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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想像力。他甚至想和書中的偵探一比高低。他在不知不覺中對現實人生培養出了濃厚的興趣。即便毫無用處,但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消遣呢?

那天傍晚,穿著便服的沃卡沒有當班。他來佛洛伊大道,想在喝過茶後去看電影院的第二場電影——驚險故事片《誘惑》。為了消磨時間,他只有在大道上漫步了。他有隨時隨地觀察人事的習慣,此刻他更是不閒著。他一直以為,雖然他是一名小警察,但這種觀察推理的好習慣會有助於他早日成為名偵探。

他在道路交叉口眺望多時,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研究物件。不過,當他的視線轉移到往來的馬車時,突然,一輛馬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馬是淺棕色的,它拖著一輛四輪馬車向他這個方向駛來。馬車上載著一個大桶子,另有兩名男子順著前進的方向坐在馬車上。一人手握緩繩,雖然偏瘦卻也健壯有力。另一個則較為矮小,疲倦地靠在桶邊,這名男子留著黑色的鬍鬚。

沃卡的心咚咚地跳起來,心裡開始搜尋嫌疑人的相貌來。就在今天下午,他接到緊急通知說要注意這樣的馬車。現在,他眼前的馬車難道就是要找的那輛嗎?他感覺自己變得亢奮起來。

他立刻改變方向,快步向馬車走了過去。他在竭力回想緊急通知的具體內容:四輪馬車——這就是;一匹馬——這也是;桶子很結實,上面有鐵箍,靠近底端有塊破損的板子被釘子緊急修理過。當馬車向他駛來,又從他身邊駛過的時候,他的眼睛緊盯著馬車不放。那個桶子確實很結實,上面也是用鐵箍攏著,至於底端修理過的痕跡則難以分辨清楚。不過,通知裡說的桶子是深藍色,上面標註的地址是“托特那·科特路西嘉坡街”。但沃卡看見的馬車裝載的桶子卻是深褐色,上面標註的地址是“彼齊握德路馬多克斯街一二七號,約翰·萊恩士父子商會。”事已至此,沃卡原有的信心再尋不到一絲了。不過,除了顏色不太符合之外,這隻桶子與還在搜尋的那隻實在是太像了。

沃卡再一次仔細觀察了有點發紅的褐色油漆。居然意外地發現,桶子外面還有未曾塗蓋的痕跡,有些地方較有光澤,但有的地方則是缺少光澤的黃褐色。此刻,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又一次找到了像樣的行蹤。

他的少年時代是在家鄉的小村度過的。那時,他經常到油漆店遊玩,對油漆稍有了解。他知道,要想油漆刷上之後幹得快,就得將油漆裡有光澤效果的成分去掉,也就是將松節油和其他類似去除光澤的東西新增進去,這樣稀釋的結果就是,一個小時油漆就幹了,只是表面發暗、不甚美觀罷了。油性油漆未乾透時,要是再加塗去了光澤的油漆的話,它會幹得慢。幹了之後還會留下深淺不一的顏色。由此可以推斷,眼前這輛馬車剛剛塗過褐色的去過光澤的油漆,有些部位尚未乾透。

沃卡想到這裡,便決心跑到油漆斑駁的馬車側面去看個究竟。結果證明,他的推斷沒錯。雖然原有的標註因為加塗了油漆顯得模糊不清了,但那白色的字跡仍然依稀可辨。原來的藍底也能隱約見出。就是它,沒錯!他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沃卡眼睛緊跟著馬車,心下卻在想,自己這會兒可以大展宏圖,好好地幹上一回了!此時,他又記起車上應該有四個人。一人高個、淺褐色鬍鬚、顴骨凸出、下巴寬闊;一人瘦小、下巴留有黑色鬍鬚、長相像是外國人。另外兩位沒做說明。現在,馬車上坐著一個下巴留有鬍子的男子,並不見高大的紅髮男子。車伕大概就是沒做說明的那一位了。

沃卡靈機一動,想另外兩位莫不是隨車行走吧。他一邊跟著馬車,一邊注意著馬車附近行走的路人。走了有一會兒,未曾見到和紅髮男子面容相似的人。

馬車向著西北方向繼續前進:沃卡若即若離地繼續跟蹤。到了佛洛伊大道的盡頭,馬車穿過城門,走上了北葛雷特路。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沃卡怕馬車在急轉彎時容易跟丟,便跟得更緊了。

如此行了有四英里遠。時間已近晚上八點了。沃卡這才想起《誘惑》已經開映了,心裡不覺有些後悔。此刻置身於郊外,城市的風景早在了視野之外了。道路兩旁都是別墅,到處可見出租的標牌立在那裡。郊區的夜晚是如此的寧靜、溫暖,西邊的天空還留有一抹殘霞,東邊天空的星光開始閃爍了。要不了多大一會兒,天色就會完全暗下來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一位男子下來,走到路旁一幢房屋前邊,將專供馬車出入的門開啟了。沃卡趕緊躲到五十英尺外的籬笆後面,他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好不容易聽到了馬車重新啟動的聲音,接著是車輪碾在堅硬的路面上的咔嗒聲。不一會兒,又變成了在沙粒上行走的聲音:沃卡往前面的籬笆靠近,看到馬車的燈光在向右前方移動。

在那幢巨宅前面,有一條和馬車道同向的小路,彼此之間相距三十英尺。從沃卡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小路與馬車道、道路都成直角。小路在屋子的外側,馬車道在內側。沃卡潛行到小路上,他和馬車之間隔著一道厚實的籬笆。

四周一片漆黑,大略可以看出房屋的輪廓。門開在面向小路的山形牆旁邊。屋裡很暗,門卻開著。屋子後面的山形牆與小路平行。有一道高八尺的圍牆。像是中庭的圍牆上也開有一個門。

馬車在庭門的正面停了下來。一名男子拿著馬髻。沃卡想向前再靠近些,正在這時,他聽到了門閂開啟的聲音。隨即,門開了。門外的男子牽了馬車進去,緊接著,門又從裡面關上了。

沃卡想要冒險的勁頭愈益高漲。他想再靠近些好看個究竟。當他發現籬笆上有道小門時,立刻潛行過去,小心將門開啟溜了進去。他讓身子隱沒在籬笆的陰影中緩緩前進。

到了庭院門口時,他環視四周。在庭院大門的對面,離房屋最遠的地方,有一道五十英尺長的中院圍牆。圍牆一端有一道丁字形籬笆。那道籬笆和他現在隱身的籬笆相連。沃卡屈著身子小心地沿著籬笆潛行到圍牆邊。

籬笆和圍牆之間有一個亭子。因為光線太暗,這才發現它的存在。一看到這個亭子,沃卡心裡有了主意。

他在仔細環視四遭之後,開始小心地從亭子的側柱緩慢地向上爬。這樣他就可以看到圍牆對面去。

中庭很深,從他這裡到主屋約有七八十英尺的距離,寬在三十英尺。中庭對面有許多類似倉庫的建築物。其中有一間像馬車房,門開著,裡面有亮光發出。剛進來的馬車未曾掉頭就對著門停在那裡了。

馬車離門較遠,沃卡難以看清他們在幹什麼。他爬上圍牆,向主屋逐漸靠近。他明白這樣會對自己不利,但因中庭在東南側,背後是混暗的夜空,樹影使得背景更加黑暗,他想自己不至於被發現。接著,他繼續潛往馬車房的正面。當他在圍牆上站定時,擔心臉對著燈光,就將紅褐色的衣袖將臉遮住,靜靜地等在那兒。

他可以在那裡清楚地看到馬車房內部的一切。裡面非常空曠,白色的牆壁,房子由牆到地都是水泥製成。牆上用釘子掛著一盞煤油燈。在燈光下可以看見留有鬍子的男子剛從凳子上下來,一名身材結實的男子站在他身旁。

“那個鉤子應當夠用了!”有鬍子的男子說,“它是固定在樑上的。對了,還得用捲揚機。”

他走到隔壁房間去了。不一會兒,取來了一個小型捲揚機。他上到凳子的一端,不知將它掛到什麼地方去了。凳子移到了旁邊,沃卡能看見在人口的橫樑下方,懸著一個帶有細吊鏈的滑輪鉤子。

“好,往下移!”蓄著鬍子的男子說。

他們往後拉著馬車,直到桶子對準滑輪為止。然後,兩人將鏈子掛在桶上,拉動鎖鏈將桶子吊了起來。往高處六英寸之後,鬍子男人說:“好了。把車拉出去。”

瘦而健壯的男子抓著馬髻從小屋移走了馬車,將它停放在中庭前面。油燈取走了,桶子仍吊在鏈條上。鬍子男人也走了出來,關上門,上鎖之後又加了一道門門。他們橫過庭院走向中庭的門。這時,沃卡離他們只有十五英尺,他屏住氣息,絲毫不敢大意。

健壯的男子開口說話了:“請等一下,老闆。”他說,“錢怎麼算?”

“這個嘛,”鬍子男人說,“你那一部分現在就給你,另外一位的請他自己來取。

“這不合適吧!”健壯男子認真地說,“把我同伴的一同給我吧!我想那小子大概沒空來跟你要。”

“他的給了你,他要再找來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就照我說的做吧!除了信任我之外別無他法了。快點給我讓我早點回去吧!只用兩鎊就讓我們守口如瓶,也太便宜一點了。你當初跟我們說的現在完全變了。給這麼一丁點就讓我們為你保密,實在是太合算了啊!”

“混蛋,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應該不會跟我們這樣的貧困工人一般見識吧,老闆!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明白就行,老闆不會希望我去尋個底朝天吧!給我十鎊,我就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嗨,嗨!你到底怎麼了?我有什麼秘密?這也是個規規矩矩的工作啊!”

健壯男子笑了笑,說:“我知道,老闆。我就是規規矩矩,所以請你給我十鎊!”

有一陣鬍子男人沒有說話,然後他說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桶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弄錯了,根本就沒這回事!但你要是不能做到在週四之前保持沉默,我的賭注就會輸掉,這倒是真的。給,這是五鎊,你同伴的也在裡頭了!”他撥弄著手中的硬幣,“要不要隨你便。我是給不出更多的了。我的賭注比這還少呢!”

健壯的男子看著那些金幣,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嘴角牽動了一下,好像要說什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安地站在那裡看著對方。在燈光的照射下,沃卡看見健壯男子嘴角起了邪惡的冷笑。最後,他像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接過錢就車轉了身,朝馬車走去。

“那麼,老闆!”他一邊牽馬一邊說,“就像你說的,一切正常!”

鬍子男人關上庭院的門,上鎖之後提了煤油燈就往屋裡走去。很快,馬車在沙石道上行走的聲音就聽不見了,四周歸於寧靜。

過了一會兒,沃卡才從圍牆上下來。他踞著腳跟小心翼翼地退回籬笆那裡,穿過小門往小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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