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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
謝洛河嘴角勾起,嗤笑道:“自以為是。”
“你管我?”
鄭修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座上。
那張長案久經日曬雨淋,漆面脫落。
下方未遭雪淋而暴露出來的岩石甚至能看出明顯的曬痕。
一旁小桃早已震驚地張大嘴巴,圓潤地張著,成小饅頭型,久久無法合攏。
她不是天天為公子磨墨。
有時候公子心疼她不讓她跟上。
今日她無意中發現,公子竟敢用這種口吻對大當家說話。
完犢子了!
小桃面如死灰。
她貼身服侍大當家多年,知道大當家的脾氣。
她雖然說大當家人很好,但有時候也並沒有那麼好。
公、公、公、公子他都不怕死的麼!
小桃正想借著與謝洛河多年的主僕關係,渾身哆嗦著,冒死上前替公子求情。
下一幕卻讓小桃驚得猛然吸氣,肚兜都緊了幾分。
只見謝洛河在聽見鄭修那句話後,不僅沒有生氣,紙傘斜斜靠到肩頭,盈盈轉動著,擺出了一個愜意的站姿,背朝二人。
此時。
大雪紛飛,恰逢天地間第一縷晨曦從山的另一頭浮起。
金燦燦的晨曦映在謝洛河那優雅的背影,在她身邊投下一片絢爛的金色輝光。
謝洛河輕輕轉著紙傘,回眸淺笑。
鄭修與小桃二人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鄭修猛地坐下,快速用袖子抹去長案上的積雪,將宣紙鋪上。
沒等小桃,鄭修親自從竹簍中取出竹筒倒出清水,研磨濃墨。
筆擱上不同規格的毛筆放上,鄭修提筆,天地間的所有聲音在鄭修耳邊頃刻間變得萬籟俱寂。
他眼中只剩眼前的謝洛河。
沙沙沙……
謝洛河回眸那刻,鄭修滿腦子只剩將這一幕畫下的心思。
大雪、朝陽、長裙、赤足、紙傘。
面容溫婉的女子,飄揚的黑髮。
雪的白、傘的紅、發的黑。
一副畫即將成型。
“紅、紅、紅。”
鄭修倉促間去哪找硃砂。只見他神色魔怔,喃喃自語,呆坐片刻後,猛地咬破手指,以血作畫,畫出紙傘上的點點桃花。
細毫一勾,謝洛河的笑容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最後只剩眼睛。
那麼多天,鄭修從未畫過謝洛河的正面。
沒畫過謝洛河的臉。
如果說一開始鄭修是在慪氣,或許說是在意念之爭。
可當他腦子剛生出“畫一次正面也無妨”的念頭時,腦中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公孫陌的記憶。
來自畫聖爺爺的嘔血教誨。
那句話彷彿是在說,公孫家的人,一旦畫人,就會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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