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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黃木藏劍手杖。

格外謹慎地旋開握柄,將薄利的劍身從中空木杖中抽出來,舉高。

“這個武器,”他說,“在布魯克先生被殺時,被發現在地下拆成兩截。劍身靠近受害者的腳,劍鞘則滾到胸牆邊。這兩截在命案發生幾天之後,都沒有被套在一起。警方將它們分開,照它們現場的樣子拿給專家檢驗。

“換句話說,”菲爾博士聲如洪鐘地解釋,“一直等到血跡於了之後,手杖的兩截才被套回去。但劍鞘裡面還沽著血跡。你們對這一點有何看法?”

菲爾博士挑挑眉,目光掃過周邊的人,鼓勵他們回答。

“我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芭芭拉人聲說。“我沒有完全明白,但我腦中想的是——”

“是什麼?”菲爾博士問。

芭芭拉說:“是布魯克先生在看了哈利的信之後走出房子。他慢慢朝塔樓走去。試著瞭解他兒子所做的一切。在腦中思忖著他該怎麼做。”

“沒錯,”菲爾博士輕聲說,“我們跟著他走。”

“我敢說。哈利·布魯克從他母親那裡得知布魯克先生不期然地回到家後,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聽到父親上樓的事,想起樓上那封寫了一半的信。他父親看到那封信了嗎?這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哈利穿上雨衣——讓我們先這麼猜想——跑出去追他父親。

“他追到塔樓,發現布魯克先生一個人孤零零地爬上塔頂。哈利跟著他上去。他在颳著大風的昏暗光影下看到父親的臉時,就明白荷渥·布魯克已經知道了一切。

“布魯克先生幾乎還來不及說出他才剛知道的事。這時費伊在樓梯上聽到了整件事。

“她沿著河堤從北邊散步回來,正如她告訴我們的,那時3點半。她並沒有去游泳,游泳裝備還掛在手臂上。她步入塔內。卻聽到從塔頂傳來爭吵的聲音。她穿著白色皮網涼鞋悄悄上樓。

“費伊·瑟彤站在昏暗的迴旋梯上猶豫著,她不僅聽到,並親眼目睹後來發生的事。她看到哈利和他的父親都穿著雨衣。當荷渥·布魯克用手比劃時,她看到黃木手杖靠在胸牆,公事包擱在地上。

“這位情緒激動的父親說了什麼?揚言要與哈利斷絕父子關係嗎?有可能。他發誓直到他死,哈利都將沒有機會看到巴黎,也別想學畫畫?有可能。他重述那些齷齪下流的勾當,關於哈利是怎麼漂亮地毀了一個深愛他的女孩的名聲?看來是這樣。

“費伊都聽見了。

“讓她痛苦的顯然除了她聽到的話,還有她親眼目睹的情景。

“當時的場面一定嚴重失控。父親說完話之後突然轉身,背對著哈利,和他後來的姿勢一樣。哈利看到自己的計劃全毀,只想到這輩子沒有好日子可過了。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就像個負氣的孩子,他奪過那把藏劍手杖,將劍身從劍鞘中旋開。刺進他父親的背。”

菲爾博士龐大的身軀因這些話僵硬起來,他把藏劍手杖的兩截合而為一,輕輕擱在地上。

芭芭拉、邁爾斯和芮高德教授都一語不發,這段足以從1默數到10的時間裡,沒有人吭聲。邁爾斯慢慢站起來。漸漸靈活起來。漸漸回神……

“所以,”邁爾斯說,“那一劍是那時候刺的?”

“沒錯,正是那時候刺的。”

“時間是?”

菲爾博士繼續說:“將近3點50分。芮高德教授快抵達塔樓了。

“被劍刺傷的傷口不大,但是極深。後來經過法醫的檢驗,我們知道,這會讓受害者以為自己其實傷得不重。荷渥·布魯克看到兒子面色慘白地傻站在那裡,還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這位父親對這一切會有什麼反應?要是你們認識布魯克這樣的人,就可以預料得到。

“費伊·瑟彤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悄悄下樓溜走。她在入口處遇見芮高德後,便匆匆逃開。芮高德聽到塔頂傳來的聲音。將頭探進塔裡,對他們大喊。

“根據芮高德的說法,上面的聲音馬上停下來。沒錯,他們不吵了!

“讓我再重述一遍,荷渥·布魯克當時到底作何感受?他聽到好友芮高德的呼喊,知道矮胖的芮高德一定會盡快爬上塔頂。在這種尷尬的混亂中,布魯克還會出於本能譴責哈利嗎?家醜不可外揚,他當然不會這麼做!相反的,他最後的希望就是息事寧人,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想,當時父親對兒子吼道:‘把你的雨衣給我!’我敢說,他很自然就這麼做。

“你們——嗯哼——能體會嗎?

“他自己雨衣後面刺穿的破洞開始被血滲溼。好的雨衣除了可以防外面的雨水淋進來,也避免裡面的血滲出來。如果他穿上哈利的雨衣,把自己的處理掉,就可以遮住背後流血的傷口……

“你們猜他怎麼做。他馬上脫下自己的雨衣,捲起來塞進公事包裡,綁上繫帶。他把劍身插回劍鞘內(這就是為什麼劍鞘裡會有血跡),把手杖旋緊,重新擺回牆邊。他穿上哈利的雨衣。芮高德這時已經爬到階梯最頂層,荷渥·布魯克也已經準備好掩飾這樁家醜。

“塔頂這段緊張驚險的場景,跟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面無血色的兒子結結巴巴地說:‘但是,爸——!’父親則不顯露一絲表情冷冷地說:‘這是最後一次,你可以讓我用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件事嗎?’就這樣,然後突然說:‘能否麻煩你先把我兒子帶走,直到我按照自己的意思把事情處理完畢?隨便哪裡都行!’然後父親就轉身過去。

“他的聲音很冷,冷到寒心。你一定感覺到了,親愛的芮高德,你說哈利如洩了氣的皮球般,垂頭喪氣地跟著你走下樓。後來在樹林裡,哈利陰鬱閃爍的眼睛,其實是在想那個老傢伙打算怎麼辦?

“那個老傢伙打算怎麼辦呢?他準備回家,當然,帶著他藏在公事包裡那件染血的雨衣。絕不讓家醜外揚。我兒子意圖謀殺我!這是最糟的狀況。他準備要回家。然後……”

“請繼續說下去,拜託!”當菲爾博士聲音漸漸低下去,芮高德教授彈手指催促。“接下來我完全不知道,他正準備要回家。然後呢——?”

菲爾博士抬頭。

“他發現自己辦不到,”菲爾博士簡單地說,“荷渥·布魯克知道自己要倒下去了。他懷疑自己命在垂危。

“他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辦法踏下離地40呎高的迴旋梯,他可能會摔下去。他會穿著哈利的雨衣倒在這裡不省人事,而他自己血跡斑斑的雨衣卻藏在公事包裡。到時候人們就知道這是該死的哈利所為。

“這個男人太愛他的兒子了。他在同一天下午被兩件事情嚇得渾渾噩眼。他認為這孩子的確犯了大錯。但他又不忍見哈利——這個愚蠢的、被寵壞的哈利——惹禍上身。所以他得動些手腳,做些什麼讓別人以為他是在哈利離開後才被殺的。

“他硬撐著把公事包裡的雨衣拿出來穿上。哈利的雨衣現在已沾滿了血跡,他將之塞進公事包裡。他得想辦法把這個公事包處理掉。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扔到下面的河裡。

“不過,不是這麼簡單把它從旁邊推下去就行了。儘管夏爾特爾的警察以自殺結案的說法是,公事包不小心被他撞到,掉進河裡去。他無法直接丟進河裡的理由不難理解,公事包會浮在水面上。

“面朝河的設槍眼的胸牆已經有一些松落岩石的碎片,很容易就可以扳下來放進公事包,重新綁好繫帶。夠重的公事包就會沉到河底。

“他勉力完成後,把藏劍手杖從劍鞘裡抽出來,拭去哈利留在握柄上的指紋——這就是為什麼上面只有他自己的指紋——把兩截手杖分別扔在地上。然後荷渥·布魯克就倒了。當那個發現他的孩子尖叫時,他還沒死;哈利和芮高德趕到時,他還剩最後一口氣。他死在哈利的懷中,可悲地緊抓著哈利,試圖讓哈利知道他謀殺父親的證據都被湮滅了。

“上帝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息,”菲爾博士說,緩緩以手蓋住眼睛。

這時房間裡只聽到菲爾博士喘息的聲音。幾滴雨水飛濺在窗戶了上。

“各位,”菲爾博士移開擱在眼睛上的手,冷靜看著他的同伴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從昨晚讀過芮高德的手稿,再加上聽了費伊·瑟彤的故事,提出瞭解釋荷渥·布魯克之死惟一合理的說法。

“藏劍手杖裡面的血跡顯示,該物在被發現以前,劍身曾經被套入劍鞘內又被抽出來過!還有那隻鼓脹的公事包!哈利消失的雨衣!胸牆剝落的岩石!還有令人不解的指紋疑雲!

“這些神秘難解的謎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兩個人的雨衣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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