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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極了,我害怕再次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就像一個溺過水的人不敢再走近河流。

“一面鏡子?”郭小芬驚訝地瞪圓了眼,“什麼鏡子啊,光尋找它的委託費就100萬元?”

“呼延先生只要同意接受委託,我自然會詳細地說明。”朱夫人把端著支票的雙手又向前探了一探。

呼延雲看了看她,說:“對不起,我沒興趣。”

“呼延——”郭小芬不禁輕輕一呼,但是看到呼延雲冷漠的神情,她欲言又止。

這顯然也出乎朱夫人的意料,她的眉頭微微一蹙,道:“呼延先生,這一委託絕對不涉及任何違法的行為,我純粹是想借助您的推理能力……”

“推理是我的一種生活方式。既然是我的生活,就要由我來做主。”呼延雲打斷她的話,“我和您的兒子成為朋友,這絕不表示我認同您的所作所為。我知道您把許多國家一級文物像土豆一樣從地底下刨出來,再按照薯片的價格賣給外國人,對此我深惡痛絕。儘管我不是什麼憤青,但是我總覺得,自從英法聯軍在圓明園放了把火之後,中國人就沒資格再做對不起祖宗的事了。所以,您委託我找什麼鏡子,也許真的不是違法行為,可我的習慣是:和泥塘保持距離,就算泥塘里長滿了蓮花,也一樣。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不送。”

朱夫人怔了半晌,一笑,道:“早聽說呼延先生極有風骨,今天才真的見識到了,那我就告辭了。打擾之處,請您見諒。”說完將名片撕得粉碎,把支票往那本《增訂格古要論》裡一夾,站起身,輕輕一頷首,走掉了。

“100萬元啊!就這麼沒了。”郭小芬有些鬱悶地說,“能買套房子了。”

呼延雲像是藥勁兒剛剛上來,託著腮幫子自言自語:“是啊,什麼鏡子會值這麼多錢呢?”

郭小芬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書上說‘富貴如浮雲’,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真有你這樣的大傻瓜。”

“你說的是杜甫的詩吧,《丹青引贈曹將軍霸》:丹青不知老將至,富貴於我如浮雲。”呼延雲笑了笑,“我沒那麼高尚。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值錢?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才最值錢。收了那張支票,我可就算定價了。我不想讓自己貶值而已。”

“自我感覺還挺好。”郭小芬瞪了他一眼,“對了,剛才你說,你透過朱志寶腰上掛著的子岡牌,就看出地鐵上的那四個人是朱夫人派來的?”

呼延雲點了點頭:“從一開始,我就在想,這四個人串通在一起冤枉朱兄弟,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一般來說,無非是尋仇或訛詐。尋仇?朱兄弟這樣的人不會和人結仇。訛詐?也不對,訛詐的人為的是錢,一般都希望私了,不會直接拉他去找民警。當我跟警察建議把朱兄弟放掉時,他們表現得非常著急,這就讓我懷疑,他們的目的僅僅是拖住朱兄弟,不讓他按時趕到拍賣會。等朱兄弟趕到長城飯店,發現拍賣會結束,氣得大哭時,我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剩下的,就是找出幕後的主使者是誰。

“朱兄弟腰間的那塊子岡牌,就算是仿製的也要不少錢。朱夫人的出現,更使我堅信,那是舉世罕見的真品——古玩界龍頭人物的獨生子,總不至於掛塊白玻璃吧。那就有個問題了:當時地鐵裡那麼亂,那四個人把他撕擄到民警值班室這一路上,居然沒有順走子岡牌,為什麼?答案再簡單不過了:不是不想,而是他們不敢——幕後的主使者決不允許朱兄弟有絲毫損傷。”呼延雲把那杯蜂蜜香柚茶一飲而盡,接著說,“朱門歷來是雅德龍拍賣會的唯一委託方,掌櫃朱夫人又是朱兄弟的母親,而朱兄弟雖然有點憨直,但在會場外無論怎麼大哭,嘴裡也沒有說半句責怪誰的話……這麼一聯絡,幕後的主使者,不是朱夫人才怪。”

“原來是這樣。”郭小芬恍然大悟,“朱志寶急匆匆地趕去拍賣會做什麼啊?他的媽媽為什麼要派人阻止他呢?”

呼延雲打了個哈欠:“這我可就猜不出了……”

正在這時,郭小芬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嗡地振動起來,她一接聽,眉頭就微微一皺,說了句“我已經回北京了,一會兒回家再和你聯絡吧”,便匆匆地掛掉了。

呼延雲問她是誰,她說是男朋友,從上海打來的。呼延雲的目光猶如被風吹了似的一顫,陷入了沉默,很久才說:“不早了,咱們走吧。”

出了肯德基,雨已經停了,偶爾從樹葉上飄落一兩滴水珠,沾到面板上,涼涼的,讓人想起水晶狀的東西。兩個人默默地走出這條寂靜的小街,站在車輛驟然多起來的馬路邊。望著街燈放射出的溼漉漉的光芒,呼延雲忽然用一種很艱澀的聲音說:“小郭,今後要是沒有什麼事,你就別來找我了……”

恰好有輛車轟隆隆地駛過,郭小芬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呼延雲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接著說,“我說,今後要是沒有要緊的事,咱倆還是少聯絡吧。”

郭小芬驚訝地睜圓了眼睛看著他,久久地,突然一甩頭,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拽開車門,跳上去把車門哐地關上。呼延雲向前邁了一步,剛想說什麼,車子已經飛快地遠去了。

他就這麼站著,面朝郭小芬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很久很久。

回到家,郭小芬怒氣未消,抓住貝貝在它的屁股上一頓亂拍,貝貝沒來由捱了頓揍,委屈地掙脫,鑽到床底下去了。

窮寇勿追,郭小芬也懶得鑽到床底下繼續和貝貝“鏖戰”,就坐在床上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又振動起來了,她拿起一看,號碼顯示是馬笑中,不由得感到奇怪,自打系列命案偵破後,這矮胖子就沒跟自己聯絡過,現在都快凌晨1點了,他打電話來做什麼?雖然一肚子沒好氣,但接通之後,她還是禮貌地說:“喂,您好,我是郭小芬……”

“是我,馬笑中。”矮胖子的口吻熟得直冒熱氣兒,“你知道望月園吧,過來一下,趕緊的!”

郭小芬生氣了:“我說姓馬的,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你也不給我發工資,憑啥對我呼來喝去的?”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別矯情啦,望月園這邊發生了一起挺古怪的案件,我需要你的幫忙。”馬笑中說。

一聽“案件”這倆字,郭小芬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系列命案時的專案組,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呼延雲,火更大了:“馬警官,我向您起誓,望月園那邊的案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中午剛剛回到北京,腿腳還累著呢,沒精神跑到大西邊的殺人去。所以我也幫不上您的什麼忙。就這樣,再見!”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了,並關掉手機。

關了燈躺在床上,氣憤地睡著了。夢裡看見貝貝竟長了一張和呼延雲一樣的娃娃臉,於是把它摁在膝蓋上又胖揍了一頓,直打到它恢復貓樣為止……一覺醒來才想起:本來害怕回到這座城市的第一夜會再做噩夢,誰知被呼延雲這麼一氣,自己居然在夢中大發神威,連噩夢的邊兒都沒碰著,真是因禍得福,心情立刻好了許多,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

在採編平臺和同事們寒暄了一陣子,接到總編李恆如的電話,讓她到總編辦公室去。

一進門,李恆如的第一句話是:“你坐電梯上來的?”

郭小芬很感動,沒想到這個冷麵老總竟是如此的細心:“謝謝李總,我好利落啦,剛才是坐電梯上來的。”

“那我就放心了。”李恆如點點頭,“你下去工作吧,注意休息。”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用一塊投過水的抹布,細細地擦拭著蒙了一層灰塵的桌面、電腦螢幕、滑鼠、資料夾以及種在橘紅色小花盆裡的豆瓣綠那又寬又圓的葉子。

身後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很輕,像是為了不被她聽見似的。

一回頭,竟是張偉。一個月不見,他瘦了,原來染成淺黃色的頭髮和鬍子,因為沒有續染的緣故,有些褪色,雖然看上去有點髒兮兮的,但還是順眼了許多。最大的改變是:原來張狂的眼神不見了,像被揉皺的一團紙。

“什麼事?”郭小芬問。

“小郭……你幫幫我好不好?我遇到大麻煩了。”張偉縮著脖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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