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风自言自语:“难道有人来过。。”
“你在看什么,”王昕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枭风给面子地回道:“我爸爸放的捕兽夹,上面有血迹,可能有动物经过。”
王昕的大脑宕机两秒才有反应:“残忍,果然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枭风站起身,转头看着王昕,一双眼睛漆黑闪着锐利的光。
又是这种讨人厌的眼神。
王昕的心跳不由加快,警惕地后退半步,嘴上不肯落下风:“我说的不对吗?不过没关系,我听说要出新规定,以后不准镇上的人打猎。”
枭风对此没有表态,扫一眼王昕坏掉的中裤。
王昕脸皮发热,欲盖弥彰地揪住裤子,蛮横道:“看什么啦。。”
枭风冷哼:“愚蠢,竟然穿成这样爬山,还敢露腿,丛林里到处是咬人的昆虫,一些荆棘和灌木会擦伤皮肤,而且伤口容易化脓,你要死了。”
“。。。。。”王昕嘴巴半阖,半信半疑的模样,“你吓唬鬼呢?”
枭风指指自己的裤子,一脸严肃道:“我常年跟爸爸出海或巡山,这条长裤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但它的布料够结实,能够抵御大力的撕扯,还能保护我这双腿在林子里自由穿梭,至少不会像你一样。”
说着,枭风伸手碰一下王琦露在外面的大腿,示意那里有刮伤。
冰凉的触感,仿佛击中王昕的命门,他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条件反射地给了枭风一巴掌,这一下打在了脑门上。
枭风也不客气,反手就是一拳,直接把人干翻在地。
王昕四仰八叉地躺在灌木丛里,伸出一根手指,哆嗦指着上方:“你。。你给我等着!”
枭风又给了他一脚。
。。。
来自王少爷的报复,在一个月后实施。
新学期,夜黑风高围殴夜。
枭风准时从码头出来,王昕连续踩点好几天,摸清了他的作息。
他每天放学都会到码头帮助父亲装卸海货,然后十点回家准备晚饭。
在这条他走了无数次的小巷,突然被偷袭。
王昕带着几个小兄弟把他围堵,丝毫不讲武德,套上麻袋就是一通乱踢。
几分钟后,罪魁祸首跑的无影无踪。
小巷重归寂静。
枭风拖着一身皮外伤回家,赶在父亲回来之前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他脸上的淤青愈发明显,始终保持沉默,其实一种极端的情绪已然在心里蔓延。
接收到父亲疑惑又担心的眼神,枭风只有一句解释:“最后一次。”
这件事过去没几天,枭风从王琦那里收到一个好消息。
王昕和王琦要去国外读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早上的飞机。”
枭风表现出事不关己的冷漠神态,瞳孔深处却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王家兄妹离开海滨镇的前夜。
枭风划着小船驶进小海湾,他从棕榈林潜入王家宅院,自从那年他向父亲保证不再招惹王老板的儿女,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今晚,他打破了约定。
步伐稳健的他像一名将军,目标明确,走过草丛幽径,找到了三层高的白色别墅。
“王昕。”
枭风站在小径路口,叫出那个青年的名字。
王昕正在花园里偷偷看日漫,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赶忙把书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