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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登找到馬車伕杜波後的第三天,一封耐人尋味的信寄到了他所住的旅館。

敬啟者:

關於過世的夫人,近日貴駕多次光臨調查。鄙人偶有發現,可能對閣下稍有幫助。閣下是否還記得,鄙人曾說過晚宴那個深夜,大概一點左右有大門關上的聲音。為此,鄙人將做出說明。雖不能因此斷定兇手是誰,卻可據此洗清菲力克斯的嫌疑。波瓦拉先生今晚外出用餐。其他僕人也應邀參加婚禮去了。家中只有鄙人在。閣下若是有空前來,鄙人將有詳細說明。

安裡·弗蘭索敬上

“真是奇怪了!”拉登想,“將這一瓶頸突破了,一切線索就能順暢了。多次找過弗蘭索,可他一點有用的線索都不曾提供。就在案件即將告破之際,他倒主動提供線索來了。也算是錦上添花了!”他看了看錶,正好五點。八點前波瓦拉是不會出門的。八點以後再去。

這位老管家到底有什麼發現呢?要是像他在信裡說的那麼確定的話,剩下的疑點就不是問題了。可是,這信真是弗蘭索寄來的嗎?他從未見過管家的筆跡,無法判斷。從整件事情看來,也合情理。或許,這又是波瓦拉的詭計。或許他已覺察到了我們對真相的逼近,因此設下陷阱,誘我上鉤。將我叫到他家,取了我性命或是關鍵的證據。

這一想法實在不吉利。拉登坐下來好好想了想事情的各種可能性。誘殺我對波瓦拉來說太過危險了,他應該是帶著鉅額金錢遠走高飛才對。但不管怎樣,還是小心為好。他走到話機旁,請求接通波瓦拉家。

“請問弗蘭索先生在家嗎?”他問道。

“不在。”電話裡說道,“下午就出去了。可能七點半回來。”

“謝謝。請問你是哪位?”

“吉爾。我是僕人。弗蘭索不在時由我看家。”

看起來事情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雖是這麼想,但他心裡還是有一絲無法釋然的疑惑。他想最好有個伴。

他掛了電話出去:“是馬萊嗎?今天不值班吧?晚上我們出去走走。你七點過來吃飯。”

馬萊到了之後,他將信給他看了。馬萊有著跟他相同的擔心。

“可能是個陰謀。”他說,“實際上他就是波瓦拉。他在絞盡腦汁設陷阱誘你上鉤。我要是你,就帶著那把槍。”

“好吧。”拉登將槍放在口袋裡。

大概八點一刻,兩人到了波瓦拉家。拉登把下門鈴。果不其然,站在門裡的就是波瓦拉!兩人不由愣了一下。但他好像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戴著帽子,穿著一件黑色披風,前邊敞著,可以看到裡邊的晚禮服。他右手包著一條滲血的手帕,好像不太愉快,一副隨時都可能發作的樣子。他看著他們,滿臉的狐疑。

“我們想見弗蘭索先生。”拉登不失禮貌地說。

“能否等一下。”波瓦拉說,“我正要出門,不小心割破了手。弗蘭索去叫醫生來給我止血。我想他馬上就能回來。你們要等,就去那個房間,右手邊第四個門。”

拉登猶豫了,這也是陰謀嗎?家裡只剩波瓦拉一人。這很奇怪他受傷的事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們不能總是站在門口。是要進來等呢,還是一會兒再來?”

拉登下了決心。為應付突發事件,兩人都帶著武器了。他一邊走進大廳,一邊伸手在袋裡將連發手槍對準了波瓦拉。

在他們身後,波瓦拉將門關上了。然後,他帶著兩人到了弗蘭索的房間。裡邊一片漆黑,波瓦拉先進去將燈打亮了。

“請進。隨便坐。”他說,“弗蘭索未回來之前,我有話跟你們說。”

事情突如其來,急轉直下,拉登有些感到不安。波瓦拉的舉動讓他懷疑起來。想到對方是一個,他們是兩人,又還帶著武器,實在不必擔心。波瓦拉先進的房間,不該有什麼陷阱才對。

波瓦拉拿了三把椅子過來:“請坐。我有幾件事想請教。”

兩位偵探坐了下來。拉登手裡的槍還是沒放鬆。

“跟你們使這種小伎倆實在是很抱歉。不過,等我說完了今天的異常情況,你們即使不贊成我這麼做,也會原諒我的。首先我必須說明的是,我已經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來的巴黎。”他停了下來,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拉登和馬萊什麼都不說,他只好繼續說,“拉登先生,我看到過你在報上尋找蘭貝爾小姐的啟事。後來,我發現馬萊先生和他的同事在跟蹤我。我僱了一個私家偵探調查你們的身份及工作。聽說你們找到了蘭貝爾小姐,我就知道你們要找那架打字機。果然,不久後偵探告訴我,你買了一架雷明頓七型打字機。我也知道你們找到了車伕杜波。拉登先生,對於你的慧眼,我不得不佩服!”他又停了下來,詢問的眼神不斷的掃向他的兩位客人。

“請繼續,波瓦拉先生。”拉登終於開口說道。

“首先,我為這出戏向你們致歉。請你們來的那封信是我寫的。若以我的名義給你們寫信,你們一定懷疑我的動機而猶豫不決。”

“即使我們有疑惑,也很正常。”拉登說道,“事實上,我們因此帶了武器。”拉登將手槍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放在桌子邊,“你要是再有讓我們不安的舉動,我就會毫無猶豫地拿起這把槍。”

波瓦拉苦笑著說:“你們感覺不安,我不覺意外。看到你們如此警覺,我也並不以為無聊。事實上,我這隻手的傷也是假的,我只不過是將紅色的顏料倒了些在手帕上。我想以此說明我是一人在家。為了讓你們不望而卻步,我認為有必要這麼做。”

拉登點了點頭:“請往下說。”他再次催促道。

波瓦拉比起他的實際年齡來,要顯得蒼老一些,好像極度疲憊。黑髮中有了白髮,臉上有些痙攣,臉色慘白,眼神備極倦怠和憂鬱。好像很平靜,卻又因不知如何表達而茫然。

最後,他神情絕望地說道:“要不說出來,我覺得非常痛苦。啊!這是報應啊!我不說遠了!我把真相告訴你們吧。今晚請你們來,就是要你們聽聽我的自白。是的,你們面前的我是可憐的兇手。人是我殺的,就在那個可怕的晚宴後。從那以後,我沒有過一刻的安心。每天被痛苦煎熬,卻又不能向人訴說。自從殺了雅內特,我就像生活在地獄一般。這幾周裡,我像老了十歲了。隨著調查的進行,我終於無法忍受良心的譴責了。我不想再受這種不安的情緒的折磨了。我決定向你們自首。”

波瓦拉痛悔的態度及毫不虛假的感情,拉登不再懷疑了。但還有幾個疑點待查。

他問道:“波瓦拉先生,你為什麼要將我們叫到你家裡來,卻不去警察局呢?那才是正常程式!”

“我知道。但在家裡我說起來要容易一些。其實就是這樣,也不是件簡單的事,何況去了警察局!在一些根本不能理解你的警察和打字員面前,是我無法忍受的。這就是我要拜託你的事情了。我會全盤托出,也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只是希望不要再被打擾。現在,我只想趕快結束這場談話,然後再請你完成你的工作。我會在法庭認罪的。你有什麼異議嗎?”

“不,我洗耳恭聽!”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他似乎受到鼓勵,聲音低沉地說,“說來話長。我從頭開始好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幹下這麼可怕的事嗎?多數情形你們都知道了,雅內特是如何在巴黎習畫時與菲力克斯相愛的;她的父親如何反對他們結婚;我成為她愛的俘虜,向她求婚,她也很誠懇地接受了,我們結婚了。正如你們知道的,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註定要失敗。我是真心地愛著雅內特,她對我卻毫不在乎。她之所以同我結婚,是因為她同菲力克斯婚約破滅而自暴自棄。婚後沒多久,我就明白了。她犯了一項對於我來說無法原諒的罪行。雖然她沒有這種動機和意識。我們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最後,共同生活只是在耐著性子的忍受了。就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菲力克斯。我將他邀請到了家裡來。幾周以前,我才知道,菲力克斯就是雅內特熱戀過的人。請不要誤會我要破壞他們的名譽。我們夫婦感情不和是實情,但她並未和菲力克斯私奔。菲力克斯也沒有誘拐她的意思。他們雖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據我所知,他們除此之外,並無別的什麼了。這是他們對我的惟一補償。我必須說明。

“在我這裡,最讓我傷悲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我夫人充滿惡意的態度。心裡愛著別人卻同我結婚,雅內特使我失去了獲得幸福的機會。最後,我只好尋求婚姻之外的幸福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我認識了一個我心中夢寐以求的女子,我相信我們能締結美好生活。我們避人耳目,頻頻約會。但最後不得不慎重考慮的是,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不能再持續下去了。我受不了了,決定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在晚宴的那天夜裡,我想出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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