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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我來到了伯敦住宅,來開門的是埃莉諾·布樂夫絲。“你好,警官。找上校吧?他在村裡,好像是警察在福賽特小姐家有了新發現。”

“是什麼?”

“不知道。上校回來會告訴你。如果你願意等他……”

她把我讓進客廳,我在一把扶手椅裡坐下。埃莉諾正要走開,卻改變了主意,於是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裝出深思的樣子,讓目光遊移不定,暗暗地觀察她。她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目光茫然,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因為她那缺少人情味的冷若冰霜的臉,簡單的髮式、傲慢的舉止和掩蓋了一切女性特徵的寬大黑衣,她本可以是美麗的。只有那雙瑟瑟發抖的雙手還保持著一點活力,那雙手交叉著放在裙子上,在這黑色裙子的襯托下顯行白而美。它們顫慄著,變得僵硬,展示著她的內心,慌亂不安?激動不已?困惑為難?毫無耐心?也許各有一點兒。

她顯然不願意首先打破沉默,我於是對她說:“別以為我進行這場調查是為了我自己取樂,小姐。上校要求我幫他,我不能預測事態……”

“上校。”她重複著,強擺出一副笑臉,“上校和他的兄弟……他親愛的兄弟……他懷有強烈感情的親愛的兄弟,那種感情我認為是一種過分的熱愛。”

我神情淡泊地撥旺爐火,“作為警察,我經常遇到要為被害的親人報仇的人,但上校是懷著根深蒂固的仇恨去追查兇手的,那種仇恨似乎不會因時間的久遠而減弱。”

又是沉默。接著女管家柔聲說道:“他們兄弟關係並不總是很好,你知道嗎?”

我示意不知道,她繼續說:“他們的父親死後,上校——那時還不是上校——要不惜一切代價保留祖輩的財產,理查德反對,認為這樣做一定失敗。”

“我知道,上校跟我講過。”

埃莉諾的眼睛裡射出了諷刺的光芒:“他哥哥拼命勸他改變主意,但無濟於事。理查德主意已定,不可更改,說上校是傻瓜,感情用事、耽於幻想,還有其他不便重複的挖苦話。結果是一場可怕的爭吵,又動起手來。上校收拾行裝,連聲再見都沒道,而是對理查德說他不配做莫爾斯當家族的人,還說等他發跡回來,不會給他一分錢。理查德說他哥哥氣暈了,要殺他。二十多年裡,兄弟倆從未見面。後來上校從印度回來了。理查德想結束這場在他看來是持續了過久的爭吵,於是熱情地款待了上校。他們重歸於好,令人感動。”

這一點上校也沒有說過。不過,他畢竟沒有義務非得把所有的秘密都透露給一個記者。

“一個正直的人,理查德·莫爾斯當先生。”我說著觀察她的反應。

“一個正直的的人。”她勉強重複著,她的嘴既有優點又有缺點。她垂下目光,嘆著氣說:“他辜負了我,狠心地辜負了我。我已經把一切都給了他……不過不要緊了,他死了。我提他們過去的爭吵,主要想說上校古怪的行為,他曾威脅說要殺死兄弟,但現在又開始尊敬他,超出了……”

客廳的門突然開啟。上校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咕噥著不可理解的話。他向我投來最後一瞥,暗示要與我單獨談話,於是女管家退了出去。

“不可相信,難以相信,”上校倒上兩杯威士忌,聲音低沉地說,“這件事開始讓我無法理解了。猜猜警察在西莉亞家發現了什麼……你怎麼也別想猜出來。”

我一口喝下半杯,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上校點上菸斗,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有不順利的事嗎?年輕人?”

“沒有,”我嘟噥道,“沒什麼……”

“現在可不能不知所措,”他喊道,“別忘了你是倫敦警察廳的警官。”

“談正題吧!西莉亞·福賽特小姐家發現了什麼?”

我的口氣使上校很詫異,他盯了我一會兒,然後繼續說:“警察已確認偷竊不是殺人動機,因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未丟失。但一個鄰居來說,福賽特小姐有漂亮的祖傳珠寶。兩三年前這兒附近發生了一場盜竊案,她便將珠寶藏在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警察儘管不重視這些話,但為了問心無愧,還是把調查向前推進了一步。有一位嗅覺靈敏,又一次檢查了現場。老女人的房子有一種過時魅力,裡面擺放著上蠟的傢俱、繡花的坐墊、藝術掛毯、書籍和浪漫畫等。她的臥室裡,有一幅美麗的聖經雕刻、一副美麗少女像和一張純樸自然的小水彩畫,這張畫讓這位警察感到很奇怪。儘管不是內行,但他仍能看得出藝術品和拙劣的試驗品之間的區別。這副不高明的作品表現的正是他和同事們在院子裡搜查時所看到的一切:小草坪上有一棵垂柳、一張石凳和幾處盛開的杜鵑花。他對這幅過分簡單的小畫的框子感到奇怪,於是取下來,發現那個框子的底兒曾經被人撬開過,然後又被小心地粘合起來。他迅速扯下底,從中抽出一張木彩畫的草圖,石凳前的垂柳腳下清晰地畫著一個小“十”字,在附近的巴克斯特立刻借來了鏟子和鐵鍬。終於在四十多厘米的地下 挖出了一個小盒,裡面裝有珠寶和幾塊金子。”

上校停下來。我好像感到他的敘述並未結束。我沒有錯,他用更加緩慢的聲音繼續說:“一個警察認為,第一份財寶底下無論如何挖不出第二份財寶來。大家都看到了,他一直在那個地方繼續向深挖。但沒發現另一份財寶,而是一具屍體……就是說……總之是人的枯骨。”

我一口乾了酒杯。 棒槌學堂·出品

“是巴克斯特來告訴我的,”上校繼續說,“他很慌亂。我來到現場時,格里芬大夫已經到了那裡。在等待法醫的同時,人們把他叫來,為的是聽聽他的意見。他說很可能是一箇中年婦女,死亡已有十年左右。當然,這一估計很粗略。”他失望地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瞭解……這屍體是誰?誰埋在這兒的?按我的記憶,這個時期沒聽說有女人在布萊克菲爾德失蹤。今人不安的巧合:不知名女人的死在時間上正好與我兄弟的死相吻合。說點兒什麼,邁爾斯,別瞪著眼睛,天殺的!”

“請允許我再來一杯。”

“你還年輕,我的朋友,”他邊為我倒酒邊說,“顯然,你不可能有我這樣的經歷。來,喝!現在,說說你的伊斯特本之行。”

我詳細向他敘述了我們與安傑拉的談話。他幾次揪然作色。他猛抽著雪茄,周圍煙霧嫋嫋。我說完,他揮手驅趕著煙霧。

“請理解,邁爾斯,我沒有別的辦法。在布萊克菲爾德這樣的一個村子裡,生一個孩子會像一顆炸彈爆炸。人們一合計,會覺得……我不能讓我兄弟的名聲遭到玷汙。我應該對他這樣。如果結了婚,事情就不同了。人們只會議論一下,僅此而己。”

“我理解。”

“所以我買到了安傑拉的沉默,要她永不回布萊克菲爾德。是的,這些都是真的,我承認。”

上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隨即他笑著說:“比爾娶了安傑拉……總之,我認為他的選擇並不壞,”他聲音裡透著諷刺,“奇怪,儘管很不明顯,但安傑拉的話卻構成了一個西莉亞·福賽特被殺那天不在現場的證明。”

“我沒去鄰居們家證實。”我說。

“不要緊,若有必要,我們隨時可以證實。至於理查德的死,她什麼也沒告訴你……”

“沒有。她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沒有離開過廚房。白費勁!”

上校緊盯著天花板,若有所思:“我們暫時假設他們合謀殺害了理查德,那麼比爾就有不可爭辯的不在現場的證明:他與斯坦利·格里芬和邁克爾在射箭。那麼謀殺就是安傑拉乾的。”

“在他的同謀從窗戶溜走時,比爾又熟練地分散了他朋友的注意力?”

“是一種可能。當然,這不能完全解釋安傑拉如何這麼快就逃離房間的——別忘記,每個小夥子都說兇手只有極短的時間,至少她必須選擇最恰當的時機行動,同時她的幫兇竭力分散他人的注意力,這些只需要幾秒鐘。”

我懷疑地撇起嘴:“動機呢?”

上校聳起肩膀。”我的猜測無法成立,原因就在這裡:如果比爾和安傑拉合起來謀財害命,他們會在安傑拉和理查德結婚後殺死他,這很明顯。”

“對。”

“無論如何,我從未認真想過她會是罪犯。這是個善良的姑娘,飽嘗了生活的苦難。理查德死後,她處境艱難,但我認為我對她的補償已經足夠了……年輕人,此次去伊斯特本純屬浪費時間。”

我嘴上沒說,可心裡想的卻完全相反。我得到了重要情況。我的努力就會有成果……我多年來苦心追索的目標……

“儘管如此,”他兇狠地朝展在腳下的虎皮看了一眼,說,“我堅信這頭野獸蹦達不了幾時了。他很清楚,內心恐懼……我能感覺到它在害怕。我無法向你解釋,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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