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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登琢磨著洛威爾的話,似懂非懂,“這麼說來,您會把我希望繼續神遊《神曲》的心願放在心上?”

洛威爾將一隻手搭在謝爾登的肩膀上,兩人邊走邊聊。“你知道,夥計,薄伽丘講過一個故事。被放逐的但丁來到維羅納。有一位婦女經過一道門時,看見了街道對面的但丁,便指著他對另一位婦女說:‘這就是亞利基利,一個隨意出入地獄又捎回死者訊息的人。’那婦女回答道:‘是他,沒錯。你看他那捲曲的鬍鬚,那張黑黝黝的臉?我料想,那是因為日曬和吸菸的緣故!’”

學生大笑起來。

“這番對話,”洛威爾接著說,“據說惹得但丁發笑。但我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你曉得緣由嗎,夥計?”

謝爾登思考著這個問題,神情和他上但丁課時一樣嚴肅。“或許是因為維羅納的這位婦女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讀過但丁的詩歌,”他推測道,“因為在他那個時代,只有少數精英人物,特別是那些但丁保護者,才有可能在他去世之前讀過他的手稿,儘管如此,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人。”

“我壓根兒就不相信但丁會笑。”洛威爾意味深長地回答說。

謝爾登正要接話,洛威爾卻舉了舉帽子,繼續向克雷吉府走去。

“記住我的心願,記住!”謝爾登在他身後喊道。

霍姆斯醫生坐在朗費羅的藏書室裡,注意到報紙上印著一副惹人注目的版畫——這是由尼古拉斯·雷一手安排的。版畫上畫的是跳窗摔死在總局院子裡的那個人。報紙對這一死亡事件未置一詞。不過它提到跳窗者頭髮蓬亂,臉龐凹陷,並要求讀者如有其家人的訊息,即請聯絡警察局長辦公室。

“你們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希望找到死者家人而不是死者本人的?”霍姆斯問其他人。“他死的時候。”他自問自答。

洛威爾仔細觀察著畫像。“我相信我從未見過一個面容如此憂愁的人。這一事件相當重要,足以引起警察局長的興趣。霍姆斯,我認為你是對的。小希利曾說,死者在跳樓前曾跟警官雷耳語了幾句,但警察仍未查出死者的身份。在報紙上釋出啟事,這一手做得很漂亮。”

報社欠著菲爾茲的人情,所以菲爾茲在去市中心的路上,順道去報社打探內情,方得知這則啟事是由一個黑白混血兒警官安排刊登的。

“尼古拉斯·雷。”在朗費羅家裡用晚餐時,菲爾茲覺得這事有點不同尋常,“希利和塔爾波特遇害身亡,警察卻把精力花在一個已經死了的流浪漢身上,似乎有點奇怪。難道他們察覺到了這兩樁謀殺案之間有著某種關聯?難道這位警官明白了死者的耳語說的是什麼?”

“不一定,”洛威爾說,“果真如此的話,他很可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聽了洛威爾的話,霍姆斯立即緊張起來,“所以我們得趕在雷警官之前查明這個人的身份!”

“噢,那時讓我們為理查德·希利歡呼六聲。我們現在知道雷帶著象形文字來找我們是怎麼回事了。”菲爾茲說,“跳樓者連同一大群乞丐和竊賊被帶進了警察局,警官一定訊問他們有關希利謀殺案的事情。我們可以推斷出這個可憐的傢伙是知道但丁的,他越來越害怕,在用義大利語向雷讀了導致謀殺的詩篇中的幾句詩後,開始逃跑——在警察的追逐下,他情急之下跳窗了。”

“令他怕得要死的東西可能是什麼呢?”霍姆斯感到納悶。

“我們可以肯定他本人並非殺手,在塔爾波特遇害前兩週他就死了。”菲爾茲說。

洛威爾摸著鬍鬚,陷入了沉思,“沒錯,但是他可能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併為他們的相識而惶恐不安。倘若情況真是這樣,他對兇手八成是知根知底的。”

“使他懼怕的是他的知識,就像我們一樣。那麼,我們怎樣趕在警察之前查出他的來歷?”霍姆斯問道。

朗費羅一直沒怎麼說話,現在他發表意見了,“朋友們,跟警察相比,在查尋跳窗者的身份上我們擁有兩大優勢:我們知道這人曉得但丁對可怕的謀殺細節的想像,而在他陷入危險之時,他脫口唸出但丁的詩句。所以我們可以猜測他極可能是一個義大利乞丐,但文學素養不錯。還是一個天主教徒。”

聖十字大教堂是波士頓最古老的天主教堂之一。一個人鬍子拉碴,估計有三四天未刮臉了,帽子拉得低低的,遮在眼睛和耳朵上。他懶洋洋地躺在教堂前,一動也不動,活像一尊神像。他躺在人行道上,四肢舒展到了骨骼允許的最大限度,不慌不忙地從一個陶罐裡掏東西吃,神態極是悠閒。一個行人經過時問了他一點什麼。他頭都沒有扭一下,不吭一聲。

“先生,”警官雷屈膝在他身旁蹲下來,將印有跳窗者畫像的報紙擺在他眼前,“你認識這個人嗎,先生?”

流浪漢總算轉動了一下眼球,暼了一眼畫像。

雷從衣袋裡掏出他的警員證。“先生,我叫尼古拉斯·雷,是市警察局的警官。我要知道這個人的姓名,這很重要。他已經死了,脫離苦海了。勞駕,您認識這人嗎?您曉得有誰認識嗎?”

流浪者將手伸進陶罐中,用拇指和食指夾出一小撮食物,放進嘴裡,然後平靜地搖了搖頭。

雷警官起身繼續沿街往前走,沿路是一溜嘈雜的雜貨店和肉販子的手推車。

約莫過了十分鐘,一輛馬車停在近旁的站臺下客,又有兩個人走近那個不能動彈的流浪漢。其中的一個舉起一份同樣的報紙,向他展示同一副畫像。

“老兄,您能告訴我們您認識這個人嗎?”霍姆斯和藹謙恭地問道。

畫像的重現差一點兒把流浪漢從白日夢中驚醒。

洛威爾傾身向前,“先生?”

霍姆斯再次將報紙推到他眼前,“老兄,請告訴我們這人您是否看著面熟?然後我們就會高高興興地走開。”

毫無反應。

洛威爾高聲說:“您該不是要戴助聽器才聽得見吧?”

高聲喊叫無濟於事。流浪漢從陶罐裡揀出一小口不知為何物的食物,送入口中讓它直接溜下了喉管,連吞嚥的工夫都省免了。

“你得承認,”洛威爾對站在旁邊的霍姆斯說,“我們已經打聽三天了,卻一無所獲。這人沒幾個朋友。”

“高階街區的大力神石柱我們都攀越過來了,千萬別在這兒半途而廢。”霍姆斯發現當他們舉起報紙時,流浪漢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還注意到他脖子上吊著的一枚勳章:聖保利諾,盧卡的守護神,托斯卡納。洛威爾順著霍姆斯的目光看過去。

“您打哪兒來,先生?”洛威爾操義大利語問道。

被盤詰者依然直愣愣盯著前方,但總算開口了:“盧卡,先生。”

洛威爾稱讚道,盧卡是個很有名的地方,風光優美。這個義大利人對洛威爾會講義大利語絲毫不覺得驚訝。就像所有驕傲的義大利人一樣,他生而滿懷期望,期望滿天下人都講義大利語;現在他覺得,彼此交談一兩句未嘗不可。於是洛威爾再次向他詢問畫像上那個人的情況。詩人解釋說,頂要緊的是,打聽到他的名字,找到他的家人,併為他舉行適當的葬禮。“我們相信這個可憐的人也是來自盧卡,”他用義大利語悲傷地說道,“葉落歸根,他理當安葬在天主教堂的墓地中。”

盧卡人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費力地扭轉手肘,用掏摸食物的手指指了指他身後的教堂大門。

接待他們的是身材圓胖的威嚴的神父。

“隆薩,”他一邊說,一邊退還報紙,“是的,他曾到過這兒。我相信他就叫隆薩。沒錯,是叫格里豐·隆薩。”

“那麼,您瞭解他嗎?”洛威爾滿懷希冀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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