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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一直陪在母親床邊。夕陽西下,我點起了一根蠟燭,依舊待在房間裡。僕人過來傳話,說父親要我下樓和他一起吃晚飯。我拒絕了。我還不想跟他和好。

但當我在黑暗中透過燭光,看著母親的側臉,悔恨和自責油然而生。我不比父親好多少。除了對她的愛和保護,我也曾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當父親抬起手嚇唬她時,我不信他真的會打她——但我卻不只一次打了他。 我知道我們的爭鬥傷了母親的心,我是天底下最壞的女兒,我一向仇恨那些傷害我所愛的人的傢伙,而且我會報復他們。 我十歲那年,新來了一個女僕,伊凡婕利婭。她有一頭黑髮,面頰紅潤。第一次見到我母親抽搐以後,她宣稱——像那個大教堂的神父一樣——母親被惡魔附了身, 需要去做祈禱。

這種說法本身並不會引起我的痛恨,我只是不喜歡聽到而已。就像我說的,是真是假我自己也無力判斷,但我知道這樣的話會使母親難堪和傷心。但伊凡婕利婭沒有就此罷休。只要她和母親在一個房間,她就會圍著她繞圈,做出一種驅趕惡魔的動作。她把兩個手指擺出V字形舉到齊眼的高度,朝外指去。她在脖子上戴一個裝著咒符的小袋。最讓人忍無可忍的是 :她在母親的房門上也掛了一個袋子,可能是想把母親限制在她自己的房間裡。當其他僕人說出事情真相後,母親哭了。但是善良的她不好意思對伊凡婕利婭說什麼。

我要讓這件事情有個了結。我不會原諒任何使母親傷心落淚的人。我從母親的房間裡偷了一個最好的金戒指,做工精緻,上面鑲嵌著一枚很大的紅寶石。那是結婚時父親送給她的禮物。

我把它藏在伊凡婕利婭的衣物裡,等待著。預料之中的結果出來了:戒指找到了,每個人都很吃驚,尤其是伊凡婕利婭。父親立即開除了她。

剛開始我還感到很滿足:我伸張了正義,母親再也不會因此而哭泣了。但幾天後我就開始良心不安。 幾乎整個佛羅倫薩都認為伊凡婕利婭涉嫌偷竊。誰都不會再僱用她了,儘管她是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女兒。她怎麼活下去呢?

我向神父和上帝作了懺悔,但這沒有減輕我的苦痛。最後我哭著把一切告訴了母親。她非常嚴厲,指出了我已經知道的事實:我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唯一讓我安慰的是,她沒有告訴父親事情的全部真相,只是說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求他把伊凡婕利婭找回來以便還她一個清白。

但我父親的努力並沒有效果。 找不到工作的伊凡婕利婭已經離開了佛羅倫薩。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就總是帶著負罪感。那天晚上,當我坐在那裡看著熟睡的母親,回想起少年時的憤怒,以及每一次報復行為。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我向上帝祈禱,希望不要再讓抽搐摧殘母親的身體,希望他緩解我可怕的壞脾氣。我的眼中滿是淚水,我很清楚,每次我和父親的爭執都會讓母親更加痛苦。

當我的第一滴淚水滾落面頰,母親從睡夢中驚醒,嘟囔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我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胳膊上,說:“沒事的,我在這兒。”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我朝上一瞥, 看見手中拿著高腳酒杯的扎魯瑪。她已經摘掉了帽子和絲巾,將散亂的頭髮紮成辮子, 但是一縷不服帖的捲髮圍著她白皙的臉。

“我給她帶來了一杯酒。”她輕輕地說。“等你母親醒來的時候,這個會幫助她睡一個好覺的。”

我點了點頭,將面頰上的淚水輕輕擦去,希望扎魯瑪沒有注意到我的這個舉動。她把酒杯放在母親床頭。

當然她總是察覺一切,即使我這樣做的時候,她是背對著我的。她轉向我,仍舊以輕柔的聲音對我說:“你不該哭。”

“但這是我的錯。”

扎魯瑪突然生氣起來。“這不是你的錯。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她沉重地嘆息著,低頭看著睡眠中的女主人。“大教堂的神父說的……?”

我傾身向前,渴望聽到她的意見。“你說什麼?”

“他的話卑劣、無知,你明白嗎?你母親可是最真正的基督徒。”她停了一下,說道:“在我還只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

“你是說還生活在山裡的時候嗎?”

“是的,當我還生活在山裡的時候。我有一個雙胞胎兄弟。”扎魯瑪沉浸在記憶裡微笑著。“那可是一個頑固的小子,總是很調皮,我母親那時傷透了腦筋。可我卻總是幫他。”她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一天,他爬上了一棵很高的大樹,說他想要摸摸天空。一開始我跟著他爬,但他爬得實在太高了,我害怕了,就停了下來。他爬到了一棵樹枝上……”扎魯瑪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靜靜地說,“他爬得太高了,最後摔了下來。”

我在椅子上直挺挺地坐著:“他死了嗎?”

“我們都以為他要死了,他摔破了腦袋,流了很多的血,把我的圍裙都染紅了。當他好些了,能夠走路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出去玩。但沒有走太遠他就摔倒了,全身抽搐,就像你母親這個樣子。他有一段時間不能說話,一直睡著。而後他又會好起來,直到下一次發作。”

“就像母親一樣……”我頓了頓。“那麼痙攣有沒有……他們有沒有……它……?”

“這種痙攣有沒有殺死他嗎?沒有。 但是我不知道我們分開以後,他變成什麼樣子了。” 扎魯瑪審視著我,試著判斷我是否領會她話中的含義。“我兄弟在他傷了頭部之前從來沒有抽搐過。這種痙攣是在他受傷以後才有的。也就是說,痙攣就是來自於他的傷。”

“所以……你是說母親的頭也受過傷嗎?”

扎魯瑪的目光轉向了別的方向——或許她僅僅是在講述一個故事,希望能夠安慰我而已——但是,她點了點頭。“我覺得是這樣的。現在……你會認為上帝會把一個小孩從樹上推下來,就是為了懲罰他的罪惡?或者你認為上帝會這樣的怯懦,任由魔鬼附在一個孩子的身上,看著他從樹上摔下來?”

“不,當然不會。”

“必定有人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瞭解我的兄弟,我也瞭解你的母親 ;而且,我也知道上帝永遠不會如此殘酷,更不會讓魔鬼棲息到這樣善良的人身上。”

扎魯瑪說完,我對於整件事情的擔憂便消失了。

我相信,無論伊凡婕利婭或者神父說了什麼,我的母親是不會被魔鬼附身的。她每天都會去參加彌撒;她一直堅持不懈地禱告,從不間斷;她還供奉著一個神龕,上面雕刻著象徵復甦和佛羅倫薩的百合花。她對於窮人非常慷慨,而且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任何粗魯的話。在我的心中,她就像聖人一樣聖潔。這些想法使我的心情大為舒緩。

但還有一件事情困擾著我。

在這裡曾經發生過謀殺,還有一個連著一個的陰謀。

我清楚地記得兩年前那個占星家告訴我的話:我被謊言包圍著,命中註定了要去了結由其他人開始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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