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池指尖点在悬崖标志处,“据报有前朝余孽盘踞于此。”
兵部尚书突然出列:“巧了,苏大人昨日也递了折子,说听雨阁窝藏药人,意图不轨。”
司砚池握紧笏板。
岳父何时对听雨阁有了兴趣?
退朝后他直奔苏府,却在书房外听到惊人对话。
“血鸦已经出动,这次定叫那言家余孽……谁?!”
司砚池推门而入,苏父手中的密信飘落在地。
上面画着言霜降的肖像,心口位置打了个血红叉号。
谢无涯沐浴时听到窗棂轻响。
“滚出去。”
水雾中,言霜降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不但没走,反而凑近浴池。
“小叔叔背上这伤……”
一道水帘突然溅起,谢无涯已披衣起身:“这是言家灭门那夜中的箭。”
言霜降怔在原地。
那道从右肩贯穿到左腰的伤疤,比她身上任何一道都狰狞。
“当时我背着你大哥的尸体突围。”谢无涯系好衣带,“箭上淬了毒,我在床上躺了半年。”
所以他才会错过寻找她的最佳时机。言霜降突然不敢再看那道伤疤:“对不起。”
“不必。”谢无涯背对着她,“明日我要离阁几日,你老实待着。”
“去哪?”
“查些旧事。”谢无涯终于转身,目光复杂,“关于司砚池父亲当年为何突然对言家下手。”
言霜降心跳漏了一拍。
她一直以为是因药人血脉,难道另有隐情?
谢无涯突然捏住她下巴:“别做傻事,你现在去杀司砚池,只会两败俱伤。”
“谁说我要杀他?”言霜降轻笑,“我要他活着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