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戚棠还有犹豫。
&esp;&esp;你去,我在此帮他,虞洲神色冷静,主动开口道。
&esp;&esp;在此之前她们甚至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最终还是虞洲先开的口。
&esp;&esp;从什么时候起,她在虞洲面前开始占据主导,在无声对峙中,总是虞洲先认输。
&esp;&esp;戚棠竟然知道答案。
&esp;&esp;从她频频在意、心慈手软开始。
&esp;&esp;虞洲素来冷静,性子稳重,她道:我在此处能帮上的忙总比你多,孤立无援并非良策,必须得有人向外求援,你快去快回。
&esp;&esp;在她思索之间,晏池与虞洲悄无声息的碰了下眼神。
&esp;&esp;戚棠信晏池,也信虞洲。她谨记早去早回,那是极少用的穿行符咒,戚棠几乎在瞬间便离开几仗开外。
&esp;&esp;似乎能预料到一定会支开戚棠,虞洲抬眼在断峰处见到了林琅。
&esp;&esp;他来的时机又这样巧。
&esp;&esp;能在此处见到他,虞洲已然见惯不怪,仿佛从那之后所有恶事,都与这个人脱不开关系。
&esp;&esp;师兄弟头一次、站在如此鲜明的对立面。
&esp;&esp;林琅似乎对凌绸格外信任,在此见到晏池也毫不意外,只是半惋惜道,还是早了点。
&esp;&esp;此声悠悠,传不进晏池耳中,倒是他身边的红衣男子道:真杀了?
&esp;&esp;林琅掀了掀眼皮大概是你敢的意思。
&esp;&esp;他与晏池又无仇恨,充其量只是立场不同。他要护天下、护苍生、护眼前的一叶一菩提。林琅却不是。
&esp;&esp;他的意图从来模糊,此时更甚。
&esp;&esp;虞洲道,林琅不是同妖有深仇大恨吗?
&esp;&esp;晏池道,
&esp;&esp;他是真想道些什么,可他来得匆忙,几番思索之下,几无所得。
&esp;&esp;林琅道:结界破开已成定局,何必再做无谓反抗呢?这灵器,取自天地间,一经启用,便再无回头之路。
&esp;&esp;晏池道:不归。
&esp;&esp;鲜少、鲜少再被这样叫过,自从几乎被坐实恶人身份之后,没人记得,他字不归,人称长明君。
&esp;&esp;霜雪剑满身血污,无论如何擦拭,都再配不上霜雪之名。
&esp;&esp;是否无谓,并不是你说就算的。青阳竖立半空,晏池道,我便是铁了心,也要守住此处!
&esp;&esp;
&esp;&esp;没有。
&esp;&esp;戚棠捏住锦囊,只觉得手感不同于令牌,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匆忙拽开,之中并不是所谓的令牌
&esp;&esp;戚棠往回赶时,扶春却已陷入绝境。
&esp;&esp;那法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竟然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esp;&esp;与林琅、祁去云缠斗并无意义,但他二人铁了心要将此处变为炼狱。
&esp;&esp;妖族已然密密麻麻涌来。所经之处,便如灾害。
&esp;&esp;群妖已然失智,无一不双目赤红。
&esp;&esp;再问为何已无意义。他人总有他人的苦楚,晏池眼一沉
&esp;&esp;少时他曾听戚棠对外人说过他好,说他心怀天下,是很好的人。但他那时其实不觉得好,甚至觉得自己虚伪,君子端方不过是他人视皮囊而下的谬论。
&esp;&esp;而今再想,他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