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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看,”他說,“摩根,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誰想像得到狄賓變成一個舉止輕浮、偶爾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之人?要是各位有這樣的感覺,你們還會相信他或協助他嗎?……我不以為然。然而,我是根據這張寶劍八的塔羅牌來推翻這個異議。要是你們相信真有一個無辜的共犯,兇手故意留下這個象徵和標誌有何意義?那張牌是怎麼來的?為什麼那名無辜的共犯要帶那張牌來?

“我們等一下再討論那張牌。我們現在來推論,假設狄賓並沒有共犯,是因為第一,他根本不需要,還是第二因為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證明這兩種假設。關於這事,真正的證據在於,你提供的證詞,柏克先生。”

“真後悔告訴你了,讓你得到很多靈感。”他不屑地說。

“當你造訪狄賓時,他聽到敲門聲時嚇了一跳,因為他根本沒有看見你。這下是一個人期待共犯到來時會有的反應。此外,他第一次從他口袋拿出鑰匙開門;在你離開之後,你從窗玻璃看見他上鎖之後拔下鑰匙放回口袋裡。

“簡單地說,他是一個人出去的,當他準備去殺史賓利時,鎖上了門並把鑰匙帶走。”菲爾博士手指敲著椅子扶手,“發現殺狄賓兇手的關鍵在於——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了狄賓家,等著他回來——這裡有幾個暗示。其中一點暗示非常滑稽。”

“哦?”

“兇手,”菲爾博士說,“大啖狄賓的晚餐。”博士一語不發敲著他的腦袋。

“你們想想看,要是你們要說服我相信兇手就是你們其中一人,請從各種角度來推演這個事實。想看看這些人的臉,史坦第緒上校、史坦第緒夫人、摩根,和你們自己……任何你們鎖定的那個人,準備去殺狄賓,結果發現他不在家裡,便好整以暇坐下,掃光想殺的人晚餐盤上的佳餚!要是你們願意,也可以想像其中任何一人是來禮貌性拜訪,不巧沒遇到人,就順便把餐盤上的晚餐吃了!這不僅是匪夷所思,簡直是荒謬絕倫。

“這就是為什麼我強調,這件案子是自行說明了自己。這是唯一值得說明的解釋。當我正在思考這不知名訪客這種令人不解的行徑時,我問了,‘他為什麼要吃狄賓的晚餐?’莫利·史坦第緒得意地回答,‘因為他餓了。’這不就表示,不知名訪客之所以餓,是因為經過長途跋涉,飢腸轆轆。這不就表示,莊園一帶用過晚餐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不合宜的舉止。

“這個不算複雜的推論產生一個必然結果,就是這個人不但從遙遠的地方來,和狄賓的關係也相當親密,才有可能坐下來,不假思索吃光他的晚餐。各位通常只可能會對你為數不多、情感最親密的人,才會做這樣的事吧。你開始自問,‘想像中,與狄賓關係如此親密的人會有幾個呢?’各位馬上又要問,那人的鑰匙從哪兒來的?有多少人擁有狄賓陽臺門的鑰匙?狄賓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了,這位不知名訪客卻仍然出入自如。”

“不知名訪客當然也可能從前門進來——”摩根首先發難,他發現了破綻,又止住話,“我知道了。無論是從哪一扇門,不知名訪客絕不會按鈴要僕人開門。”

“這違逆了他的計劃,”菲爾博士說,“他的目的是要幹掉狄賓。現在,有兩件事混在一起。一個擁有房間鑰匙的人住在千里之外,這又多了一重重要的含意。狄賓以為他殺了史賓利之後,返回家中。他發現自己不小心把陽臺門鑰匙弄丟了。他走上陽臺,從窗戶看到不知名訪客泰然自若坐在裡面。要是他在附近鄰居面前露出本來的面目,還會如此鎮定嗎?他進去與來者交談,同意從前門進去的計劃;除非屋裡的這個人……是誰?我腦中只浮現一個答案:狄賓的女兒,不然還有誰。身為他的女兒,他絕對想不到她會出賣他。事實上,我並不知道她是他的情婦,不過,這不影響推論。

“我們接著來解釋這個神秘的“寶劍八”。最詭異的地方在於,不但沒有人知道這張塔羅牌有何含意,甚至沒有人知道狄賓熱衷神秘學。他從未提過這一點,也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用紙牌算命,儘管他書架上堆滿這類的書……我在腦中搜尋,一邊納悶——史賓利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事件裡——他認得這張脾。這張牌意味著狄賓那些惡名昭彰的過往。兇手知道狄賓曾經在美國待過;起碼,知道狄賓那些不為人知的背景。

“我開始對狄賓的女兒起疑,想試著把她和這件事連上線。確實在之前,我絲毫沒有想過這名女兒,直到史賓利和藍道現身在這件事。我留意到他們言談中都在刻意迴避這位女兒,藍道僅僅暗示有位“神秘女子”要跟狄賓遠走高飛。為什麼他這麼謹言慎行?接著史賓利也閃過這個話題,表示他知道狄賓留下多少遺產。無論你怎麼想,你都得承認這兩個人——他們彼此——都知道狄賓的過去,他們都相信自己可以從中撈到好處。

“史賓利比較容易理解,我相信兇手是誰他心裡有數。但是若他們倆人都知道內情,誰才能從中得利?藍道究竟發現了什麼?我心裡浮現一個模糊的念頭,雖然我不相信它。這名女兒,從來沒有跟她父親一起生活過,儘管——莫利·史坦第緒‘一直在擔心她現在怎麼樣了’;狄賓只有在美國時用過這副塔羅牌,繪者使用的水彩偏向是個女人;加上律師詭異的態度……”

“你們想,假如貝蒂·狄賓不是他女兒,對藍道來說是個利多,他可以勒索,‘分一半財產給我,否則你什麼也得不到。’這相當符合案情。”

菲爾博士搖搖手——

“事情發生的經過很簡單。我們從這名女孩的供詞得知,她在星期五晚上懷著殺死狄賓的意圖從巴黎趕來。她不知道狄賓上哪去了,料到他在外面和史賓利周旋。她要在她射殺狄賓以前,讓他為他們倆完成這件事。她準備好一把槍——就是她後來射殺史賓利和藍道的槍。她走上陽臺,開啟門進去屋內。狄賓已經走了。不過她看到……你們知道什麼嗎?”

摩根點點頭,出神地說:“狄賓偽裝的工具,他自己的衣服丟在一旁,以及種種偽裝的痕跡。”

“正是如此。她知道他以偽裝的身分去見史賓利,不過她當時還沒想到什麼高明的點子。她也不知道狄賓弄丟了他的鑰匙。唯有一件事——她頗引以為傲——她聽到狄賓笨手笨腳在摸門,說他被鎖在外面。後來發生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她帶著橡膠手套,故意讓電線短路,好戲就此上演。

“在這段期間裡,史賓利從河邊跟蹤狄賓回到家中,他目睹事情發生的經過,隔著窗子,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被他聽進去了。女人要狄賓換回原來的衣服,她安排的好戲登場;她發現根本無須動用自己的槍。她拿起狄賓擱在書桌上的槍——沒有帶手套——坐在椅子扶手上,開槍殺了他。事後,她抹淨槍上的指紋,吹滅燭光,一走了之……在草坪上遇到了史賓利。

“他小心翼翼從她緊握的手中奪過她裝著槍的手提袋;退出子彈,才開始跟她談正事。她沒有任他予取予求;堅稱狄賓並不如史賓利想像的富裕。他先讓她離開那個地方,她發誓,她會有其他的安排,同意隔天夜裡和他約在老地方再討論細節。

“當然她根本沒有折返巴黎,她搭最後一班夜車到布里斯托,用假名登記在旅館裡過了一夜。她搭乘早班火車趕往倫敦去見藍道,打了一通電話回巴黎給她公寓的僕人(她從開始就受過良好的訓練),通知她她父親死訊的電報已經到了。在合理的時間內,她打電話到蓋瑞學院廣場找藍道,希望在他的陪同下一起趕赴莊園……然而藍道,就如你們所知,知道她並非真是狄賓之女。在他們南下途中,他告訴她,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狄賓早已告訴他了。

“他要分一半,她同意了。此時,藍道正納悶著,要怎麼將打電話向他求助的史賓利和兇手扯上關係;史賓利說他因涉嫌殺人被捕,要求藍道協助。藍道理出了結論——但卻是事實——史賓利對整件事心裡有數,也知道這個女孩並非狄賓之女。藍道一路不斷暗示她。

“她假裝願意和他們兩人分這塊大餅。她說史賓利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要拿錢堵他的嘴。她告訴藍道,她當晚會眼史賓利在接待所碰面;要藍道到達之後,施加精神上的或合法的恐嚇,要不就雙管齊下,想辦法脅迫史賓利?

“他們的預謀幾乎失敗:你們知道的,因為我們讓史賓利和藍道當面對質,接著又給他們機會私下協商。你們現在瞭解,當我宣稱史賓利決定招供時,藍道為何如此惶恐不安。他認為我說招供是指招出狄賓之女的事。女孩的陰謀還是得逞了,因為藍道的猜忌讓史賓利的言詞激動起來。他懷疑‘貝蒂·狄賓’是否找到更好的理由,不在意他揭露她真實的身分。

“我們永遠都沒法知道史賓利和藍道私下談好什麼交易。藍道心裡有數,史賓利知道的遠比他多;但他堅持己見,決定當晚去一探究竟——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監聽史賓利和女孩的會晤。”

菲爾博士將雪茄丟進火裡,身子後仰,傾聽雨聲:“他們倆都發現對方了,”他說,“後來發生的事你們也部曉得了。”

一陣靜默之後,柏克評論說:“道德的觀察讓案情水落石出,有人一定會對這件事大抒一兩頁感言。要是她沒有留下這一點點該死的小線索,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

“我怕行不通,”菲爾博士咯咯笑道,“這一點點該死的小線索正是那頓在你鼻子前冒熱氣的高卡洛里豐盛晚餐。你可以這麼想,當你看到招牌上的金氏黑啤酒廣告,就知道有人想賣啤酒了。”

柏克垮下臉:“我還是很高興聽到,我所聽到的推理情節並沒有荒謬到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地步,就如——摩根寫的《海軍大樓的烏頭毒草》和《上議院長謀殺案》一樣。邪惡下屬用毒鏢從鑰匙孔射殺海軍參謀長,還有萊姆豪斯區犯罪專家奢華舒適的神秘賊窟。我認為這些都有可能成為事實……”

摩根問:“你覺得,這是極有可能成為事實的故事嗎?”

“難道不是嗎?”修葛問,“這的確像是威廉·布洛克·突尼多斯小說系列中的故事。正如柏克先生所說。”

摩根坐回椅中:“很好!”他說,“別管這些了。我們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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