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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塞繆爾·蒂克納。”奧斯古德欲言又止,尋思著怎麼說才恰當,“下班後,蒂克納在櫃檯後面強吻埃默裡小姐。她掙扎著反抗,大聲叫喊要他停下來,爾後蒂爾先生出面干涉了。恐怕蒂爾是動了手才制服蒂克納先生的。”

“如果說我對人性略有所知的話,奧斯古德,這姑娘可是一個極其純潔的人。蒂爾先生,”菲爾茲轉向這個夥計問道,“埃默裡小姐所說的一切你是不是都親眼看到了?”

蒂爾的嘴巴習慣性地一上一下地動,他慢聲慢氣地回答說:“先生,那時我正準備下班回家,就看見埃默裡小姐在反抗,請求蒂克納先生放過她。所以我揮拳打他,直到他放手。”

“好夥計,蒂爾,”菲爾茲說,“我會記得你的援手之德的。”

蒂爾嚅囁著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先生,明兒一早我得去幹我的另一份差事了。我白天在大學裡當門房。”

“哦?”菲爾茲說。

“這份差事對我很重要。”蒂爾極快地補充說,“如果還有什麼吩咐,先生,請您言語一聲。”

“我想請你把你看見的寫下來,在這兒寫好了再走,蒂爾先生。萬一警察過問,我們得有一份記錄。”菲爾茲說。他示意奧斯古德給蒂爾紙筆。蒂爾費了好大勁兒才寫出來幾個字。菲爾茲這才想到他只是略懂文墨,近乎一個文盲。“蒂爾先生,”他說道,“你口述奧斯古德先生記錄吧,這樣會正式一點。”

蒂爾如釋重負,立即表示同意,把紙筆遞還給了奧斯古德。

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沒有取得任何進展。霍頓派來一個信差答覆菲爾茲他沒有遺失清樣。希望之光暗淡下去了。尼古拉斯·雷感覺到他在警察局被人監視得越來越緊,但他還是設法跟威拉德·伯恩迪再見了一次面。審訊已經把這個保險箱竊賊折磨得疲憊不堪,奄奄一息。他不走動,不說話,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

伯恩迪打量著雷,無精打采地說,“可以說塔爾波特的保險箱是我撬的。但並不真是我撬的。這事說起來你也不會相信的。有一個白痴說他會給我兩百塊錢,如果我指導他撬一隻特殊的保險箱的話。我想這不過是小菜一碟——何況我又不會被逮住!以一個紳士的人格擔保,我確實不曉得那房子是牧師的!我沒有殺死他!若真是我殺的,我又怎麼會把錢放回他身邊!”

“你為什麼要去塔爾波特的房子?”

“還不是為了踩點。那個白痴似乎知道塔爾波特不在家,所以派我偷偷去查探房子的佈局。我進去後,看了看保險箱的型別就出來了。”伯恩迪帶著愚蠢的笑頑固地為自己辯護,“我根本沒有傷害誰,不是嗎?保險箱是常見的那種,我只花了五分鐘就跟他說清楚了怎麼撬,我還把它畫在從酒店帶出來的一張餐巾紙上了。我應該早就知道那個白痴的腦袋有問題。他告訴我他只想要一千美元,決不會多要一個子兒。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可思議嗎?聽著,黑鬼,你可不能說我偷了牧師的錢,要不我上絞刑架是上定了!是那個付錢給我撬保險箱的人,就是那個瘋子——塔爾波特、希利和菲尼斯·詹尼森都是他殺的!”

“那麼你告訴我是誰拿錢給你的,”雷平靜地說,“否則你會被吊死的,伯恩迪先生。”

“那是在一個晚上,我多喝了幾杯,你知道,我是從斯塔克波爾酒店出來的。現在想起來時間過得真快,我就像是做了一個夢,醒後變成了現實。我確實沒有注意他長得什麼樣,或者說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你啥也沒看見還是你什麼也不記得了,伯恩迪先生?”

伯恩迪咂了兩下嘴巴,不情願地說道:“有一點我敢肯定。他是你們中的一個人。”

雷等待著,“一個黑人?”

伯恩迪佈滿血絲的眼睛亮了起來,似乎他感覺好了一點。“不是!是一個大塊頭的北方人。一個退伍軍人!”他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坐在那兒,穿著全套軍裝,他的樣子就像在葛底斯堡戰役中揮舞旗子計程車兵似的!”

波士頓計程車兵援助所都是當地的民間組織,從不進行大肆宣傳活動,人們只有聽那些靠它們援助計程車兵講才會知道有這些組織存在。大多數援助所都會給士兵準備食物,每個禮拜分發兩三次。戰爭結束六個月後,市政廳越來越不願意資助這些機構了。較好的援助所,通常是和教堂合作的。這些教堂雄心勃勃,除了供應食物和衣物,還努力透過向這些老兵佈道而感化他們。

最後一家士兵援助所看上去組織得不錯。它設在一座閒置的一神派教堂裡,在與公理會教友的長期戰鬥中它曾被用作臨時救助所。

“真是擁擠。”洛威爾說道,他向小禮拜堂裡面探身望去,只見裡面的靠背長凳上坐滿了穿著藍色制服計程車兵,“我們也進去坐下來吧,至少可以歇歇腳。”

“哎呀!傑米,我看不出它對我們會有什麼幫助。也許我們應該按照名單去下一家了。”

“今天沒有下一家了。”

“你們兩個是今天新來的吧。”一個獨眼士兵插話道,他的臉繃得緊緊的,臉上長滿了麻子,嘴裡叼著一個黑色的陶製菸斗。霍姆斯和洛威爾根本沒準備要跟某個人交談,被士兵的插話嚇了一大跳,兩個人都不知說什麼好,面面相覷。

士兵向教堂走去,然後又回頭說了一句,語氣有點不悅,“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們要進來聽但丁講座呢。”

洛威爾和霍姆斯都驚得目瞪口呆,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別走,你!”洛威爾大聲叫道,他太激動了,說起話來都顛三倒四的。

兩位詩人衝進小禮拜堂,發覺裡面一團漆黑。面對著黑壓壓的一片制服,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不知姓名的但丁研究者。

“坐下!”一個人雙手攏在嘴巴上憤怒地喊叫著。

霍姆斯和洛威爾摸索著座位,在過道上站住,兩旁是分散排列的靠背長凳,他們拼命扭著脖子掃視著人群中的一張張臉。霍姆斯側身盯著門口,以防那個士兵逃走。洛威爾的目光掃過小禮拜堂內一雙雙黑漆漆的眼睛和一張張神情空洞的面孔,最後落在跟他們講話的那個人的麻子臉和目光閃爍的獨眼上。

“我找到他了,”洛威爾喃喃低語,“噢,我找到了,溫德爾。我找到了他!我發現了我們的撒旦!”

霍姆斯轉過身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眼睛裡充滿了期待,“我看不見他,傑米!”

幾個士兵用響亮的“噓”聲示意他們安靜。

“那兒!”洛威爾低聲道,顯得有點失望,“一,二……從前排起第四排!”

“哪兒?”

“那兒!”

“親愛的朋友們,謝謝你們再次邀請我,”一個顫抖的聲音從佈道壇上飄過來,打斷了他們,“接下來,我們該講但丁的地獄中的懲罰了……”

洛威爾和霍姆斯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即把注意力轉向悶熱、黑暗的小禮拜堂的前方。他們看著他們的朋友,年事已高的格林,虛弱地咳嗽著,調整著他的姿勢,雙手分開撐在誦經臺上。會眾們一個個如痴似醉,充滿了期待和虔誠,熱切地等待著再度走進地獄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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