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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不行,誰知道有沒有後遺症呢?”馮蕭叮囑何洛不要動,“車輛維修肯定是對方全責,但事故發生時我沒系安全帶,搞不好要我負擔部分醫藥費呢。但你係了,所以要負責把我們兩個的醫藥費,都從保險公司賺回來喲。”他見何洛面色蒼白,一邊安慰她一邊說笑:“看到了吧,在美國坦克面前,六缸的日本車也就是鐵片。”

警車和救護車在五分鐘之內趕到,在去醫院的路上記錄了二人的社會安全號和保險資訊。馮蕭的額髮被血浸溼,色澤比周圍更深,何洛愧疚,“很疼吧?都是我多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馮蕭左手還能活動,在她手背重重拍了兩下,“不許再祥林嫂了,你剛剛說了不下二十次對不起,我耳朵都生繭子了。倒不如撞暈過去,還能耳根清靜。”

“呸呸,又亂說了,”何洛強自笑笑,“童言無忌!”後頸仍有些痛,她心有餘悸,抑制不住微微發抖。馮蕭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麼?不要怕,不怕。”渾和的聲音讓何洛安心,漸漸鬆弛下來,她實在疲倦,竟在救護車上睡了過去。

馮蕭額頭破了,縫了五針,撞車時右手扶在方向盤上擋了一下,造成肩關節脫臼。醫生說了許多肌肉韌帶的名稱,兩個人聽不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又有護士人員走過來,開口便問何洛是否懷孕,如果不確定,可以做一個檢查。

何洛臉紅,說絕對不可能。

醫生笑了,解釋道,很多人懷了小孩,但自己不知道,而劇烈的撞擊或許對胎兒有潛在的危害。

馮蕭也湊熱鬧,衝何洛擠擠眼睛:“順便查查,反正有對方的保險付費。”

“真該縫住你的嘴巴。”何洛佯怒,但心中明白,他是不想撞車後自己心情緊張,於是又翹起嘴角微微一笑。

車子送廠檢修期間,對方保險公司付費給馮蕭租車,他特意挑了一輛拉風的黃色雙門跑車,笑道:“打死我,自己也不會買這種車,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免費嘗試。”何洛過意不去,總覺得一切因為自己而起,馮蕭替她寬心,說:“保險公司估價,賠了2400美金的修車費,我找的那家中國修車廠,估計只要七八百美金。裡外裡,還賺到了。”看何洛還是鬱鬱寡歡,他揚手,“你這麼自責,不如請我吃飯。”

“好啊!”

“讓你破財你還這麼開心,為了讓你更開心,吃頓大餐吧。”

“多大?”

“龍蝦吧。”

“嗬,獅子大張口。”何洛笑,“明明是你賺了一千多美金。”

“小麵包,原來你剛才裝憂鬱,引我上套?”馮蕭說,“沒用的,我已經把你那頓龍蝦記在本子上了,隨時催債。”他一向樂天,笑聲爽朗,絲毫不提自己上千美金的醫療費還在雙方保險公司的拉鋸扯鋸中。

章遠收到李雲微從深圳轉寄來的N95口罩,打電話給她,那邊聲音嘈雜,還聽到有人用粵語吆喝,她的大嗓門抱怨著:“我吃飯呢,老大!你可真是會挑時間。”

“食堂有什麼好?”章遠笑,“等你來北京,厲傢俬房菜伺候。”

“才不去!現在北京非典發病率比深圳這邊都高。”

“那要我飛過去請你?不會先隔離一段時間吧。”

“別繞彎了。”李雲微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神通廣大,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沒事。對了,口罩我收到了。”

“噢,繞了一大圈,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啊……”李雲微拉長嗓音,“那我就放心了,緊俏商品,我還怕郵局私下扣了呢。”

“她也真是,總愛為別人操心。有她在美國的聯絡方式麼?”

“沒有,國際長途太貴,從來都是她電話打過來。”李雲微笑,“怎麼,你也聽說她暑假進實驗室幹活,不回來探親,這才著急了……”

“你說什麼,她夏天不回來了?”章遠打斷她的話。

“你不知道?”

“我知道了,剛剛,聽你說的。”

“想追,去美國追啊。”李雲微說,“你總要有點實際行動!”

“本來,是可以的。”章遠黯然,笑得無奈。赴美簽證談何容易?心裡惦記了幾個月的培訓專案,卻因為一場非典,組織者認為此時不宜組團大規模出訪,推遲了行程。

同興公司的專案順利進入收尾階段,客戶邀請市場部和開發組赴宴。章遠說過要逐步戒酒養胃,但偏偏聽到這樣的訊息。只要有人敬酒,二話不說,笑著一飲而盡。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不知不覺,便醉得不省人事。

眾人還以為是年輕人帶領團隊大戰告捷,難免喜形於色,直到看見他吐得七葷八素,一地血紅,才手忙腳亂打了120,送去醫院急診。

此時是美西太平洋時間上午九點。何洛終日複習頭暈腦脹,在馮蕭大力遊說下,和幾個朋友來到州立公園的湖畔燒烤。高大橡樹廕庇,草坪上鋪著紅白格子的亞麻餐布,男生們從車後備箱抬出木炭和醃肉,藤籃裡有面包、紅酒、草莓和蔬菜沙拉。粼粼波光上點點帆影,引火的木柴冒出嫋娜的青煙,直升到雲裡去。

只半日,何洛的脖頸和胳膊就曬得通紅,好在有涼帽擋住臉龐。馮蕭額頭上的傷口明顯,不斷躲避照相機,說自己破相了。舒歌便搶下何洛的草帽,扣在他頭上。

北京春夜,救護車一路急駛,康滿星急得都要哭出來,不斷埋怨方斌:“你們怎麼都不替章遠擋酒,讓他喝這麼多!”

方斌攤開手:“我看他也沒推辭啊。莫非東北小夥兒都這麼實在?”

章遠似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到記憶中炎夏的尾聲。他說,不管多少年,我等你;她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回來?決絕的言辭,語調上揚,初聽是譏嘲,今日細想,是隱隱的哀婉。

那一日的天空在燃燒,她的髮色層層疊疊,深金棕暗酒紅,被夕陽映襯出金屬般的啞光色澤。然而她的面孔模糊,最後烙印於心的,只有一個背影,伶仃地立在計程車前。當往事漸行漸遠,晚霞燃燒最後一絲玫瑰紅,兩個人心底都堆滿歲月的灰燼。一陣疾風吹過,散成漫天黯然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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