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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我覺得自己還從來沒有這麼惱恨過歐文,惱恨他總是這麼打哈哈。他依然不把他的已定之見告訴我;而其託辭也成了經典,無非是說他對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把握。他不言不語不是幾個鐘頭,也不是幾天,而是好幾個星期。說真的,要不是突然有了新訊息,我幾乎開始忘了這個案子了。

兇手善於用計謀,他在等著對翠徑莊園裡的人停止監視以作最後一擊。當然,警方,還有歐文和我自己,都曾長時間考慮過這最後一個功績會怎麼編排出來。但面對兇手無限的想象力,而且其戰績的舞臺遍及全國,又怎能預見到這樣一件兇殺呢?

古希臘羅馬神話告訴我們,這功績是所有功績當中最為陰險惡毒的了。赫拉克勒斯仍然是奉國王歐律斯透斯之命,要前往冥國,即人所共知由哈迪斯統治的塔耳塔洛斯,其使命是捕獲“冥國的守護者”刻耳柏洛斯。這是一隻有三個頭的可怖惡狗,它守護著通往大地深處的道路。赫拉克勒斯經過長途跋涉,一路戰勝種種設好的圈套陷阱,比如越過地獄中那三條汙穢不堪的河流,最後終於來到這個怪獸跟前。他抓住它的肚皮舉將起來,成功地避開它那些致命的獠牙,這樣一路回到了邁錫尼城。但歐律斯透斯一見到這畜生猙獰可怖的模樣,馬上又吩咐赫拉克勒斯將其送回原處。

在科爾努阿伊①北部海岸某處,有個叫做“地獄”的地方。那裡有個燈塔看守人,當地居民順理成章地稱他為“地獄的守護者”。在國內僻遠地區此類稱呼相當常見,但也應當說這個稱呼很是貼切。在一處海風吹打,海浪拍擊的高高懸崖下面,可以看見有個很大的洞穴,它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坑道,通到地下相當深的地方,有些部分常年淹沒在水中。確實,還未曾有人能夠徹底將它探索一遍.因為這地方很危險,甚至無法接近。洞穴的洞口在大海退潮時與海水齊平而張開了大嘴,漲潮時則又被海水吞沒。因此要到那裡去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到,其時海水水位最低。但正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對船隻來說就是名副其實的陷阱了。海中遍佈礁石,它們時而冒出頭來,時而沉在波濤之下,這個會把人送進地獄的地方永遠波濤洶湧。曾有幾個大膽的水手試圖到達“地獄”的入口,但成功了的或是安全返回的人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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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Cornouaille,法國西部一地區名。

在稍許靠近外海一塊冒出水面的大礁石上,矗立著一座燈塔,有道人造海堤將其與陸地相連。它的瞭望員托馬斯·克羅斯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結實漢子。他為人並不算壞,但因為性格內向和一副哭喪著臉的晦氣模樣,應當說和“地獄守護者”的外號還很相配。他與人不大合群,使得一些人後來就嫌棄他了,甚至有人說他就是一個喪門星,附近發生的幾起海難他難辭其咎,因為只有他在這個地方。如同此前赫拉克勒斯手下的那些犧牲品一樣,他的死也只有很少幾個人感到難過。

那天上午十一點左右,人們以為他在燈塔過夜之後還在家裡睡覺。其時有隻載有旅遊者的小船正沿著海岸航行。航路是常規路線,以避開危險區域,同時也儘量靠近一些,好讓遊客欣賞到這處原始海岸的大自然美景。有位年輕的德國人拿出他的雙筒望遠鏡,很吃驚地瞥見洞穴入口處有個男子,好像在拼命晃頭向這邊示意。

海浪太大,妨礙他看清楚,但他明顯感到這個男子處境糟糕。另一個女旅遊者,也是德圍人,有一隻海員用小型望遠鏡,她終於看清了是個遇難者,像個囚犯似的給捆綁著。船長接到報警後即返向港口駛去,心裡很清楚,要想抓緊機會救出遇難者,那就絲毫也不能耽擱地避開漲潮。他憑經驗知道從水上接近無異於自殺,因為這天海上風浪相當大。

兩個小時後,才有一些人帶著繩梯爬到了懸崖頂上。懸崖高出海面足足有一百碼左右,陡峭得令人眩暈,而且幾乎看不到“地獄入口”。還需指出,這樣一個行動是既要有人也要有裝備的。洞穴邊上的一些岩石很不牢實,無法系住繩子保證安全。安全係數既低,而要在這種情況下讓救援者冒險下去,必須有兩個人留在原地仔細準備好所謂錨固點。時間已近下午巳時,第一個攀登者成功到達了懸崖下邊。幾公尺外便是大海的波濤,而洞穴的入口實際上已被海浪淹沒。他在浪頭低谷時看清了一個已沒生命跡象的身體,隨波時隱時現,兩隻腳似乎是給捆著的。要接近這個人還得等到潮水再退回去。顯然,這個人淹死已有好幾個小時了。此人正是托馬斯·克羅斯。兇手將他捆在一塊大石頭上,用一根結實的鐵鏈拴住他的右腳。這無疑是在將其擊昏後乾的,腦殼上有個大疙瘩證明了這一點。此外,兇手還在他脖子上掛了一個很大的鐵枷,兩邊各有—個剪成了狗頭形狀的金屬片。對熟悉內情的人來說,這顯然是象徵著著名的惡狗刻耳柏洛斯了。

有人曾在早上七點左右見到過托馬斯·克羅斯,當時他正回家;後來到了十點左右就被船上的旅客看到了。所以兇手實施他這驚人的彌天大罪大約只有三個小時可以利用。時間並不充裕但可以做到。確實,調查人員曾重點考慮過兇手是怎麼做到將受害者弄到這裡來的。從水路嗎?不可能,而且正如我們見到的,這極其危險,即使最有經驗的水手也做不到。同樣,泅水到這裡來,比如從繫泊在外海的小艇上,這同樣是冒險。從懸崖上下來呢,這幾乎無法想象,尤其是要拽著托馬斯這樣結實的漢子。再說,如果兇手是選用了和救援人員一樣的做法,那麼他也會很可能被一家旅館的住客看到,這家旅館離這裡不遠。但這些人肯定地說沒有看到,在救援來到之前,上午只有幾個安安靜靜的散步者沿懸崖走過。

這個新謎看來無法解答。還得說,這充分證明了兇手有令人驚歎的能力,沒有任何障礙可以阻擋他趾高氣揚的步伐。他戰勝一切,人、動物和自然條件;無論上天還是人海都難不住他,似乎他能像鳥那樣飛,像魚一般遊。

對韋德坎德來說,作為收尾的這次介入是致命一擊。他心灰意冷,進行調查完全是在作一番例行公事,不過是對這又一驚人之舉作了—下確認;而對幾個主要角色在案發那天並不在家、或不能充分說明不在現場與否方面,也不怎麼惱火了。薇拉是去倫敦購物的,她丈夫也是;赫拉克勒斯和得伊阿尼拉去了一處農舍度週末;內維爾是去看一位朋友的;德雷克呢,整天都在遊廊裡沒出一步。只有理查森太太能證實是在翠徑莊園,這有幾個僕人的證言。但推測很可能有一個同謀參與其間,已將這個問題降低到次要的地位了。他對邁克爾.諾韋洛的奇怪舉動也沒感到更多不安——邁克爾在獲知發生了這起新的謀殺案後甚至都沒再核查一下,馬上就將那十二塊黏土書板砸了個粉碎,像是要親手將這一系列流年不利的事情來個了斷。歐文對這件事沒講什麼特別的看法。他陷入沉思,幾乎一言不發,但我猜想,戲快收場了。他一直在對古代這方面的罪案進行研究,而且就我所能判斷的來看,也並非沒有成果,因為他眼神中顯出一種自信,這種自信正與日俱增。只有一點看來使他真正感到煩惱:阿瑪宗人女王的腰帶。他在自家客廳裡焦躁地踱來踱去,不是向我、更多地是向他的繆斯們發話,一再說:“第九件功績是系列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部分啊……赫拉克勒斯不可能將它忘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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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十月

內維爾·勞埃德坐在平臺上,當他看見姐姐從花園回來時便放下了報紙。這時是下午五點,剛才已有人來給他送上了茶點。

“可以嗎?”她問,一邊在他身邊坐下。

“當然了,親愛的姐姐,你是在自己的家裡嘛。加之有你做伴,我就更高興了。”

理查森太太在自己的圍裙上擦擦手,對他笑了一下。

“真是多禮,內維爾。什麼事使你心情這麼好啊?在報上讀到什麼好訊息啦?”

“也對也不對。首先,你要知道我一向是心情很好的,這你也知道;不過說真的,我承認,剛才我讀到了相當令人放心的東西……”

“是嗎?”

“是關於這n宗罪案的事……”

理查森太太正準備斟上一杯茶,這時呆住了,隨後跟著說了一句:

“令人放心?是關於這些案子的嗎?”

“對。有篇像是概要性的文章,按日期從第一次講到最後一次,實際上一直講到了半個月以前的事。”

“罪犯終於給抓到啦?”

“沒有,但‘功績’系列結束了,這意味著正常情況下不會再有後續事件。尤其對我們來說,也結束了長期受到的困擾。總之,我們開始喘口氣了,我想也該是時候了吧。好訊息是這樣的……”

內維爾.勞埃德等著想看到她姐姐嘴上露出笑容,可是沒有。她將糕點小碟向他遞過去,用不喜不怒的聲音說:

“這些小蛋糕味道好極了,我看著廚娘做的。你還是先嚐嘗,等會兒你聽聽我要和你說的話……”

勞埃德伸手推開碟子,問道。

“壞訊息嗎?”

“不完全是,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今天晚上我們要接待那兩位偵探來訪……”

“哦,是嗎,那個南非吃年金的,還有那個衣著考究的傢伙,又要來啦?我覺得他們配不上自己的名聲,尤其是那個歐文·伯恩斯。前些滅報上有篇文章,列出了他的許多偵探成就,令人印象深刻;但在我們的麻煩事當中,起碼可以說,這位伯恩斯先生並未高明到哪裡去。”

“你錯了,內維爾。我看出他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有洞察力的。”

“對愛情問題或者純情少女的故事,這沒錯,我想他在這方面是很出色的。但當事情複雜起來,比如今年夏天那樁令人揪心的慘劇……對啦,他要幹什麼?”

“是這樣,他來向我們解說這些謀殺案當中的謎團。”

金烏西墜,斜陽投射在平臺上,將前侍應部領班蒙上了一層古銅色。此刻他一動不動,張大了嘴,幾乎就是一尊真正的青銅雕像。

“所有的謎嗎?”終於,他開口低聲道,“是所有那些不可置信的罪案嗎?”

“對,我覺得是這麼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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