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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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開著車找到周遙說的地方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天知道這姑娘一個人是怎麼在偌大的b市『亂』跑的，連她在哪個地方都說不清楚。問她標誌『性』建築，她也說地『亂』七八糟的，並不標誌……陶然覺得自己能這麼快找到她，自己真是厲害大了。

“小妞，上車。”像流氓一樣對著周遙吹了聲口哨。

周遙走累了正隨意找了個路邊花壇坐著，等著陶然滿b市的來找她。可惜，她除了還記得陶然長什麼樣樣子，她的車她的家全然不知道。寒風瑟瑟，流浪街頭，加上興沖沖跑回來卻在門口被何洵拒絕見面，在這喧鬧的街頭，周遙愈顯得形單影隻。

感覺到自己身旁突然急剎車了一輛車，然後看到一個慄『色』卷的女人搖開車窗，周遙還有些怔愣。直到聽到陶然熟悉的嗓音，她才敢確定。

默默起身撣了撣屁股上的灰，周遙拖著行李箱往她車子的後備箱走去。結果卻被陶然直接上前一個熊抱，差點就沒站穩。

“你這個人太過分了！出去這麼些年，竟然連個訊息都不傳回來。要不是姐姐我主動聯絡你，你怕是都忘了我吧！你說是不是？是不是！”連說帶捶的，周遙整個人都快要被她弄散架了。

抱著陶然的細腰，在她背上默默拍了兩下，周遙苦笑“怎麼會忘你了？這不是一回來就聯絡你了嗎？”

“得了吧你！你要一回來就聯絡我，能落到流落街頭的地步？還不是看某人去了嘛！”陶然對她的話一句都不信。周遙回來是為了什麼，她心知肚明。

想到那個人，周遙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比流落街頭更可怕的，是心如死灰。

陶然說了半晌，沒有聽到周遙回話，有些奇怪。剛想鬆開她，打量一下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後面的車喇叭聲就按地震天響。

“按什麼按，按什麼按！這路是你們家的啊，姐姐停一下車怎麼啦？”陶然罵罵咧咧，渾然不覺是自己的車擋了別人的路，後面已經停了好幾輛了。

周遙拽了拽她的袖子，想到她現在到底還是個公眾人物，別明天爆出來“情歌天后陶然路怒症，當街停車大罵司機”的新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當年那個火爆『性』子。

陶然當然知道自己把車子停在馬路上擋人家路了，但她與周遙多年未見，正是高興敘舊的時候，這破司機在那狂按喇叭，真是什麼話都被他按沒了。氣鼓鼓地將周遙的行李箱往後備箱一放，拉著周遙坐上副駕駛，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周遙嚇得一手抓緊安全帶，一手緊拽著車子頂部的把手，連話都沒敢說。她沒想到，四年不見，陶然這火爆脾氣，真的見漲啊！

算好這時候街上的車還有很多，前面堵著，陶然也開不快，周遙才逃過一劫。捂著心口，臉『色』有些白“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我都快被你嚇死了。”嚇得連之前那些蒼涼的心事都給忘了。

開了一會快車，陶然的情緒洩出來了，此刻對著周遙又言笑晏晏“這不是見到你高興，情緒起伏比較大嗎？要換了你，我出國之後就杳無音訊，你突然在電視上炮火紛飛之中見到我，你急不急？偏偏你那個破地方根本不好聯絡，我都擔心死了。”

“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周遙淺笑。

“好個屁！你要不是傷成那個樣子，你肯去西班牙？要不是這次何洵受傷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聯絡我了，啊？！”

周遙低頭，掩住了臉上的落寞，低聲說道“我只要知道你們都過得很好就行了。”

陶然還想再說，看到前面車子動了，嘴停住了，專心開車，專心開車，等她們回去了，她再收拾這沒良心的死丫頭！

陶然是周遙在大學認識的大她一級的學姐，也是她的好閨蜜。她們兩這種截然相反的『性』格能成為朋友，也不能不說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另外一段緣分了——當然，全靠陶然不計較周遙的冷淡。這幾年陶然因為本身聲音甜美，唱歌好聽，再加上遇到貴人，展的很是迅猛，現在在國內流行樂壇也是排在前面的人物了。

周遙跟著陶然進了她地處黃金地段的18層公寓，進門隨意張望了兩眼，嗯，果然『亂』糟糟的才是她的風格。

“哎呀，別換鞋這麼講究了，你就穿我的拖鞋吧！”陶然看她磨磨唧唧的，直接在鞋架上拿了雙自己的拖鞋給她，自己趿拉著另一雙男士拖鞋，隨意將鑰匙往鞋櫃上一放，就拉著周遙進去了。

周遙眼尖，自然注意到了她腳下穿的鞋子。嘴唇動了動“我今天來，不會打擾到你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陶然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感情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向豪爽的陶然臉紅了紅，回身拉著周遙的手，故作無事地說道“你『亂』想什麼，你住到我家，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末了，還惡狠狠地盯著她“臭丫頭，你要是不打電話給我，我才要收拾你呢。”

周遙笑了，很放鬆的那種。果然，不管怎麼變，這個人，總還是沒變的。坐在沙上細細地抿了口熱水，周遙幾天來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終於放鬆了下來。

看到她笑了，陶然也開心起來，熱熱鬧鬧地湊到她身邊，撞了撞她的肩膀，衝著周遙擠眉弄眼“你今天去看何洵了吧？怎麼樣？”

周遙臉『色』一僵，默默地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事了？”想到自己在西班牙瀏覽國內新聞的時候看到這則訊息，嚇了一跳。猶豫再三，還是打電話給了周遙，向她確認何洵的狀況。現在想起來，這個人只是順著她的話頭，口氣很是擔心地描述了一下何洵當時從威亞上掉下來的場景，和國內現在對於何洵傷勢的猜測，真正關鍵的話一句都沒說。

而她，就這樣擔心地不得了，著急忙慌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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