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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爭吵相當激烈,所有的證人都這麼說。幾天之後,李恩馳醫生就被謀殺了。”

“您的暗示也太可笑了!據我所知,敲詐者通常是不會把下金蛋的母雞宰掉的!”

“如果母雞老老實實地下金蛋,敲詐者當然不會這麼做。但是如果被敲詐者無法忍受卑鄙的敲詐行為,打算報警,那麼他對於敲詐者來說就很礙事了。您明白嗎?”

米歇爾非常盡力地保持住了冷靜。他又一次擺弄了他的絲巾,然後用相對剋制的語氣反駁說:

“您想錯了,警官先生,完全錯了。您進對了房子,但是您找錯了人!”

維德科恩德走到了繪畫工具前面,又說:

“您應當很清楚吧,在法庭上被告人的配偶的證詞是毫無價值的。因為我們自從矇昧時代就知道,激情和真相是不可能共存的。當我從歐文·伯恩斯先生那裡聽說了您揭發罪犯的行為之後,我就開始想這一點了。通常來說,我對於這種揭發的證詞持保留態度。但是您的行徑,說實話,卻讓我起了疑心。好吧,您能不能告訴我,在最後一次案發的晚上,您都幹了些什麼?我猜您會說您待在這兒,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大覺,而且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您的說法,是嗎?”

“不對,不是這樣的……”米歇爾緊張地回答說。

“嗯?您出門了?在那樣惡劣的天氣裡,您還出門了?”

“沒錯,我回來得很晚……”

“您去哪兒了?您幾點回來的?”

“我去艾美莉家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您我回到這裡的準確時間。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午夜左右,或者更晚,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但是我能夠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根本沒有討論金錢的問題。”

“我明白了。”維德科恩德干巴巴地回答說,“我們肯定會核查這些情況,丹哈姆先生。啊!還有一件事情!我打算借用幾管您的顏料。等我們的專家分析完之後,我會盡早歸還給您的。我們會用您的顏料和那位犯罪藝術家寄給我們的警告信中所使用的顏料相對照……”

第二天上午,在蘇格蘭場的辦公室裡,維德科恩德警官約見了富有的造紙商人,布魯克先生。歐文·伯恩斯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吸著一隻雪茄。警官沒有客套,他直接開啟了放在手邊的一個盒子。他從裡面取出了一塊折著的羊皮,裡面包裹著三枚硬幣。其中一枚硬幣是古銅幣,另外兩枚硬幣則是銀合金製成的。三枚硬幣的一面上都鐫刻著古希臘或者古羅馬廟堂的廊柱。

“根據我們的情報,”維德科恩德警官說,“這些硬幣都是收藏品,三個都是遠古時代的錢幣。這枚古銅色的硬幣就是在托馬斯爵士身上發現的,他被弩箭射中的時候手上拿著的就是這枚硬幣。另外兩枚硬幣也是在現場的樹叢中發現的,離受害者都不遠。您是一個錢幣收藏家,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布魯克先生。我的問題是這樣的:這三枚硬幣是不是屬於您的收藏?”

前考古學者拿起了那三枚硬幣,簡單地察看了一番。然後他點頭表示肯定。

“我先前已經發現它們不見了。但是這些不是最罕見的藏品,所以我並不太擔心。我以為自己把它們放到了別處,而不是放在通常的位置上……您認為是托馬斯爵士把它們……借走了?”

“托馬斯爵士……或者是兇手。”維德科恩德強調說,他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布魯克的反應。

造紙商人又點了點頭,接著他表情嚴峻地說:

“一個兇手……您是說生活在我身邊的兇手?”

“這麼說吧,這是我們需要認真考慮的一種可能性。不過,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您能否告訴我這些硬幣是大概在什麼時候失蹤的?”

“很抱歉,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是在兩三個星期之前注意到它們不見了。但是別人可以在很久之前就把它們拿走了。”

“布魯克先生,”歐文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他加入了對話。“我想知道您對於這個系列謀殺案的看法。我不是說根據事實和證據進行冷靜的分析,我是說您個人的感覺……”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很多相關的報道,我想我的評價肯定受到了那些文章的影響……”

“我理解,但是我主要是想知道您從藝術審美的角度如何看待這些謀殺。我知道您在藝術領域也是一位很有權威的專家……”

布魯克用手擺弄了一會兒他的圓禮帽的邊緣。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還有滿臉的細碎的皺紋。

“對於看起來和這些犯罪相對應的‘古代七大奇蹟’,我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在我們所說的七大奇蹟當中,只剩下胡夫金字塔屹立不倒,真是令人遺憾。總體而言,這些奇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雖然這個特點不是審美的唯一標準,但是值得關注。所有的奇蹟都是非常宏偉的建築,都帶有巨人化的特點!不管是愛菲索斯的阿提密斯神殿;還是巴比倫的空中花園;抑或是哈利卡納素斯的毛索洛斯墓;亞歷山大港的燈塔;這些都是巨大的建築。還有奧林匹亞城裡觸及屋頂的宙斯神像;更不要說羅德斯的巨人像;更有甚者,那些至今都無所匹敵的巨大的金字塔群,這些人類所建造的偉大的建築不僅規模巨大而且富有美感。這可以說是人類企圖與神比肩,甚至企圖超越神的嘗試。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人對於神的挑戰。在這些謀殺案當中,也清晰可見這種挑戰的味道……從我讀到的報道上看,這些謀殺案給人的感覺都是超自然的,不可思議的!”

“就是這樣。”歐文表示贊同,“從表面上看,沒有人能夠在那個特定的時刻接近燈塔管理員。沒有人能夠做到用弩箭準確地射中托馬斯爵士,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弓箭手也做不到。也沒有人能夠把那個巨大的花盆砸到瑪麗,多蒙小姐的頭上而不被證人注意到。似乎沒有人直接插手造成了羅德斯少校的死亡,他不可思議地渴死了,而在幾厘米之外就有一瓶水!至於李恩馳醫生,他看起來是被閃電劈死了,整個過程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就好像我們這位兇手具有超自然的能力!”

約翰·布魯克出神地望著他前面的地面,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語調緩慢地宣佈說:

“我不知道這個兇手是想要挑戰上帝還是其他什麼神明,但是我敢肯定他是要向某個人示威,或者是某個機構。也許是一個權威,或者是一群人所組成的權威機構,或者是一種相對抽象的權威形式,比如說司法機構。”

“沒錯!”歐文感嘆地說,“沒錯,就是這樣的!您分析得很好,布魯克先生。我很贊同您的觀點。您所說的就是人類內心深處對於宏偉的渴望,是人類執著追求更高境界的情結。您怎麼看,警官先生?”

維德科恩德嘆氣說:

“我認為你們的說法聽起來很有趣,但是並不能掩蓋事實,布魯克先生。您肯定明白,事實並不總是那麼‘美妙’……”

布魯克的眼神裡顯現出一絲擔憂:

“您真的認為兇犯就是某一個人……一個住在我的家裡的人?”

“是這樣的,布魯克先生。很遺憾,我們有充足的理由這樣認為。我們現在還沒有充足的證據,但是除此以外我們都很確定……您應該在報紙上看到了,兇犯每次在作案之前都會給我們郵寄一個字謎。他把字謎寫在畫板上,是用還沒有乾的顏料用畫筆寫上去的。”

富有的造紙商人的神情突變:

“您的意思是說,一個畫家?按照您的說法,罪犯就住在我的家裡,所以您就判定米歇爾就是你們要找的人!這也太輕率了!我無法相信這種可能性!”

“我還有其他理由,布魯克先生。”維德科恩德警官用一個手勢示意布魯克冷靜一下,“請讓我向您透露一個很顯而易見的事實,這個事實也是相當準確的。我們剛剛化驗了兇手寄來的畫板,還有從丹哈姆先生那裡拿到的顏料。我們的專家無法判定說兇手使用的顏料就是出自丹哈姆先生的顏料管,但是它們都是一個牌子的!更重要的是,這種牌子的顏料已經停產了!這種巧合也太不尋常了,還有您手上拿著的三枚硬幣也是兇手從您的房子裡偷走的……”

布魯克的臉色發白,他嘟囔著:

“不可能是米歇爾……不會是他……您肯定搞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他,那麼就肯定是某個人處心積慮想要加害於他!也就是說有另一個偷走了硬幣,還故意使用了米歇爾的顏料。或者是故意選擇了同樣牌子的顏料,目的是把懷疑都指向米歇爾!”

“嗯……這倒是有可能……”

“遺憾的是,”警官又嘆氣說,“我們很難按照這個路子尋找罪犯……在您的家裡,有誰有理由對米歇爾如此恨之入骨嗎?您肯定比我們更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坦率地說,布魯克先生,我們對於自己的工作是很有把握的。不管這個現實對您來說多麼的殘酷,您都必須接受現實,您所支援的年輕畫家就是罪犯。我們現在還需要做最後的調查核實,要去核對一下他在最後這起兇案發生當晚的活動記錄。如果他還是拒絕提供準確的資訊,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他的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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