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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馬里尼補充道,“讓杜法羅的‘在辦公室等待’的故事更加的似是而非。第5點:塔羅特家發現的帶著冷洗面奶的毛巾。塔羅特不可能用那種東西化妝出深茶色的太陽照射膚色的效果,但杜法羅卻有可能用那個除去自己偽裝成塔羅特的化妝。第6點就是那個寄放在格蘭得中心鎖櫃裡的神秘手提箱。那裡面放的可能是杜法羅自己的衣服,他需要變裝,然後處理塔羅特的衣服。第7點:這假扮解釋了為何‘塔羅特’留下了錯誤的地址——杜法羅不能讓那個地方被警察包圍,他還要回去那裡,留下塔羅特的衣物。第8點讓我非常確信某些問題的答案,那就是,塔羅特為什麼要用這麼花哨華麗的詭計來甩掉簡森,而不用普普通通的甩掉跟蹤的方法呢?很簡單,因為這樣逃脫能夠爭取到時間。具體點來說,就在司機假扮塔羅特繞著走一圈,接著開車揚長而去,直到不幸出了車禍之後,簡森才得到了‘塔羅特從計程車裡失蹤了’的假象。然而在出車禍之前,杜法羅早已變裝完畢,來到了賽位元家。這樣,杜法羅已經到了賽位元家,跟塔羅特從計程車內失蹤,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的,甚至看起來,第一件事還先發生了。這樣,我們就絕不可能懷疑杜法羅假扮了塔羅特,根本就不會想到這點。而最後的,第9點。我一直感覺到,塔羅特的表現,好像他已經有覺悟或者感覺到自己會被殺害,好像他已經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回答某些遺留的問題(比如手槍的許可證)的答案。”

探長說,“這些都在你的帽子下面,但看起來,你只能描述,而無法徹底證明這個一人分飾兩角的理論啊。”

“這裡沒有一絲確鑿的證據,好讓律師便於起訴的。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完美的理論。所以我一直無法相信自己的這個理論,直到我讀了哈特回憶的資料。他的資料裡有三點支援這一人分飾兩角的理論。第10點:我發現,當拉克萊爾夫婦到來的時候,塔羅特立即退到窗戶前,面對著外面,站在陰暗處,他的動作不僅突然,而且明顯很不自然。因為拉克萊爾夫婦熟悉真正的塔羅特,而他們就在現場。而第11點:當他聽說我在趕過來的路上,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賽位元家。”

馬里尼看到櫃檯上放著的豌豆,就拿起一片貝殼蓋住,然後用手蓋住貝殼。他微笑了一下,移開他的手,豌豆還在原地,但貝殼消失了。

“第12點,”他繼續說道,“是杜法羅大師一個令人不快的小錯誤。當我讀到哈特的報告時,我注意到上面寫的是帶著銀腕錶,但我記得塔羅特在計程車裡給了司機的卻是金懷錶。但我再說一點事實,就是這案件中後來沒有出現一塊表。塔羅特的屍體上沒有,他的公寓裡沒有,但事實上,杜法羅戴著一塊表。也許杜法羅可以穿著像塔羅特一樣,但他忘記摘下自己的表了。就像眼鏡一樣,戴習慣了的人,根本就沒意識到眼鏡的存在。

“12點,再加一點,不吉利的13點,某個我沒想在塔羅特家找到的東西——”

“藥櫃!”我突然喊了起來,加維甘瞪著我,嚇了一條。“那就是那古怪的東西——橡皮膏,而不是膠帶!”

馬里尼咧嘴一笑。“沒錯,杜法羅在這也犯了錯誤。他又畫蛇添足了。膠帶其實沒什麼大作用,它有兩個用處。它能幫助偽裝成塔羅特,而之後用於轉移人們的注意力,讓人們感覺到那扼殺大幅度的扭曲了塔羅特的面容。他在塔羅特死後,裝飾了塔羅特的臉,並用膠帶固定,但沒機會減下來。接著不久,他穿上塔羅特的衣服,離開。”

“而我們想的是塔羅特的偽裝,”我興奮的說著,“是因為杜法羅。他穿了塔羅特的衣服,而留下塔羅特的屍體只穿著內褲,躺在範尼斯大街。他之後把當晚常穿的塔羅特之前穿的禮服留在50號大街,等著我們去發現。但這不僅會讓我們懷疑這套衣服是不是被別人穿過,而且讓我們在看到塔羅特死時候的怪異穿著時,肯定會產生懷疑。因此杜法羅給塔羅特的屍體化了濃妝,穿上奇怪的衣服,把單片眼鏡取掉放回住處,使塔羅特看起來是在故意偽裝自己。這就是塔羅特死時裝束如此怪異的原因。接著他打破檯燈,把迪博士的水晶放在塔羅特的口袋裡,把魔導書撕下的一頁壓在塔羅特身底,讓賽位元的睡衣帶子環繞在他脖子上,開啟書房窗戶,放下梯子,冷卻器全部開啟,降低室溫,混淆屍僵度和死亡時間——接著他前往接來沃垂斯和拉波特,然後進屋完成那門閂和手帕的把戲。我懷疑賽位元根本就沒有邀請沃垂斯和拉波特,這都是杜法羅一手安排的。槍是昨晚他勒死賽位元之後,偷來的。瓊斯已經被賦予了催眠指令,倒是會按動開關。但他是怎麼誘使塔羅特來到他的客廳的?就是簡單的叫他過來喝茶嗎?”

“沒那麼簡單,”加維甘說,“這件事情,和動機直接相關。你說你能猜到的,馬里尼。”

“那十萬美金。這是敲詐勒索。我說過,我們的所有嫌疑犯都付不起這一大筆錢。但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杜法羅想要錢的話,他是能搞到的。以他的專業技巧,這非常簡單——”

“很有象徵意義的,”加維甘承認說,“1936年5月10日,十萬美元的硬幣,美國石油公司的財產,一夜之間彷彿熔化了一般,全部消失。5月10日是星期天。錢是週六晚上到那裡的,但週一早上,錢就消失了。沒有暴力闖入的痕跡,前後七扇門的鎖都沒有被破壞。公司的主管已經半瘋了,財產所有者也接近崩潰。我昨晚跟負責這個案子的巴納斯探長討論了一下,得出結論是,必然是內部人員作案。這個案件現在依然是機密,因為公司主管央求我們不要走漏訊息。那些僱員都透過了測謊儀的測試,但十萬的硬幣啊,一夜之間兩個影子都不剩下來。保險公司的調查員一直調查了六個月,最終放棄了。那個週末,杜法羅來到芝加哥表演魔術,在週六晚表演結束後,他乘飛機到這裡來,在週日早上進行了盜竊。把這些錢交給了賽位元和塔羅特,然後又坐飛機回去參加當晚的廣播劇表演。幾個星期之後,一切都安全,賽位元和塔羅特就把那筆錢存了起來。”

馬里尼點了點頭,微笑著。“這裡還有個有趣的細節,探長。我想起那天晚上杜法羅的講座,是關於某些品德惡劣的魔術師的行徑,而演講的題目則是‘用正確的方法,做錯事’。”

“他知道他的主題,”加維甘說。“他之前就幹過這種事了,30年在巴黎。那時他幾乎破產,在某天晚上,他洗劫了一個銀行的保險庫,但他得想辦法制服看守,而最終那看守從樓梯上跌了下來,摔破了頭蓋骨。這件事在報紙上非常轟動,而賽位元和塔羅特都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不久之前,杜法羅就把該還的債都還了。接著某一天,他們倆摸進杜法羅的房間,發現了杜法羅不敢存入銀行的現鈔,從而發現了他的秘密。兩年前,賽位元花光了他的錢,從歐洲回來,夥同塔羅特,要挾杜法羅再幹一票。他們勒索他,但他現在已經有了名望了,不缺錢了,所以他不想再繼續偷盜了。但為了使他們不說出去,杜法羅又不得不犯下了那起盜竊罪。但賽位元那五萬美元,很快就全部交給絕版書書商了,而塔羅特的錢,在華爾街越玩越少。他們的勒索永遠都不可能有盡頭。而就在前幾周,賽位元中原花光了那筆錢,又提出了讓杜法羅幹一票的意見,而塔羅特沒有任何反對。這樣,對於杜法羅來說,出了殺掉這兩個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一直謀劃思考了很久,想要設計一套自己絕對安全的謀殺方案。然後,某晚在巴克萊小姐他,他偶然讀到了茱迪帶回家繼續潤色的塔羅特的劇本——《犯罪無需報酬》,他注意到了那句爭吵‘警察永遠也不會知道’,然後就產生了那個收音機詭計的想法。塔羅特那個下午去找杜法羅,是因為杜法羅告訴他,錢已經到手了,讓他去取。”

馬里尼取下櫃子的上雞尾酒晃酒瓶,開啟瓶蓋,向我們展示這瓶子是空的,接著他從裡面倒出了三倍馬丁尼。“這,”他說,“這是這些。”

“哦,不,不是,”我反對。“你昨天下午跟杜法羅在書房裡耳語了什麼?我看你看著鉤子,晾衣繩,還提到了樹,而那時候我以為你找到了第七種離開密室的方法。”

馬里尼大笑著。“的確,我是為了誤導杜法羅,但沒想到你也上了當。我說兇手可能重新安裝了晾衣繩——一般都是掛在窗和樹之間的——然後我問杜法羅,兇手有沒有可能就是抓著這根晾衣繩,一點一點移過去,從空中穿過雪地,到地面的樹上。然後他只要剪斷晾衣繩,回收,就可以了。杜法羅欣然接受這個解釋。這是對梯子理論的一個很不錯的補充。但實際上,這樣杜法羅就會認為我根本沒有在懷疑他。我需要讓他平靜下來,不然他指不定會對瓊斯做出什麼。滿意了,羅斯?”

“那茱迪的紅色頭髮,”我說,“就只是一條紅鯡魚嘍?還有拉克萊爾夫婦——他們為什麼要在賽位元家出現?你有答案了嗎?”

“有的,”加維甘說,“我今早花了一個小時,進行這個案件的掃尾工作,然後我跟她談了談。她給賽位元打了好幾次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然後她就開始擔心了。她想起也許昨晚那個時候,裡面正在發生某些事情,而她卻在吵鬧的時候,在門上和門把上留下了指紋。她離開了雞尾酒會,而她丈夫跟蹤她來到這裡。他們上來,卻發現賽位元已經死了。”

“那拉波特和沃垂斯呢?”我問,“他們又算怎麼回事呢?拉波特是個靈媒,還是假的?她在你問問題之後就暈倒,這有沒有深層的問題呢,馬里尼?”

“沒錯,我很高興你這麼問了。當她看到我跟警察握手時,她的心裡就已經在嘀咕了。那暈倒也許是為了爭取時間,以防我問她問題。但其實,她並不清楚我是否認出了她。她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為了防止過去的事情曝光,儘量不讓我認出她,她立刻裝暈,就這樣了事了。”

“但五角星和沙加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以及杜法羅為啥講出那個浮在空中的故事啊?沒啥意義,不是嗎?”

“那,”馬里尼以鬼故事的強調說著,“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而賽位元所做的那個詭計,我們不能——”

“胡扯,”加維甘吸了一下鼻子。“塔羅特——我是指杜法羅——說謊了。那五角星是杜法羅畫的,目的是為了讓這個案件的氣氛更詭異,讓整個案件更復雜難解。而賽位元升在半空中——杜法羅以為自己太聰明瞭,以至於他能夠從謀殺案中獲益。他可以裝作偷學了賽位元的魔術技巧,而將整個故事廣播出去。而他的身份卻變成了警方的朋友,那個幫助警方智破賽位元密室謎團的聰明的業餘偵探——這對於報紙和記者來說,真是太華麗了。”

“的確,”馬里尼承認。“如果瓊斯昨晚在舞臺上也被謀殺了,如果按照計劃,杜法羅成功的走到側面,換下那志願者的偽裝,立即重新出現,那麼這三重謀殺也會這麼戲劇性的結束的。這簡直是城市報編輯的夢啊。杜法羅足夠雄踞暢銷書榜首連續八週的。”

“哈哈,”加維甘說,“他沒有錯過任何詭計,不是嗎?”

“的確,但一些詭計上,他走火了。”馬里尼點燃了香菸,說道,“順便,探長,你有沒有按照我預先警告的做啊?”

“當然,”加維甘回答說,“他現在在我們國家最安全的監獄裡。西斯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頭髮,牙齒,腳丫子,等等等等,沒有開鎖工具。我們沒收了他的衣服,給他換了套新的。他的牢房外面還有一盞24小時開著的燈,而同樣24小時的,還有門兩側站崗計程車兵。他也許能從‘三口棺材’裡逃出來,但絕不可能逃出那牢房。”

“聽起來不錯嘛,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定要一直盯著,不能放鬆警惕。哦,我忘記了!”

馬里尼吸了一口煙,望著加維甘,晃著頭,說道。

“胡迪尼曾經用某種方法將開鎖工具隱藏起來,方法就是,他將開鎖工具吞進肚子,但他能反芻回來。有些靈媒也是這麼做的——”

“把電話給我!”加維甘雷霆般的聲音響起。“我要搞一臺X光檢查裝置——”

懊惱並狂怒著的加維甘,用力的撥下了7-3100。

外面的天氣很好,窗戶外面傳來的聲音多而雜亂,有時代廣場上的各種交通工具的聲音,有行人興奮的討論省。但有個聲音格外清脆,我聽見那個拉長的聲音從報童口中喊出:

“號外!號外!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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