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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時左右,來了一輛警車將我們幾個偵探接走。蘇格蘭場督察在最後離開之前一再保持著戒備,唯恐赫拉克勒斯可能回來,尤其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報復行動。此外,他還命令兩個手下晚上照看好宅子,一個在過廳值班,另一個負責屋外的巡查。

近午夜時,全家人都去就寢,大家情緒極其低落。內維爾.勞埃德一再說,這樣把事情挑明瞭也是個磨鍊,反正是繞不過去的,開初會很吃驚,過後也就寬心了;還說大家最好就此忘了那短短的一瞬間吧。可是沒人聽得進去,也沒有一張臉上有笑樣兒。“得伊阿尼拉”哭了幾陣,情緒沮喪消沉。她沒拒絕勞埃德為她準備的安眠藥,但在喝完杯中的水時,她明白,只要赫拉克勒斯沒有回來,世界上任何藥都不能使她入睡。

回到自己房間後,她脫下衣服,套上長睡衣,拉過被單,縱身上了床,一邊在想有什麼奇蹟才能使她合上眼睛。她極度激動,覺得從頭到腳都麻癢兮兮的。她全身燥熱,便又起身,還將窗子開得大大的。她朝外面看了一眼。一輪新月照亮了草坪,她正巧瞥見有個值夜者的身影轉過屋子拐角,然後不見了。她聳聳肩,隨後又去睡覺。這時她有一種昏昏沉沉、全身無力的感覺,心想內維爾·勞埃德沒有掌握好這種鎮靜藥的劑量。她漸漸有了睡意,但還是平靜不下來。

那些揮之不去的幻象又來折磨她了。這天晚上青龍顯得空前的可怕。它在她頭頂上盤旋飛舞,展開了它的翼翅,披覆著鱗片的身子閃閃發光。它的頭上斑斑點點,長著鬍鬚,豎起粗粗的觸角,不時朝她噴出一股濃濃的煙霧。它是想把她趕走還是要吞吃她呢?恐怕她也說不上來。這時她看見了自己,衣衫襤樓,蜷縮著身子,在一條大河的岸上……大概是恆河或揚子江吧。她在乞討,還哀求過路的人放過她,彷彿對她這個成了可憐蟲的人個個都是致命的威脅。她身邊四周的那些房屋,無不皆是按照限令造成了寶塔形狀;但她才看到它們,可怕的龍便用一陣熾熱的霧氣使它們消失了。無數爬行動物從河裡鑽了出來。它們是蛇和鱷魚,好像在商量著要去哪兒……

隨後,它們看到了她,灰黃的眼睛因見美食在前面閃閃發亮。它們慢慢地、心照不宣地朝她靠攏……她撥腿就跑,穿過片潮溼而令人氣悶的熱帶叢林。那裡有藤本植物擋路,有可怖的鳥飛來飛去,沿路還看到一些古老的印度廟宇的廢墟。有時,她會碰上一群孩子……這些小傢伙臉頰凹陷,大大的黑眼睛透出哀求的神色。儘管有邪惡的生物緊追其後,她還是熱淚盈眶,用了一點時間將他們攬在懷裡,緊緊摟著他們,彷彿是要最後享受一下這種幸福的時刻。接著她更急切地重又上路,卻在一個黏稠的沼澤中陷住了。泥漿越來越厚,她的手腳難以動彈,但這泥漿似乎讓蜥蜴和蛇們都感到很快活。她更加努力,然而這些動物總是佔了上風。她感到自己力氣已經耗盡,於是絕望地掙扎起來,狂怒不已。接著,有個什麼滑溜溜的東西從她腳上擦過。她大叫一聲,驚醒了,全身冷汗,心口怦怦直跳……

她摸索著,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火柴盒,深深自責,覺得自己一定又把理查森一家鬧醒了。只有外面值崗的警官跑了過來,透過稍許開著的窗戶問了聲是不是一切都好。她應了聲是,一邊點上燈。她覺得這噩夢不真實了,因此想看一看自己的房間,這個環境是讓人心安的,哪怕只看上一會兒也好。她眨巴著眼睛習慣著亮光,依然覺得有爬行動物還在她腳上蠕動……

外面,值崗的警官放下心後轉過身,繼續他的巡查。他還只走了幾步路就停住了,一陣尖利的叫聲使他驚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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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七月

那天,我是在過了午飯時間以後才用早餐的,因為要買下午的《泰晤士報》,還到外面稍許散步了一會兒。歐文和我從翠徑莊園回來後曾又長時間討論了案情;它倒是吸引住我們,不過收穫甚微。我很遲才睡著,腦海中不斷重現理查森這家人頗為戲劇的辯白和拌嘴,還有赫拉克勒斯突然拂袖而去的情景。

這天天氣多雲,而我自己也因前一天那些事件而感到腦中相當混亂。我迅速將報紙瀏覽了一下。頭版的一個標題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國王十字架車站駭異一景:鬥牛》。我不無好玩地讀了這篇文章,講的是一樁不太常見的事端,而且時隔不久,因為它就發生在今天早上:清晨時分,該車站周邊一帶受到約有十二頭公牛的襲擊,可能是有軌電車使它們受到驚嚇而躁狂起來之故。路人、廣告牌、店招或是其他任何顏色鮮豔的東西都吸引了它們瘋狂的目光。很快街區上人人驚慌失措,你推我擠亂成一片,結果又使這些反芻動物更加狂暴了。人們唯恐避之不及,爭先恐後尋找高處躲避,或是爬上一座雕像的扶手,或是哪個報亭和車輛項上,因為其他地方都不足夠可靠。牛群轉而又衝進各家店鋪的櫥窗。出於奇蹟,倒也沒什麼人受到重傷,但公共治安部門卻不得不花大力來追捕這些口噴白沫的四足動物。這篇報道在付印時問題甫告解決。

我微微一笑放下報紙,這時門鈴響了。我去開門,見到的是一個因激動而臉色泛紅的歐文。他要我停止用餐,放下其他事跟他走。

出租馬車在托特納姆法院街上顛簸,這時他屈尊給我作了解釋。聽著他那生硬而又恨恨的口氣,我就明白髮生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看得出來您已讀過報紙,是吧?那您一定知道所發生的事了……”

“您是說國王十字架車站的鬥牛?”

“當然。我們的赫拉克勒斯信守諾言,行動之快令我目瞪口呆……另外,他似乎是想來個一箭雙鵰!”

我還從來沒見過我這位朋友這麼忿忿然可又無可奈何。他攥緊拳頭,眼睛閃亮,幾乎使我想到前一天亢奮中的赫拉克勒斯。

“一切都太快了,阿喀琉斯!我覺得自己給人爬到頭上去了,這可讓人不爽!我們從頭說起吧。昨天夜裡,麗塔·德雷珀小姐差點中毒死去,就因為那條失蹤了幾個星期的蛇。”

“我的上帝!這事怎麼發生的?”

“還一點不清楚。要麼是這該死的小東西在她房間裡已經多天了,要麼是哪個人扔進去的。這事一點也不費難,因為幾扇窗子多少都開著。甚至有可能是在她上床之前才放的,換而言之,這恐怕是我們那位英雄的成績了。他在鬧哄哄、引人注目地走了之後曾又悄悄原路返回。萬幸,一切都平安收場。麗塔·德雷珀在最後一刻驚醒過柬,尖利的叫聲不僅駭著了翠徑莊園的居民,而且看來也嚇跑了那條蛇。後來它在遊廊旁邊的門廳深處給找到了。德雷克有一套工具,很高興終於又把它逮了回來。您多少想象得到當時宅子裡的那個亂吧?走廊裡的十塊書板也給翻過來了。任何人在當時、甚至在這之前都有可能做了這事。我又想到了赫拉克勒斯……您明白,這也就在眨眼之間!”

“十塊?”

“對,是前面的那十塊,這次可以肯定了。我們知道的有八塊,再加上‘阿瑪宗女王的腰帶’和‘革律翁的牛群’。”

“現在,我們至少知道自己已走到哪一步了!”我叫了起來。

“但願您說對了!確實,我真希望聽到您的看法呢,阿喀琉斯……您想到沒有,這次蛇的事件可能就是第九件功績?”

“阿瑪宗人女王的腰帶?”

“對。我們的阿瑪宗人就是德雷珀小姐。前些天我看見她騎在馬上便想到了這一點。她的行跡很是可疑,但又應對得很好。至於腰帶,當然就是那條活物身上的黑蛇皮了,此前他一定已想到要把蛇搞到手,從……從……”

他做了個不滿意的手勢,將手指掰得直響。我提出異議:

“不,不見得吧。傳說中是赫拉克勒斯殺了阿瑪宗人女王,然後奪走了腰帶。”

“我當然知道,阿喀琉斯,當然知道……所以才應當認為,這個功績已經完成。”

“可我尤其認為,我們這個赫拉克勒斯根本不會去做這種事!”

“然而昨天晚上,他一切都好像有所準備。”

“說他行為激烈,這不錯。但原路返回,把一條毒蛇扔進他心上人的房間……不,我看不出他會做這件事,在他可是大材小用了……。”

歐文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專心欣賞起身邊閃過的景色。馬兒快步小跑著,房屋漸漸稀疏起來。隨後他說:

“革律翁牛群’這個案子嘛,至少還有個有利之處,就是情況比較明朗。不過它的結局遠非那麼幸運,甚至真的很悲慘呢。”

“是鬥牛這件事嗎?我覺得報上說了,這場牛禍並沒有造成什麼傷亡啊!”

“對,但他並不一定要這麼做。我們還是應當參照傳說,以便弄清兇於是用什麼殘忍手段,準確而圓滿完成這一‘苦差’的。您知道,偉大的赫拉克勒斯奉歐律斯透斯國王之命,要把革律翁的著名牛群帶回邁錫尼城,是吧?這個差使對赫拉克勒斯來說可真不易。他一路乞討跑了很遠,一直走到日落之地,那裡有肩扛天宇的巨人阿特拉斯守著。回來的路就更加艱難了,背上還要揹著這些既不聽話、數量又不小的牲畜。我們當代的赫拉克勒斯呢,可以說,又把這一功績重新上演一遍!他將牛群帶進了首都——當然是倫敦而不是邁尼錫——其象徵意義得到了遵守。這群牛特別犟,還要跑很長的路。想必這花了他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因為從霍克農莊到國王十字架車站有十來英里呢。”

我嘆氣搖搖頭。

“說真的,我承認,案子到了這份上再也沒什麼可讓我吃驚的了!”

“那您就再聽下去吧,”歐文說道,口氣嚴確,“剛才我接到韋德坎德的信,他人已在現場。您知道在傳說中,革律翁是什麼人嗎?”

“放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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