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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支九毫米口徑的手槍放在床頭的衣箱中,離他們很近。我抓起一盞檯燈向他們砸過去。檯燈擊中了小個子的後腦,他還以為這一擊是來自他的同夥,叫喊一聲,向他的同伴撲去。後者這時突然發現了我,立刻向我開槍,可是由於他的同夥妨礙,他只打碎了一塊玻璃。

我衝向他們,一下把他們推到牆邊。頭昏眼花的圓臉小個子被我在太陽穴上打了一拳,反而清醒了,他惱怒地尖叫著,像一隻被拔了毛的鸚鵡。他的同夥在他後面躲躲閃閃,想避開我,可以暗中向我射擊或是抓住我。可是我抓住了小個子手中的槍,瞄準了大個子的臉,爭鬥之中雖沒打中,卻打掉了他的左耳,那隻左耳掉下去,鮮血在牆上濺出一道紅線。

他們都在叫喊,被我打倒的小個子很快就反應過來,扭住了我的胳膊。我跌倒在床上,滾到另一邊,摔到了地下。從兩側分別射來的子彈貼著我頭皮上方呼嘯而過。

我跳起來回擊,一個回合之後,我搶來的這該死的東西卻沒子彈了,我把它扔到一邊。黑暗之中我揪住了他們中的一個,在他的頭上亂揮重拳,殺豬一般的嚎叫響了起來。

我扔下他,想借助黑暗在硬木地板上悄悄爬向沙發,那裡可以提供隱蔽,再跑到玻璃門那裡,然後就可以逃離這兩個該死的傢伙了。沒有槍,我只能這麼做。

然而一個閃電卻不適時地又照亮了屋內,我發現自己暴露無遺,像狗一樣趴在地板上,光著身子。那個高個子就在我右邊,他的眼睛睜得那麼大,舉著槍站在他掉耳朵流血的地方;小個子則站在玻璃門邊,堵住了我的逃跑路線,他的眼睛裡充滿野性,手指彎曲著,就像一隻動物的利爪,他的姿勢就像一個穿著職業服裝的相撲手。

我突然衝向他,畢竟他是沒有武器的。我不能肯定是否是我們的打鬥撞破了玻璃門,或是獨耳人開槍打碎了那扇門,總之我們從破碎的玻璃片上滾到了暴風雨中。我被一些碎片割傷了,可是小個子在我身下更被扎得要死,這個被扎得渾身是洞的血淋淋的東西,沒準死了。

我丟開他,雨打在我光著的身子上就像冰冷的子彈,可我還是不顧一切地飛快地跑進樹林。

“該死的!”獨耳人尖叫著,站在倒下去的同伴旁邊,向我開槍。

我終於找到一棵大樹,躲了起來,這棵樹大得足以遮蔽風雨。閃電給夜晚的樹林鍍上了一層銀光,似乎比白天還要明亮,藉著這道亮光,我為自己找到了新的武器——椰子。

儘管風雨交加,我也能聽見他噼噼啪啪上子彈的聲音。我聽見他的腳踩在被風雨吹落的樹枝和葉子上,一步步向我走來。當他帶著假髮和那流血的耳朵笨拙地走過來時,我一下跳出去,用椰子砸在他額頭上,這一下我傾盡了全力,我聽見一聲喀嚓的巨響,不過我不知道是他的頭骨響,還是椰子響。可我還是為這個椰子惋借。我站在那裡,雨點打在身上,赤裸得像個初生嬰兒,站在這個昏迷的獨耳人邊,瘋狂地大笑著。

我從他已放鬆的手指間取下了槍,也許我不這麼做的話,他會爬起來抓住我的腿。我卸出子彈扔到他臉上,這三顆子彈的點綴使他的扁臉顯得更加怪異,連印加人也想象不出。

我從他身邊走開,跪倒在泥淖中,喘著氣,我看起來一定像一個當地人要獻給上帝的犧牲品。我又累又痛,低垂著頭,把槍扔到溼地上,傾聽天空的聲音,任雨水沖洗著我。

那個傢伙一動不動。

他的表情凝固了,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可當我抬起頭時,卻突然看見了那個精壯的小個子。他的臉被劃破了,血和泥混在一起,把臉弄得既骯髒又血紅,十分可怖。他的衣服被雨和血溼透了,玻璃的碎片還紮在腿上。他手裡拿著槍,站在我身後。

我知道槍裡有子彈。

“你在祈禱嗎,畜生?”他喊著,“你應該祈禱。”

他舉起槍。我注視著黑洞洞的槍口,準備好他一發射,我就跳開。

槍聲響起了,可他卻一下頓住了,倒了下去。

子彈不是從他那支槍裡射出的,而是來自於另一支槍。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我看見小個子的雙眼正中有一個黑洞,血流如注,剛流下就被雨水沖走,他像棵被砍斷的樹一樣倒了下去,跌在雨水橫流的樹林裡。我跳到了一旁。

在他身後,被我們打碎的玻璃門內的門廊上,站著一個又瘦又高的身影。在我跪著的地方看不出那是誰,只看到他穿著黑色高領套頭衫和黑長褲,好像英國的肉博狙擊手。

一道閃電使我看清了他稜角分明、十分清秀的臉龐。

“謝天謝地,”弗雷明說,“快進來避雨吧。”

他走向我,繞開那具被他殺死的屍體,扶著我,繞過碎玻璃,把我拽進房裡。儘管風雨依舊,儘管門破了,窗戶已被子彈打碎,可我們總算是在屋裡。他給我圍了一個毯子,說:“你會原諒我嗎?”

我什麼也沒說,也不打算說什麼。

他走進浴室,關上門。我聽見他在裡面劇烈地嘔吐著。

他出來的時候,用毛巾擦著嘴,看上去很苦惱,“對不起。”

“你以前從未殺過人嗎?”

“說實話,”他坐在我旁邊,說,“沒有。”

我衝他翹了翹大拇指,讚揚他起了一個好頭。

弗雷明說:“別人向我報告說這兩個傢伙今天下午乘大帆船來拿騷了,我一直在找他們,我猜他們可能來拜訪你,所以我順便來訪。不介意吧?”

“下次,還是先打個電話比較好。”我說,我已累得毫無力氣,甚至嘴角都挪不動了。

他從金煙盒中拿出一支菸,點著了。

“也給我來一支。”我說。

他照做了。

我們坐在那裡抽菸,誰也不吱聲。外面的風暴漸趨平息。我問他是否見到他們用過的船,我琢磨也許另外有人開船送他們來,弗雷明說沒有。丹尼爾仍在船塢附近的小屋嗎?應該還在。十五分鐘後,而不再傾盆如注,只是滴滴答答;風也不再怒吼,變得溫和多了。

他說:“最糟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是嗎?告訴我,海軍情報局抓住那些讓我束手無策的蠢貨了嗎?”

弗雷明又點了一支菸,“你為什麼不去問問邁爾·蘭斯基和哈羅德·克里斯蒂?”

“你指什麼?”

他笑著把火柴桿扔掉,“他們正在大英帝國殖民地旅館裡談生意。我可以給你房間號碼,如果你願意的話……”

十五分鐘後,我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帶著我那支九毫米口徑的勃朗寧手槍和一個彈夾。

“大房開著嗎?”弗雷明問我,“我想用電話。”

我給他鑰匙,“你不走嗎?”

“不,我要留下來……收拾一下。黑勒先生,願你有所收穫。”

我明白弗雷明“收拾一下”的意圖:那兩個人馬上就會被收拾掉,就像他們從未來過。但這不是我的顧慮所在。

我得在頭腦裡整理一下我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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