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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屋裡來,”費伊輕聲說,藍眼珠不斷地轉著,彷彿害怕迎視他的目光,“關上門。”
她完全絕望了,也或許很接近絕望,於是內心激動,無法平靜。邁爾斯覺得頭在暈眩。他小心翼翼關上門,花了幾秒鐘讓腦子正常運轉。他輕輕把手放在芭芭拉肩上,芭芭拉這時才意識到要進入屋內。他環顧臥室,悶熱的空氣讓他產生窒息感。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你沒有罪!”他以極度的理性說。用邏輯說服費伊,讓她知道自己的無辜,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這……你聽我說!”
“說什麼?”
五斗櫃旁邊有張陳舊的扶手椅,椅背及扶手的織錦都已磨損,費伊跌坐在椅子中,肩膀下垂無力。雖然表情維持不變,淚水卻不知不覺流了滿臉。他從來沒看過她哭,對他來說這比任何事都糟。
“我們現在知道了,”邁爾斯呆滯地說,“你沒有罪。我聽到……我才剛聽到……我跟你說!……那些試圖抹黑你的傳聞,都是哈利·布魯克蓄意捏造的——”
費伊很快地抬起頭。
“所以你知道了,”她問。
“還有——”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站直身子用手指著她——“你知道這些都是哈利·布魯克蓄意捏造的!你從頭到尾都知道!”
比閃爍的光還更令人緊張不安,他的指控是事實。
“這就是為什麼昨晚當我問到你後來是否嫁給了哈利·布魯克時,你會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麼你知道有那些芮高德從未提到的匿名信。這就是為什麼你知道吉米·摩爾這個人,哈利每星期都要寫信給這位最重要的朋友;但芮高德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你統統都知道,不是嗎?”
“沒錯,我什麼都知道。”
她的聲音只比耳語大一點點。淚水不住地奪眶而出,嘴唇也開始顫抖。
“你瘋了嗎,費伊?你神志不清嗎?為什麼你對這些事絕口不提?”
“因為……老天,現在提或不提又有什麼差別?”
“有什麼差別?”邁爾斯用力地吞嚥口水。“這些該死的東西——!”他大步跨到五斗櫃前拿起那疊鈔票,嫌惡地說,“我猜公事包裡應該還有3捆這玩意兒?”
“你說的沒錯,”費伊說,“還有3捆。我偷了這些錢,但是我沒花。”
“我們來猜猜看,公事包裡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為什麼它看起來這麼鼓脹?”
“別碰它!求求你!”
“好吧,我沒有權利這樣逼迫你。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必須這麼做。而你居然問這有什麼差別?近6年來,警方一直在追查這隻公事包和裡面的錢。”
門外走道傳來腳步聲,他們太專注了。直到聲音接近才聽見。腳步以一種隨意的方式接近。敲門聲雖不大,但非常堅決,讓人無法不理。
開口的是邁爾斯,兩個女孩都沒有作聲。
“是誰?”
“我是警察,”外面的聲音說,混合著隨意和威嚴,“介意我進來嗎?”
邁爾斯手裡仍握著那捆鈔票,趕緊塞進口袋,迅速得有如發動攻擊的蛇。他想外面的人應該也和他一樣不請自來。
當他把門推開,一個高大魁梧、身穿雨衣頭戴圓頂禮帽的男人站在走廊上。他們所有的人都預期是穿制服的警察。邁爾斯覺得不太對勁。來者看上去有點眼熟,修整乾淨的鬍髭偏灰,肌肉結實的方下巴看得出是軍警人員。
他逐一掃視每一個人,他的手握著門把,身後走廊下的那副牙齒張合的光線仍忽隱忽現。
牙齒開合兩次之後,來者潤了潤嗓。
“請問費伊·瑟彤小姐在嗎?”
費伊站起身,轉動手腕回應,舉止非常優雅,沒有意識到臉上已經乾涸的淚痕,激動的情緒似乎也隨之消失,無須在意。
“我是海德雷,蘇格蘭場刑事組。”
現在邁爾斯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有點眼熟。邁爾斯移步站在芭芭拉·摩爾身邊。這次開口的是芭芭拉。
她有點緊張地說:“我曾經採訪過你。早安晨報。你談了很多有趣的事,但你並沒有准許我發表這席談話。”
“沒錯,”海德雷同意,目光看向她,“你是摩爾小姐,”他親切地看著邁爾斯,“你一定就是漢蒙德先生。你全身都溼透了。”
“我離開家的時候還沒下雨呢。”
海德雷搖搖頭說:“這一陣子出門最好都帶著雨衣。我可以把我的借給你,但是我自己也要用。”
這種表面的社交對話底下蘊含著威脅和緊張局勢,通常很簡短。邁爾斯沉不住氣地發難。
他發作:“督察長大人,你來這裡不是為了專程談天氣的吧。重要的是——你是菲爾博士的朋友。”
“沒錯,”海德雷說。他走進屋內,脫下帽子,關上門。
“但是菲爾博士說目前還不需要警方介入。”
“介入什麼?”海德雷禮貌地問。帶著淺淺的微笑。
“介入所有的事。”
“這就要看你所謂的‘介入’指的是什麼了,”海德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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