了紧攥的袖摆,让虞洲松手,说她没事了。
&esp;&esp;那一刻的感觉短暂急促的像是从没存在过。
&esp;&esp;戚棠捋捋衣襟,说:走吧。
&esp;&esp;她记起来了,说好的明日要走的事情。
&esp;&esp;我要走吗?
&esp;&esp;她脑海里过了一遍黛娘和郑伯阳,记起了这场焰火庆祝的是什么,是郑玄与莺莺百年好合。
&esp;&esp;眼下平镇风平浪静,黛娘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我该走的。
&esp;&esp;戚棠想。
&esp;&esp;是我做的。
&esp;&esp;可是平静的脑海骤然闯进这句话,那日她温柔的承认了邵安那样滔天的事情出自她之手。
&esp;&esp;那么,你要对平镇做什么?
&esp;&esp;戚棠抬头眺了眺远处若隐若现的扶春什么都看不见,可她知道他们在那。
&esp;&esp;那才是她最根本的底气。
&esp;&esp;我要查清楚。
&esp;&esp;
&esp;&esp;除了去找她问个清楚,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esp;&esp;戚棠深思熟虑之后又做了这个决定,准备再去会会这个把她丢在半路的人。
&esp;&esp;叫上终于没忘记的虞洲后,两个人翻墙进了绸艳居,就缩在虞洲之前缩过的那个角落。
&esp;&esp;戚棠自觉蹲下守好位置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诶诶我不是要偷听啊喂!
&esp;&esp;但是屋里有声音。
&esp;&esp;意料之外。
&esp;&esp;虞洲食指竖在唇中,虚虚碰了一下戚棠,戚棠便安静温顺的真的开始听了。
&esp;&esp;屋里是另外一个女声,说什么计划、说什么郑伯阳已经解决好了车夫和家仆都是很靠谱的人,也为他留了足够多的盘缠。
&esp;&esp;戚棠懂了,郑伯阳被送走了,醉的只能任人鱼肉,任由他哥哥嫂嫂将他送走。
&esp;&esp;戚棠觉得兔死狐悲,之前还问她是不是要放弃了要走了,如今被送走的反而是郑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